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道,知道了。
这些日子他愈多的亲昵动作,子慕是早已习惯了,低头抚他柔软的发丝。山色最是喜欢这种感觉,双手自然的就抱住了他的腰,发出喟叹,好舒服真想睡觉。
子慕失笑,用手轻弹他的额头,扶他坐直了。
别总是睡觉,人都睡呆了,多跟馒头出去玩玩,这城中这么大,总有许多好玩的东西。
山色满脸不情愿的坐直身子,不想出去,我就是只懒兔子。
是是是。子慕有些苦笑不得,这样理直气壮说自己懒的兔子,大概也只有自己看的到了。
子慕山色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我们吃东西去吧。
听到他的话,子慕才看了看窗外,夜色竟已经黑了起来,也难怪这只兔子喊饿了,当下也只笑了笑,兀自起了身。
走了几步才发现山色还在那坐着,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只好又回过头道,不去吃东西,是还想坐会?
山色边起身,边揉了揉眼睛,连身道,不要不要,我要去吃东西。
好,等会就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吃。
两人相携着走出来,正碰上另一间屋子出来的人,山色走路是不喜欢看路的,子慕稍不留神就见他与一个着苍色深衣的男子撞到了一起。
看到山色抬起头还有些茫然的神色,子慕只把他往自己身边拉近了,才朝被撞的那名男子说道,刚刚是舍弟无意冲撞了公子,我在这替他向公子道歉了。
刚刚那一撞并不是很重,男子只笑道,自是无事正欲说些什么,可看到面前人的面目时,只走近了些,道,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御史大人,倒是安知的运气了。
面前的男子应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照他这样说来,应是见过自己,可自己却是想不起在哪里遇到过这男子了。
不等子慕再想,男子又开口道,我只是丞相府门下的一个小幕僚罢了,遇见大人那次是大人到丞相府中做客的那次,我正好有幸见了,不过大人是肯定不会记得我的。
竟是丞相府中的幕僚。
面前的男子显然是个善于言谈的人,而且整个人也显得爽朗自然,而自己也感觉不到刻意的痕迹。
自己实在杯弓蛇影了,子慕在心内自嘲的笑了笑,朝他温声道,上次不记得,这次却是记得了,如果不是今日实在有事,子慕定要请林公子喝杯酒的。
男子揉了揉脑袋,大人就叫我安知就行了我也是经常来这里闲坐的,如果下次有幸碰上了,只愿大人还能记得这次的话了。
子慕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只见自己的袖子被山色扯了扯,再看到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只好朝林安知道,那就下次再说了。
走出悠然阁,两人自是直接去了酒楼。可等菜上好了,面前的少年却一副怏怏的样子,不怎么动筷,子慕边往他碗里夹了些他爱吃的菜,边温声道,怎么了,不好吃?
山色直接放了筷子,趴在桌子上,转眼就变做了兔子从衣服里钻出来。
子慕边庆幸自己选的是二楼,视线都被帷幔隔开了,边把它从桌上拎起来,放在自己面前,淡淡问道,今天这又是怎么了,闹性子?
兔子只朝他哼哼。
怕衣服被油弄脏了,子慕又把衣服收了起来,才无奈的对着面前兔子道,是因为刚刚的事?
兔子这次只望着他,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子慕也知道定是因为刚刚的事了,原以为他只是饿了,倒没想到是因为林安知的原因了。
他不过是个刚刚认识的人,你觉得他不好结识?见它没有一点反应,子慕又失笑道,难道是记恨他刚刚撞了你?
兔子这次望也不望他了,只用牙齿咬了咬他的筷子,示意他要吃饭了。
子慕只得喂它吃起了饭,饭后叫他变回来,可怎样都不理,只往自己怀里钻。
倒是越来越难养了子慕苦笑着叹着,只得把它抱在了怀里,下了楼去。
☆、互陈心迹
天色俱黑,唯一明亮的倒是一路行来摊贩的油灯了。
子慕行得很慢,他不常品味过这些,可现在,抱着怀里这只兔子,望着这城中百态,竟觉得自己所想要的,也不过是这些了。
就这样到了家门附近,却看到迎面而来的举着天测黄幡的年轻道人,心里讶异着这么晚也有道人,却也没深想了,只擦肩过了。隐隐听到了一个声音
上家酒喝完了,来到下家咯
回到家里,原以为家人都睡了,没想到堂内正坐着一年轻妇人,似乎是极想睡了,还轻轻打着哈欠。见他进了门,只笑道,总算回来了,我进去叫子安过来。
子慕本来还在想这是谁,听到兄长的名字从她口中极自然的说了出来,再看到她身上的新妇装扮,才恍然大悟,这竟是自己还从未见面的大嫂。虽然他们已成亲了这么些时日,可自己每日上早朝就直接去了御史府,也渐渐把这事望到了一边,没想到今日倒是见到了。
听她说去叫兄长过来,子慕也只抱了兔子安然坐着等了起来。
怀里的兔子昏昏欲睡,子慕也只让它舒舒服服的睡着,尽量不动作。
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到是件难事了。随声出现的,是自己的兄长及刚刚的新妇。
哥哥话里的打趣子慕只当未闻了,只起身朝女子道,是子慕疏忽了,本该早就拜见嫂子的。
自家人就不用这么生分了。面前女子笑了笑,又望了望他的旁边道,义弟没跟你回来吗?
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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