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筋骨都像是投入了沸腾的汤锅,酥软无力中热流滚遍全身,连忙伸手圈住他的腰,热切地回应起来。
等到四片唇瓣依依不舍松开的时候,唐塘睁开迷离的眼,余光扫到窗口透进来的日光,登时脑袋充血耳中嗡一声轰鸣起来。
狠狠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瞪着窗子上捅出一个又一个窟窿的大红贴纸,磕磕巴巴道:“师……师父……他们偷窥……”
柳筠没有回头,目光依然锁在他的脸上,笑意盎然,轻声道:“你背后还有偷
听的。”
“啊?……嗝!”唐塘吓得打了个嗝,顿时后背僵硬,眼睛瞪成了铜铃,“好……好像该……出去了……开席……敬……敬酒……”
“不急,再让我抱会儿。”柳筠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笑意。
唐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从他们进屋后,门外的吵闹声便瞬间消失了,顿时大窘,一边撑开耳朵听着门后的动静,一边拉长脖子越过他的肩膀朝窗子看了看,发现窗纸上的窟窿又被捅大了几分,光线却不见明亮,明显是一大堆的眼珠子堵在那儿。
唐塘再次吞了口口水,收回脖子悄声道:“师父……还是早点,出去吧……别,别抱了……他们……”
“不要紧。”柳筠看着他涨红的脸,笑意更浓,不急不缓道,“等过了今日,我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嗷嗷嗷嗷……”门外、窗外乍然响起震天的嚎叫声,躲在外面的人一个个跟被扎了一箭的野狼似的,踩着纷沓凌乱的脚步声,扯着嗓子闹闹哄哄地瞬间奔远。
唐塘再次拉长脖子朝窗子看过去,外面的阳光透过一个又一个窟窿打进细小的光柱,尘埃在光柱中纷纷舞动,显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唐塘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筠看着他笑得双肩狂颤的样子,眼神越来越温柔,一把将他抱紧将头埋到他颈项中,也跟着笑出声来。
唐塘听着耳侧传来的笑声,愣住了。
“四儿……”柳筠嘴角勾着明媚的笑,将唇贴上他的脖子,一路向上慢慢啄向他的耳垂,低喃着,“我真高兴……”
唐塘眼睛顿时眯起来,笑得更加灿烂,侧头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下一秒腰间骤紧,悸动之下忍不住轻喘一声,唇被吞没。
半隐于世的医谷被众人的沸反盈天闹得热气蒸腾,谢兰止在从窗口溜走的时候差点被纷乱的人群将dv挤得摔到地上,跑到坐席上一屁股坐下就埋头捣鼓起来。
dv中播放着先前大婚的整个过程,从一开始绕着湖缓缓前行的远景,到之后两人相会的近景,再到后来的拜堂,全过程都被完完整整记录了下来。
谢兰止发现dv完好,埋着头将视频快进着看了一会儿,真心替唐塘高兴,喜笑颜开之下突然想起另外还有两部相机呢,一抬头突然脑勺被撞了一下,耳中听得“哎呦!”一声,顿时把自己给吓一大跳。
云三捂着自己被撞疼的下巴,一脸郁闷地看着他。
谢兰止揉揉自己脑袋,瞪着他:“三儿你想吓死我
啊!今天大喜的日子啊!不宜杀生的!杀了你师父不会饶过你的!”
“我想看看你拍的东西,谁曾想到你会突然抬头呢……”云三哭笑不得,在下巴上揉了又揉,“幸好牙生的结实……”
谢兰止一脸心虚地继续瞪他:“你把我相机藏哪儿去了?”
云三将手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藏你相机了?在二哥手中呢。”
谢兰止连忙扭头四处找云二,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人影,不由大为疑惑:“没见到啊!人在哪儿啊?我还想看看里面拍的照片呢。”
云三朝上指指,谢兰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拉起了一张黑脸:“为毛要上屋顶?欺负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谢兰止完全没听到他说什么,注意力落到了屋顶的两个人身上。
云二正坐在檐角上,撑着膝盖拿着相机拍下面的人群,连慕枫却是坐在一边侧支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在这种男男成亲的婚礼上突然看到如此奇怪如此暧昧的一幕,谢兰止觉得自己不想歪都难,观察了一会儿,眯着眼贼兮兮地笑起来,抖开扇子神神叨叨地边扇边道:“有情况!嘿嘿!有、情、况!”
云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人群更加哄闹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柳筠和唐塘已经牵着手从屋内走了出来。
唐塘想到之前被偷窥偷听的事,耳根还是有一点点发烫,可脸上却笑得极为开怀,手中紧了紧,和师父一起朝老妈的方向走去。
云二和连慕枫都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其余人也各自就座,柳筠简单说了几句,宴席便正式开始。
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不冷不热气候适宜,因此所有桌席都摆在了屋外,席间柳筠和唐塘穿梭于各桌之间,没有主客之分、没有师徒之别、没有各种身份的束缚,只顶着新郎这一个头衔,向众人敬酒,也接受别人的敬酒。
这场宴席一直吃到月上中天,宾主尽欢,终于结束。人人都带着几分微醺,借着灯笼的光晕热热闹闹地陆续散去。
夜风轻轻吹来,热闹了一整天的医谷恢复了宁静,屋檐下的大红灯笼随风轻晃,将这片绿色的世界笼上轻柔的红光。
柳筠酒量一直不错,不过今天确实喝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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