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宛这话一出口,白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异样。其实那种表情倒不像是嫉妒,反而有点像是迷茫,似乎不太相信燕宛会说出这种话来。
东门翎在听完燕宛的话之后,也是沉默良久。但是他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向着燕宛深深一揖:“多谢静王殿下赐教。只不过,小人还担心另外一回事……那就是陈世子常年领兵在外,只怕对于管理家务和朝廷之事不是很……”
“翎先生。”燕宛适时打断了东门翎的话,“东门家现在处于多事之秋,能够自保,便已经极好。怎么还能再奢求什么家业兴旺、管理朝廷的事。陈见素是带过兵的人,偌大的军队他都能治理好,短期内治理一下东门家想必不是什么问题,至于你说的什么朝廷之事,不是还有孙伏休在那里支撑这么?事情都交给孙伏休去做,你们东门家不是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么。”
话说到这里,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东门翎在原地沉默了一小会,立刻再次向着燕宛行礼:“多谢静王救命之恩!小人这就回去……”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燕宛却忽然叫住了他:“翎先生的确应该回去,但是,我的话其实还没有全部说完。”
东门翎微微挑眉,不由得纳罕道:“静王殿下还有什么话?”
燕宛歪头道:“你先回去给我拿婚书来,我就告诉你。”
“嘿!你个小兔崽子!”东门翎几乎是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然而燕宛一本正经道:“翎先生,你先不要激动!不是我说,陈见素虽然好说话,但是您的身份到底是东门家的奴才,虽然您请他出山的理由充分,但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这里有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不过,你要先将婚书还给我,我才肯跟您说!”
东门翎听完这话,嘴角几乎是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心里那个骂啊!这小子今天的脑袋瓜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机灵了!
东门翎几乎是强忍着内心的卧槽之感,硬逼着自己说出了那个好字。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多留,只是向着窗户的地方走过去。但他刚走到窗户口,却是忽然停了下来。他在原地略站了一会儿,最后却是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尹一眼。
白尹的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东门翎的目光,于是忍不住瞥他一眼。
只见东门翎苍老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那种笑,让白尹莫名其妙地感觉几倍有点发凉。
“白大人,有件事情,我刚才一直想对你说。”
白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心乱如麻:“你有什么事?”
东门翎脸上的笑微微收敛了一下:“你这院子,有鬼。”
白尹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发亮,他不知道东门翎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是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床上的燕宛。
东门翎注意到白尹看向了燕宛,但是他马上就轻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他!总之这处宅子,可是暗藏玄机啊!白大人只管小心一些就是了……仔细这隔墙,有耳啊。”
说完这话,不等白尹再反应过来,东门翎已经轻轻拉开了窗户口,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东门翎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宛似乎感觉到东门翎已经离开了,所以他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了自己床上。刚才跟东门翎说话,还真是有点费脑子。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他倒是躺下了,但是一边的白尹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他站在原地似乎是依旧盯着东门翎消失的地方。不可否认,刚才东门翎的话就仿佛是一刻石子,在白尹平静的心潭上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文远若碧青色的身影,似乎是在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但是他皱皱眉,却是有些难以置信……在这个宅子里,能够给充当人家耳目的,也就只有文远若了。文远若是文家的人,那他就只能为文家效力才对。但是文衷衷可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主,她应该绝对不会再跟文远若打交道。既然文远若不是文衷衷的耳目,那他又会是谁的耳目?
白尹正这样想着,忽听身后的床上突然传来了一声低低地痛呼!
白尹一个激灵,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冲着身后的人就扑了过去。只见床上的燕宛不知何时,竟是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白尹伸出一只手去触摸燕宛的额头,然而令白尹有些心惊肉跳的是,他触手之处,竟是大片的汗水。燕宛瘦弱的身躯在棉被中不停地抖动着。白尹将他抱进怀里,但是他能感觉到燕宛的身上是冷的,流出的汗立刻就变成了冷汗!
白尹虽然不是大夫,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便觉得十分不妙,只怕是毒瘾又犯了。于是白尹一边用身子撑住燕宛,一边用力向着床头柜那里挪去:“阿司,你别急,我马上就给你拿药。”
“我……我不要!”怀中的燕宛听见了白尹的话,竟是浑身打了个哆嗦,“我不要那个药!”
白尹一滞:“为何?”
燕宛浑身乱颤着,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因为、因为、因为药很苦!我不想吃!我还是忍一忍、我……啊!”
大脑中传来尖锐的痛楚,燕宛在白尹怀中再次缩成了一团!
白尹只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间竟是有些无语,只得拍拍他脑袋道:“良药苦口,这药虽然苦,但是却能够缓解你的痛苦。你就别闹了,我去给你拿来。文远若做了很多药丸,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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