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吓人。
如若是换作他人,卫见琛怀疑自己会舍弃明君这一美称,倾尽全力也要洗此耻辱,即便将整个帝国葬送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见,卫家人骨中流的都是自私的血液。然而,现在不是他人,他的对手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精心栽培爱护了十几年的小花儿。
世间仅有,他弥足珍贵的一朵小花儿。
“主子,那您到底怎想的?”小太监也实在没头绪了,假若今天发难的不是太子,争夺的东西是皇位,更没有情爱纠纷,那他会毫不退怯地拼死尽忠。现在,他们对立面站的是他的师弟,为的也不是王位,还是他主子视作命根的独子。
先不论能不能,他若真动手伤了太子半根寒毛,只怕他主子会发疯。
“怎麽想……朕能怎麽想?你听到这件事时,是甚麽感受?”卫见琛重叹,仰望著天空流动的白云,心生羡慕。
“奴才能说真话吗?”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得到肯定的答复时,他立刻就瘪著嘴巴嚎啕大哭,淌著两行泪,说:“几年不见,师弟真是更吓人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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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遭受了多大的强暴,小太监哭得凄凉万分,不过他还是记得要给他主子捏肩,偷偷执起衣袖擦拭鼻子,有点担心他的眼泪鼻涕会脏到主子的布衣。卫见琛前额跳跳地抽痛,极不赞同地轻喝道:“得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自幼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习性,朕命令你好好改一改。”
总是相当得心应手,小太监霎时便能止住了摧残人耳的哭声,他认真地思考了半刻,突然含羞带怯地低下头,用手托住腮帮子,只见有两朵小红晕飘荡上他的脸,软软嚅嚅地说:“主子,奴才又算不得是男儿,真讨厌,强人所难……”
即使早就清楚他不大正常的孩童个性,卫见琛还是顿感毛骨悚然,他彻底无言了,勉强地假咳几句,“呃嗯,那倒是,朕不该强迫於你。”语罢,他就微眯著双瞳,径自晒他的太阳。
毕竟是多年了,小太监还是很懂揣摩心思的,发现卫见琛眉间的一丝疲态,他也就不再吵闹,也不再提醒他还未解决的烦心事。
珍惜碌碌浮生里格外不可多得的清闲,卫见琛在花香与日照的之中放松自己,他神态惬意地半靠著小太监,将困扰他的事情抛诸脑後,而周遭静悄悄的,偶尔听得一两声鸟鸣……这美好的一切很快被破坏了,一股不作遮掩的冰冷杀气直面逼近,直接得不容忽视。
全属经验使然,小太监反应机敏地从卫见琛身旁蹭开,他哀怨地退到老远的地方,蹲在地上尽量缩小了自己,方才他身上有种要被割下了几片肉来的感觉,“主子,奴才好委屈,好惨,王爷快来救命,”他眼眶蓄著泪,自怨自艾地悄声絮叨著,指尖在泥里挠出一个小洞,“呜呜……我真是命苦。”
卫见琛悠悠睁开了视线,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平静如常地望著正徐步走来的青年,“罕见,今儿怎地这般早?”他坐直了腰杆,恰好挡住了在他背後满地打滚的小太监。
青年面无表情,他紧盯著疯疯癫癫的同门师兄,阴沈的眸子里好似藏著刀子,其中写满了的妒恨和醋意。卫见琛没办法,他扯了扯卫悠阳的衣角分散他的注意力,理所应当地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卫悠阳这才去打量坐在他脚边的男人,冷睨著卫见琛此时没有半分稳重的模样,他费了少许功夫收敛了脾性,然後调整著呼吸,非但没有动手拉他,反而弯下腰将他轻轻松松地打横抱了起来,嘲弄道:“你相公都忙得顾不上歇口气了,你还能玩得开心,这麽大个人,还闹得浑身脏兮兮。”
卫见琛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抱著卫悠阳的肩膀,待到回神之後才连忙挣扎著,斥骂道:“瞎诌些混话,真是荒唐,青天白日的,快放我下来!”
“乖乖听话,莫乱动,否则我把你那些破花儿都掀成烂泥。”卫悠阳不耐地威胁道,迈开脚步往寝宫走去,穿过无人的长廊。卫见琛不悦地抿住唇角,知道儿子说到做到,他也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遂还真就任由他抱在臂弯里,只是脸色极难看。
幸好这宫殿里的人都被遣离了,否则卫见琛难保不会气昏过去,他一路闷声不吭,却还是分心察觉到一点,那就是卫悠阳虽说相貌阴柔清秀,可抱著他一个大男人走了这不短的距离,平缓的鼻息没有半点加重的迹象,这足见他的内力深厚,还有充满力量的双臂和肩膀……思至此处,卫见琛有些自暴自弃了,他干脆顺从心愿去摸索那宽阔的胸膛,果然比他还更具男子气概,长得真好。
这堪称调戏的举动来得突兀极了,卫悠阳怔怔地停住了,原来他还是在置气的,可低眼打量正摸得入神的男人,忽觉心中喜悦,唇际掀浮起几分暧昧不明的笑意,“摸得可还喜欢?孩儿的身子,你还满意吧?”他附到卫见琛耳畔,轻咬著他的小肉垂,低哑轻悄地说话,“嗯?这几夜没进你的房,是不是叫你寂寞了?”
温柔狎戏的话语滑过他的耳际,卫见琛不能自主地战栗著,他面色赧红,“谁寂寞了,我乐得清闲。”他说道,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避开了卫悠阳的眼光,收回的双手安生地缠在他的颈项。
他在说谎,从前清心寡欲的身体在这段日子的洗礼下,早已深知情欲的滋味了。卫悠阳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独枕的几夜里,他拥著棉被辗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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