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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心下了然,都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白公子,慕容公子在您这吗?少奶奶差我来带慕容公子去诊治少爷,我敲了他的房门没有反应。”
白亦诺扯了嗓子道:“在呢,我这就开门。”
慕容语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脸稚气的小糖。
“慕容公子,您现在跟我去看看吧。”
几人跟着小糖来到了玉海棠的卧室,一踏进房门,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药草味。
玉海棠回家后就陷入了沉睡,面容苍白,躺在床上似是没有起伏。
小糖拿了一个凳子放到床前,慕容语走过去落了座,依次诊脉、翻眼皮、捏开嘴看玉海棠的舌苔,为了确认什么,他又将手按在玉海棠胸前,手下传来的微弱得跳动,的确昭示着玉海棠还活着。
慕容语看向白亦诺,微微对他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胡蝶端了药碗从门外走进来。
慕容语道:
“这是什么药?”
小糖道:
“是少奶奶上了京城,问一个宫廷御医重金求来的保命药。”
“少夫人,我能看一看碗里的药吗?”
胡蝶温声道:
“开方子的大夫说这药要趁热喝,不然过了时辰,补药变□□,小糖,你去拿了药方给慕容公子看。”
她说着轻轻扶起玉海棠,拿了勺子舀着汤水一勺一勺得喂给玉海棠。
“我与他同去吧。”
慕容语站了起来跟着小糖往外走,白亦诺等人也跟着离开了。
几人还未走近药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少奶奶对少爷真好,样样都事力亲为,煎药喂药都不落下。”
“哎,可是自从少奶奶进门后,少爷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少奶奶对少爷好,我们下人都看在眼里,但是老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老夫人知道早上少爷发病,又把少奶奶叫过去骂了一顿….”
小糖皱起门头推门而入,怒斥道:“哫!都吃饱了没事干,嘴这么碎!不怕被拔舌头么!”
药房里是两个侍女,见到小糖进来都噤了声,低着头继续捣药。
“慕容公子,白公子,让你们见笑了。”
慕容语摇了摇头,温声道:
“无碍。”
小糖拿了药方出来给慕容语看,都是一些疏通血管的补药。
“我能看看药渣吗?”
小糖想了会道:
“少奶奶都倒在后院的花园里了,慕容公子,你随我来。”
慕容语与敖烈跟着小糖去了后花园。
白亦诺的眼睛滴溜溜得转了一圈,摆出了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刚想走进药房,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又把他拉了回去,“碰”的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我的鼻子…”
白亦诺吃痛道。
云慕寒冷着眼掐着白亦诺的脸,
“不准这么恶心的笑!”
如果耿直的敖烈在这一定会一本正经道:哪来这么浓的醋味。
白亦诺觉得他的脸皮要被揪下来了,含着泪频频点头。
云慕寒松了力道在他脸上轻轻摸了摸。
云慕寒的体温偏低,手指微凉,摸在白亦诺脸上很舒爽。
白亦诺打了一个冷战:天啊,我不会被虐习惯了吧。
连忙推开云慕寒走了进去。
白亦诺负着手围在两个侍女旁边笑道:
“两位姐姐在做什么啊?”
侍女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是与玉海棠一同回来的客人,便恭敬道:
“是给少爷用的药粉。”
白亦诺道:
“怎么不是少夫人磨?”
一个娇俏的侍女努了努嘴道:
“还不是老夫人不放心少奶奶,让我们留在药房盯着,少奶奶又哪里会害少爷了!”
一旁圆润的侍女急道:
“小莲!”
那名唤小莲的侍女自知不能在背后议主人是非,是以马上闭了嘴。
白亦诺温声道:
“两位姐姐莫慌,我只是想问清楚些,这样有利于对症下药。”
“怎么这个与少爷的病有关吗?”
白亦诺一本正经道:
“玉公子有心疾,多半是心病,而心病还需心药医,因此我得知道我病人的所有情况,包括家有几口人啊,家住哪边啊,家庭是否和睦啊,婆媳关系怎么样啊等等等等。”
白亦诺长篇大论一番将两个侍女绕得昏昏沉沉,最后道:“我听闻老夫人似乎与少夫人不合,但少夫人又与玉公子情同意和,难道是像戏文里唱的那样,老夫人棒打鸳鸯,公子与少夫人生死相随?”
小莲道:
“公子多虑了。娶亲是老夫人的意思,原本是想要给少爷冲喜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自少奶奶嫁进来后,少爷每月都要卧榻许久,只有几天是能下床走动的。”
此时慕容语与敖烈回来了。
白亦诺向两个侍女道了谢,与云慕寒并肩向外走去。
已到傍晚时分,四人往膳厅走去。
慕容语轻声道:
“看过了,都是些寻常的补药。”
白亦诺皱了眉头,若是寻常的药怎能续命。
敖烈道:
“但是她手里那碗药有血腥味。”
白亦诺挑眉,
“敖烈,鼻子不错啊。”
敖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已走至膳厅,隔了老远就听到呵斥声。
“要不是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进门,我家海棠怎么会一病不起。”
“早知如此,还不如听了那个和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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