猫,他像同龄的年轻人一样喜欢热闹喜欢玩,喜欢新鲜事物,锦帆当然看得出来。以前因为母亲,他白天不得已困在家里,现在,他那一颗心恐怕早就恨不得飞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日常
当然,锦帆虽然答应了,严榛却并没指望能马上实现,他知道自己给这位哥哥出了个难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锦帆又怎么能很容易就找到事给他做呢?再说,锦帆每天工作那么忙,不可能光考虑严榛的事。
他执意出去工作并非是为了钱计较这些锦帆会不高兴。只是,严榛毕竟是个成年人,不愿总生活在单方面的庇护下,既然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他希望,自己也能替锦帆分担一些,至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严榛转转眼珠,四下张望。房子够宽敞,可也够冷清的,只有一些必备的家具。虽然还算整洁,可是似乎少了些生活气息。
听说父亲去世后,锦帆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看样子,他并不太懂得照顾自己。相对于180公分的身高,他实在太瘦了些,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纤细。罢了,严榛呼了口气,如果锦帆真的不喜欢自己白天出去,那就看家吧。严榛对自己的家事能力和厨艺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他要把家打理得妥妥帖帖,每天都喂得锦帆饱饱的,让他多长几两肉,这样,自己在这里吃白食也可以心安理得了。
嗯,就这么办。严榛这么想着,忽然感觉马力全开。说干就干,他拖出拖把水桶便开始收拾洒扫,把地面擦得光可鉴人;然后擦桌子,从桌角到抽屉把手,每个地方都不落死角,就连桌上的台灯罩都擦得干干净净。
干完这一切,他来到卫生间,看到衣筐里扔着几件换下的衬衫,便确定了下一个任务。他绕着洗衣机转来转去研究半天,还是没搞明白怎么用,为了慎重起见,严榛决定还是选择传统的手洗方式。
衣服泡在加了洗衣粉的水中,仔细搓洗片刻,再用清水漂净。把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拿到阳台晾晒,严榛禁不住得意洋洋,自己多年磨练出来的家务能力真是无与伦比,听说现在家政服务相当吃香,自己日后若有机会当个钟点工,用不了一个月,赚的钱应该就足够买下那把觊觎已久的吉他了吧
忽然感到几分空虚。严榛晾好衣服,回到客厅,将自己投进厚软的沙发中,仰面朝天吐了口气。
一把吉他,一个属于自己的乐队这是他深藏的、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愿望。对他而言,这愿望虽然虚幻,却是珍宝。
生在单亲家庭、混迹于声色场所、承受着生活的重压与变故,却没有变坏,仍然怀着一丝单纯的期待直到现在,连严榛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许,就是心底埋藏着的希望的力量。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严榛虽然并未染上黑暗,但却越来越迷惘。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至今还能固守着希望,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正体味过挫折,甚至绝望。换句话说,他其实尚未真正拿出过勇气,开始追逐梦想。他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以什么方式开始试图实现它。
要问问锦帆吗?他的人生经验比较多,又是亲人,应该能够给自己一些建议吧
还是不行,自己的愿望,必须全然借助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严榛翻身,从沙发上跳下地,长长地吐了口气。
如果自己能做到,那日后自己在锦帆面前也就有了炫耀的资本,就不用担心会被他拿兄长威严来压人了。不由地,严榛的心情又转晴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了。好了,出去买菜,然后回来振奋精神大干一场吧。
你最近情绪不错啊,特别是临近回家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像从前那样磨磨蹭蹭不急着下班。下班路上,开车的乔歆轻笑着调侃,看来你跟你那个弟弟处得还好嘛。
当然好。锦帆回以愉悦的微笑,我从小就想有个兄弟姐妹,现在终于实现了,我当然高兴。
乔歆吐吐舌头,笑道,那就好。看你最近气色也好了,这都是你弟弟的功劳吧。说起来,当初听说你就那么冒失认了那孩子,我还捏了把汗呢,现在看来,你还真是做对了。你身边有人照顾,我也放心了。
锦帆淡淡一笑,没有回话。
回到家,时针正指向六点。刚进客厅就闻到香喷喷的味道,锦帆心头一动,放轻脚步来到厨房。
严榛背对着门,正在热火朝天地做饭,锅灶的声音盖过了开门声,他并没发现锦帆已经回来了,就站在门边望着自己。
望着那个纤瘦的身影在热气氤氲的厨房中忙碌,锦帆的胸口霎时被暖意充斥,同时升起的,还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
这个短暂的时刻留在眼中的印象和心中的感触,美好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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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榛轻声哼着歌,照看着火上煲的汤,他用小碟舀起一点尝尝味道,眼睛顿时一亮。
自己的才能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听见他得意地自言自语,锦帆忍不住噗地失笑。严榛听见声音转过身,才看到锦帆,还是不由小小惊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还好我胆子大,不然会被你吓死。
抱歉。锦帆笑笑,不想告诉他,只是想看看他做饭的样子。
他帮助严榛将饭菜端上桌。几天下来,严榛已经摸清了锦帆的喜好,菜色偏清淡,但却极容易勾起人的食欲。
严榛给锦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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