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娘说话有点结巴起来:“他、他自己说的,他和修元、就是我儿子,原来都是静王的侍卫,后来、后来我儿子死了,他被调到了殿前司,因着兄弟的情分,他时常来看我的。”
听到静王这两个字,白尹眉头似乎皱了皱,他下意识地想看看自己背上的燕宛,但是燕宛浙这小子全然是“怂”了,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抬头。
孙坚听了这话,只是点点头:“你说昨天他来找过你?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
郭大娘小心道:“是,是昨日申时往后,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昨天是二十五,按理,是要打扫房子的,所以瑛哥儿前来就是想瞧瞧我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我们就是说了说家常话,说了说修元,再然后,再然后我就没听说什么了……不是、大人!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成了什么朝廷钦犯?”
孙坚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一户人家里,走失了人口。是不是?”
郭大娘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孙坚竟然提起了这个事,她一时间跪在地上,有些瞠目结舌:“是、是我家胡同转弯处的吕见福家。是他弟弟丢了。”
“他原本是盛林轩的伙计,最近发了横财?”
郭大娘听到这里,越发有些糊涂起来了,怎么这人什么都知道?
“是、是他弟弟做伙计……”
“你领他们进去,把那家人绑了。”孙坚言简意赅,郭大娘立刻就被人重新推回了胡同里,剩余的执金吾中,也有几个跟着进了狭小的胡同,不一会儿,只听胡同里一阵噼里啪啦和女人的尖叫声。
孙坚将人分派走了,扭头对着申恩道:“你在这里好好看着。”申恩耸肩点头。
孙坚最后瞧瞧白尹与燕宛:“殿下与白大人也一起进来。”
燕宛听到孙坚这样说,这才敢抬起头来,小声问道:“郭大娘走了?”
“怎么,你也认识?”白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燕宛吞吞口水:“认识怎么了,这就是我认识的,住在羊角胡同的友人。”
“友人?”白尹咀嚼着这两个字,却是嗤笑一声,“你有友人?我还以为你只有仇人呢。”
燕宛只气的目瞪口呆,然而身边的孙坚心里却未免轻笑……这还真是仇人呢。
孙坚与白尹只在原地略站了一会儿,旋即就向着胡同里面走了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忽然燕宛冒出头来,对着孙坚说道:“孙大人,一会儿,可千万别叫我殿下!”
孙坚嗯了一声,白尹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戏谑道:“看美得你,人家再不知道这个。”
“闭嘴!”燕宛被白尹的话给惹恼了,把自己剩下的半个牛肉包子都塞到了白尹的嘴里。白尹咬住了半个包子,眼睛一弯竟是笑了。
孙坚兀自走在前面,脸上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淡漠,但是他的心里却是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但是他也只能这样哀怨的暗示自己,毕竟想想自己和沈书缘也已经有一天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能今天腿疼不疼。
孙坚这样心痛的想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走到了所谓的吕见福家。
他家的大门如今正开着,外面沾满了执金吾,这就使原本就狭小的胡同,变得更加狭窄。偏偏四周的街坊们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冒出头来,向着吕见福的门口看去。
孙坚跟白尹勉勉强强挤到了吕见福的门口。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吕见福杀猪也似的嚎叫声:“哎呦官爷!官爷!这全都是误会啊!小人就是个卖豆腐的,怎么敢做那掉脑袋的坏事!都是这老郭家的臭娘们!我跟你讲,她就是因为死了儿子,就见不着人家好!所以才诬陷我啊!诬陷,这是诬陷!”
“是啊,官爷,放开我们吧!哎呀、瞧都弄疼我了呢。”说话的是个酥酥的声音,言语轻佻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想来应该是娇花娇草中的某一位。
孙坚是在白尹之前进来的,他进来那会子,正见恰好看见一位身着淡粉色夹袄,身材姣好的女子,跪在地上,正眼含秋波地向着几个执金吾身上看。执金吾里都是年轻单身的小伙,如何经地起女子如此的撩拨,本来是正儿八经看犯人的眼神,一时间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咳!”孙坚黑着脸从一众执金吾的面前走过,众人的目光立刻就收敛了起来。孙坚默默瞥了一群人一眼,一群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上司的口型,那口型分明在说三个字:没出息。
还他妈当着白尹的面!众人默默彼此相互看了几眼,心说都是光棍,自己上司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人呢?没准等下孙坚自己也把持不住。
然而他们可能都想不到的是,孙坚是真的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他的眼睛在地上飞快地扫过。
地上拢共就三个人,跪在地上最靠近门口的,是那个穿着淡粉色夹袄的轻佻女子,她本来是用眼神勾搭着别的小伙的,然而孙坚一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孙坚给吸引了,孙坚样貌在执金吾里不算最顶尖的,但是他绝对称得上英俊两个字,而且天生一副贵公子的派头,气质又冷些,到的确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粉衣女子那双眼睛不由得更加柔情似水了,然而孙坚却丝毫没有多看她的意思,反而是看向了中间的吕见福!吕见福的形象说句实在话,真的跟粉衣女子是天差地别,那女子身子倒是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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