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涵涵,你的魂魄已经离开了,是吗?
涵涵,你……也喜欢我,是吗?当年你说你喜欢我,并不是醉酒的玩笑,也不是恶做剧,更不是因为要留住一个从小到大的保护伞而用感情使出的手段,是吗?
“当年我去了国外,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回来,管你是不是玩笑、去他的宁为玉碎,我想要回来,呆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可那些气、那些伤、那些可笑的骄傲阻止着我,我本想,我再呆一段时间,就算这辈子放不下,至少也要吓唬吓唬你,让你……让你学着懂事些,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是永远不会离开的,我怕自己会动摇,不敢去打听你的消息,我以为你身为白家三少,会直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的小生活,等到我回来,你会笑着对我说,‘靖远哥,我想你了
可是涵涵,我没有想到,短短两年,再转眼已经物是人非,涵涵,原来我曾经离你这么近,却亲手把你推开了,原来我曾经离你这么近他一只手放在墓碑上,一只手捂着眼睛,坐在那里久久不动,枯瘦的指缝间不断有泪水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沙哑的再度开口:“涵涵,你恨我吗所以才会这么干脆的离开,没有留恋,所以你不肯再以原来的样子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只能一遍一遍的梦到那天的你……,你的魂魄不肯再留在我的身边,涵涵,你已经离开这里,去到另一个世界了吗?带着对我的恨,永远也不给我挽回的机会,永远不再原谅我,是吗?”涵涵,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爱你,守护你,直到我死去的那阝一天,可这个世上最无法改变的,就是时间。”
“我母亲生前曾对我说过,爱一个人就要紧紧的抓住一切靠近他的机会,紧紧的抓住他,永远也不要放开手,可恨我没有听她的话,一生唯一的一次优柔寡断让我失去了你,断送了我们的一切,涵涵,我犯了这个天大的过错,要用剩下所有的余生去偿还,可我不知道,等我离去的那一天,还能不能追上你的脚步。
“涵涵,我昨天,听到一句话,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这句话真的很美,当时我就在想,你会不会等我?可我知道不会,因为我们从没有约定过。七年了,或许现在你已经出生在另一个家庭,重新开始了生活,你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我,是吗;涵涵,我要怎样才能再次看到你?你刚走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追着你离开,就能够找到你?可那时你的父母亲人没有安顿,你的死因我还没有查清,你的仇,也没有报。”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了这些事,我又害怕,怕我去了另一个世界也无法再找到你,甚至连你的一点点气息也失去了,怕奈何桥上的一碗汤,会让我忘了你,涵涵,我不能忘了你,我要记着你,只要你还在我的心里,还在我的记忆里,我就不算彻底失去了你,是吗?”可是涵涵,我快要坚持不住啦,你告诉我,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他坐在墓碑前,两条长腿曲着,头和肩膀依靠着墓碑,喃喃的说着话,渐渐的合上了那双疲惫的双眼,平缓了呼吸。
大大大他又走在那条长长的走廊中,绝望的听着自己脚步的回响,然而当他推开那扇门时,却迎来了一阵刺眼的光线,待到他的眼睛适应了光亮,眼前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办公室,唯一不同的就是办公室里黑色的皮制沙发换成了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布艺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青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休闲裤,眉目精致,看着比印象中成熟了很多,两颊鼓鼓的正在吃着橘子。
穆靖远双眼大睁着,双唇颤抖着微微张开,往前踏出一步又停住了脚步,连呼吸都不敢,害怕打破了眼前的幻象,他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连一寸细节都不愿意过。
他抬起发颤的双手,试探着往前伸了伸,无声的呢喃着:“涵涵白一涵抬起头,右手拿着橘子瓣,用依然完美的左手向他招了招,笑眼弯弯的道:“过来啊,站在门口做什么?”这一刻,他泪如泉涌。
大大大等在山下的潘文魏武见老大迟迟不下来,忍不住上去察看,却发现穆靖远倚在白一涵的墓碑前,人已经昏迷了,两人大惊,忙将人送去了医院,可他却再也没能醒来,一星期后,专家;遗憾的宣布:患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自主呼吸停止、脑干反射消失,换言之,就是脑死亡。
这个消息让华城各方目瞪囗呆,还未等穆家旁枝蠢蠢欲动,陈宏便拿出了穆靖远很早之前就立下的遗嘱,这份遗嘱最初是在五年前立的,后来他结婚的时候又修改了一次,一直放在陈宏手里,穆靖远对他说过,一旦他突然离世,或是发了疯,就把它拿出来。
跟遗嘱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两封信。
遗嘱中写明:1、如果他突然离世或因不可抗力失去自主意识,他的所有股份、产业都由白彦继承;2、如果他突然烹世或因不可抗力失去自主意识,那份有双方签字的离婚协议立即生效,与陶绮解除婚姻关系,除了在协议生效时给她一大笔钱之外,白彦要在日后每个月都给她一定数额的生活费用,以保证她和孩子的生活。
最后,他死亡后,希望能与白一涵合葬
那两封信,一封是给白家的,上面主要是恳求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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