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升一次级还不能用……”尹舟虚弱的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休息,狐狸见他胳膊上大片血迹把迷彩服浸了个湿透,小心翼翼的在手心结印,毛茸茸的白色光团覆盖在伤口上,出血立刻止住了。
“我再不用那玩意了,折寿损阴德。”林言苦笑,灌了口矿泉水:“照这样下去跑死也出不去,要破幻术,必须要把制造它的本人引出来,但现在那老道大概正看笑话呢,猫抓耗子,他是要先玩个够本儿再把咱们挨个弄死。”
尹舟睁大了眼睛:“那老头到底跟你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言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实在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本来还以为他跟我和萧郁有关系,但是想来想去,没他的戏份呐。”
尹舟苦恼的扯着额前的头发:“求财,求权,求名,报仇总得沾一样,要不然他折腾什么?”
“求财?求财何必杀人,求权我们没权,求名就更不可能,报仇……”
死里逃生的两人强自镇定精神,集中注意力回想跟庙主仅有的两次照面,却无论如何找不出他冒着这么大风险,策划良久要治他们于死地的动机,直到一身热汗消退下去,林言忽然眸光一闪:“我想起一件事,阿舟,那个小女孩送来的娃娃还在么?”
尹舟愣了愣,说好像在,在背包里翻找一阵,扯出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递给林言,林言拿在手中反复检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到最后竟露出些许哀伤,长长的叹了口气:“冤有头债有主,我真是忽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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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舟愣了愣,说好像在,在背包里翻找一阵,扯出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递给林言,林言拿在手中反复检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到最后竟露出些许哀伤,长长的叹了口气:“冤有头债有主,我真是忽视了他。”
“你看这娃娃。”林言说,“咱们当时只顾着看它的布料和样子,没注意到最重要的一点,那小女孩确实想告诉咱们什么,但她的魂魄被控制住,说不出来,这个娃娃就是她的意思,她把谁杀她,谁想杀咱们都说了,可惜我们一直没注意!”
“阿舟,你记得她第一次害咱们是什么时候吗?”
尹舟想了想:“好像是咱们去找二仙姑的路上。”
“对,之前车里在放广播,说四川一个命格纯阴的男孩身着红衣被吊死在房梁上,怀疑是民间传统巫术养小鬼。”见尹舟露出不解的表情,林言继续道:“她挑了这个时候,就是想告诉咱们一个信息,不是养鬼,而是四川!”
尹舟睁大眼睛仔细回忆。
“四川山村的降头和蛊术都有名,那里还有一种茶叫竹叶青,我记得有人请咱们喝过他家乡的名茶,就是竹叶青。”
“这个娃娃也一样,它的意思不是让咱们查布料产地,当时的农村都手工做这种娃娃,它的意思是人偶!降头咒人先要有载体,用柳木、黄杨木或桃木雕刻出人形,再附生辰八字才能完成咒术。咱们中间有个人一直拿着刻刀,咱俩去他家找他,屋里没开灯,他躲在黑暗中自言自语,其实不是没人,他在跟人偶里的鬼魂说话!”
尹舟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
林言闭上眼睛,梳理从见面以来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狠狠咬着嘴唇:“来山西是他指的,冥婚是他说的,我坟墓的入口是他找的,每次咱们对谁安排了实习进行讨论,他总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到庙主身上,难道这一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个半吊子出家的道士怎么可能懂那么多盗墓的东西?”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亲人呢,申请过助学补助么,参加过学校的活动么?”
尹舟变了脸色:“掩饰的太好了,这一路我跟他住一间房间,一点都察觉不到。”
林言也不由在心里责怪起自己的疏忽,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暴露的目标,想象一下,一条午夜的高速公路,两旁是深不见底的杨树林,风哗哗吹过枝条,可怕的是什么?不是醉酒的司机,警察,路边写着阿弥陀佛的事故碑,最可怕的是灌木丛中的一双眼睛。
寂寞的人心滋生厉鬼,鬼怪之所以能够行走,是因为仇恨。
谁才是一直躲在黑暗中的人?
“他为什么要干这事,我还有以为他对你有点意思。”尹舟诧异道。
“我猜就是因为对我有意思,可惜他这套自相残杀的伎俩百密一疏,段泽虽然疯癫却是一等一的降术能人,那些木雕……我一辈子见的还少么?”林言冷冷地笑了,“我想,他把我们困在这儿,是等着亲自来告诉咱们呢。”
林言将线索略梳理,朝着甬道深处高声喊道:“出来吧,君颜成。”
话音刚定,墓道中没来由刮起一阵阴风,瘆的人骨头发凉,黑暗里闪过一团幽幽白光,悬浮在空中朝三人摇晃而来。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嘻嘻,好眼力。”
甬道尽头浮现出一个挑着灯笼的单薄人影,整个人苍白而消瘦,迷彩服穿在他身上要连挽几次袖子,是阿颜,但也不像阿颜,他脸上神经质的表情和习惯性的怯懦都不见了,笑容诡异而自信,他中性化的脸其实很美,像农村集市上那些鲜艳的桃红贴纸,红的邪性,掺了毒药似的。
“段泽果然好手段,要是仅,他就算想到了也不愿意信,怀疑几次就会找借口把自己糊弄过去了。”阿颜笑道,“人太善良不好,果然还是段泽跟我心有灵犀,咱们恶人见恶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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