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着类似人类一般的妩媚和诱惑,黑色的长发轻轻缠绕,让人不禁想要占为己有。
精灵王低下头,鼻尖可以嗅到那清新的味道,那种味道属于年轻和活力。
“不需要担心,”精灵王轻吻着他的颈侧,梵音怕痒的轻轻侧过头,“神如果还需要我来支撑整个亚格的话……”
“你看起来很有自信,”梵音看着窗外,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的吹动,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然后寂寞的落下。窗户的外面站着芙丽雅,她的蓝色眼睛就像梵音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美丽安宁,充满感情却有些……别的复杂的感情。
芙丽雅穿着白色的祭司长袍,这种繁复的式样,让她看上去更加古典和高贵。她安静的站在那里,蓝色的眼睛看着梵音,梵音没有说话,也回视着她。
在那一刻梵音忽然想,芙丽雅无疑是美丽的,她的美太沉重,几乎超越了所有的审美观,安宁优雅,看上去有点那么像……祭品。
她向梵音低了一下头,窗帘拂过,从空中落下,窗外已经没有芙丽雅的影子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以为她会说点什么,”梵音轻声说。
精灵王轻轻吻了他的耳垂:“她从来不会说什么,除非是神的旨意。”
梵音看着那白色的窗帘有些发呆,这会儿要他说出在想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不用担心,真的……”精灵王轻声在他耳边细细的说着。
“什么也不用担心……吗?”梵音皱着眉头站在房间门口,芙丽雅站在他对面。
“他为什么走了?”梵音不解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醒来,已经找不到精灵王的影子了,所以梵音只好来找芙丽雅了。如果她能说出未来的事情,那么她同样可以找到那些不见的东西或者……人,就像某些通灵的综艺节目一样。
芙丽雅脸上露出那种类似笑容的表情:“也许……是神遣降临了。”
“什么?”
“以什么方式、以什么时间、以什么内容降临的神遣,”芙丽雅轻声道,“也许昨天晚上降临了……那么,他今天走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神遣的内容是什么?”梵音看看走廊,这时候提凡斯和斯扎特刚好走过来,然后停下来听他们说话。
“也许是忘了你,或者别的什么,”芙丽雅柔声说,“今天早上他要走了预言,然后就离开了,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提起你。”
“预言内容是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芙丽雅露出抱歉的表情,轻声道,“这是预言,虽然我背叛了神,但是仍然要遵守他的规定。”
“他是怎么走的?”梵音看了一眼提凡斯,忍不住道,“他不是准备用走的走回去吧。”
“如果他想离开,”芙丽雅说,“相信我,他有许多方法一下子可以回到瓦贝耐拉树海的精灵王国。”
“提凡斯!”梵音快步转身向殿外走着,如果让提凡斯变回龙的话,应该可以在四天内回到瓦贝耐拉树海。
长长的前殿走廊就像永远也走不完一样,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慌乱起来。柔软的,温和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安定的感觉,好像一直被这样的空气包围一样。有点类似那些培养液,温暖而安全,梵音忽然停了下来,空旷的神殿幽深的就像坟墓一样,他想起来,走进来的时候是精灵王拉着进来的,那时候这样黑暗而深沉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梵音不安起来,他继续快速的向前走,他可以听到提凡斯拍动翅膀的声音。
好像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有害怕过,即使是在和x的回忆中,总是有人能把他拉回来……
正因为你如此爱我,所以我才无法容忍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哪里?”
温润如玉,带着那么点轻佻声音轻轻的响起在空旷的神殿内。
神殿的尽头是与殿内完全不一样的阳光,广阔而温暖,就像赞美诗上所说的,无所不在的光明。梵音有些不太适应那么强烈的光线,眯起眼睛看着靠在神殿柱子上的男子。
是的,他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青年,依然是那副有些轻佻的样子。
毫无例外,仿佛命中注定般的宿命,每次离开瓦贝耐拉树海总是会遇上的人。
青年靠在白色庄严的柱子上,却是非常适合的景色,也许有些人生来就什么都适合。
他红色的短发显然比少年时候长了一些,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单薄,皮肤还是很白皙,带着那种许久不照太阳的苍白。他红色的眼睛就像红石榴石一般,在阴影里展现出漂亮的光泽,他的手里挽着一条黑色的斗篷笑着看着梵音。
“好久不见,”青年笑起来,“看起来我比你长的高多了。”
“暗精灵的成长速度总是要比他们的脑子快,”梵音冷笑着说,“我现在很忙,我要走了。”说着,梵音向前继续走去,明明离的很远,手腕却一下子被抓住,他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的,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进入梵音的身体。
“放手,祈。”梵音皱着眉头。
“我很想你,”祈柔声说,“虽然时间隔的有些远。”
梵音转过身瞪着他:“这里是至上神的神殿,你怎么能进来?”
“你的意思是我该在外面等你?”青年轻轻笑起来,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提凡斯,我们要走了!”梵音向后面的迷你黑龙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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