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把许杰的手毫不客气地打开,“这味药过不得水,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麽?”
记不清手上拿的药能不能过水的许杰皱著眉头“哦”了一声,皱著的眉眼里露出几许孩子气。
能过水,不能过水的药材太多,他还真记不住。
一旁锺苟笑,跟老中医说:“老爷子,你急啥,还没碰水呢……”
老中医哼了一声,弯著腰收拾另一小拔药材去了。
他的小徒弟在一旁嘿嘿傻笑,觉得总算来了一个比他还笨的笨蛋遭他师父骂了,心情好得不行──他乐乎得觉得有这个善人在,这阵子他可有好日子过了。
许杰安静地跟在一拔人後清药,洗药,晒药,一大半结束了,出了一身汗。
下午三点午饭时,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看得温立言在他旁边连连看他,神情尤不自觉地柔和得不可思议。
锺苟倒是向来胃口特别好,他选择性地先吃半饱,等大夥吃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全扫到自己碗里,吃完,就是全饱了。
他从不糟贱食物。
他扫著最後那些汤汤水水时,张欢华就陪在他身边看著他吃,男人半倚靠在倚背上,神情微有点慵懒,但不懒散。
锺苟吃完就搬碗筷去洗,一刻都闲不下来。
许杰这时坐在树荫下休息,见张欢华过来了,有些郁闷地问:“他成天这样?”
张欢华点头。
许杰不禁翻了个白眼。
那锺苟,如果不是真能操控公司的话,他还真是只一刻都不带停的工蜂,许杰这麽一天下来算是长见识了,就没锺苟不会干的粗活。
这种人,哪天要是把他扔到原始森林,他都能他娘的傻笑著从早忙到晚。
许杰忙半天,就像跟温立言做爱了半场那样累。
他问完话,看看自己的手,瞅半天,认输了。
泡水半天,手都有些起皱了。
他堂堂一富家子弟,也就不跟贫民窟出来的怪物比能耐了。
胜之不武不是?
这麽过了一两天,锺苟是从早忙到晚,张欢华是从早闲得晚。
除了看书,吃饭,睡觉,这大爷啥都不干!
眼睁睁地看著锺苟瞎忙和。
许杰凑在锺苟屁股旁边看著锺苟忙,偶尔搭把手。
这天锺苟正站在屋顶给道观换烂掉的瓦片时,许杰站在楼梯上,不管楼梯底下担心看著他的温立言,又有些纳闷地问锺苟:“你就闲不下来是吧?”
锺苟理所那当然地说:“有活就得干,闲什麽闲?”
许杰一撇头,撇了一眼前面院子里正在树底下茶桌边看书的张欢华,嘴扯了一下,说:“张欢华也不管你?”
“他?”锺苟正在盖瓦,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他才不管我这些,只要我想干的,怕是杀人放火他也不会讲什麽。”
许杰听了哼了一声,想从楼梯上爬到屋顶也去换瓦片,吓得温立言在底下不顾谦谦君子的风度咆哮:“许杰,你给我下来……”
许杰垂眼,看著温立言那幅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的模样,撇嘴冷哼,“我偏不。”
哼完,就往屋顶爬。
吓得温立言当场白了脸,在微风中的灰色头发在那刻好像都白了一点似的。
到了下午三点的午饭,还在惊恐当中没回过神的温立言还在拉著许杰在教训:“你以为你平衡感好了?你不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在游泳池撞了池子墙壁的事了?好,你不服气是吧?你忘了,你二十三的时候,骑自行车撞伤了腿的事了?你不听我的劝,你怎麽越大越不听我的话了?啊?你到底想怎麽样?吓死我了你就高兴了?”
温立言自把他拉下来就噜嗦了现在,连陈年往事都全拉出来说上一遍了,许杰真是不耐烦得很,又不想在别人眼前跟温立言吵架,只好板著脸忍著。
温立言被他吓得不轻,一下子那担心的心全部起来了,也顾不得有张欢华他们这些人在了,一时半刻的就逮著许杰不放了,“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啊?啊?小祖宗……”
见温立言还在笑,菜都上桌了还在说,许杰忍无可忍了,瞪温立言,“你还有完没完?老东西……”
一句老东西,把本来大他不少的温立言堵得一时之间忘了言语,气得想揍老兔崽子的心都有了。
但偏又揍不得,只好气得绷著发白的脸把脸扭到一边。
许杰见了,有些不服气,但又觉得看温立言这气得一句话都讲不出的样子有些於心难安,嘴上倔强地冷哼了一声,但手却伸了过去,在桌下偷偷地拉住了温立言的衣角。
这麽一拉,温立言的心立马软了,自己确实要比许杰年纪大,该疼他的确实要疼,该让他的也得让,多少年都这麽过来了,还真能跟他生气不成?於是脸色也和缓了下来,回过脸,也没去看许杰,伸出筷子去夹菜放到许杰碗里。
许杰见了,一手拉著温立言的衣服,一手拿筷子吃碗里有人给他夹来的菜,认真地吃起饭来了,完全没把桌子上的另外几人当回事。
所幸张欢华是个泰山崩於眼前都懒得翻眼皮的人,自然不会拿他们的吵嘴当回事;而锺苟则是有趣地看著他们,笑著不言语;老中医这医痴则脑袋里都想著他的医经,对小辈们发生的这些事视而不见;只是苦了老中医的那两个今天也在座吃饭的小徒弟,觉得这两个大人怎麽这麽别扭呢?跟小孩子似的,害得他们有些坐立不安。
当张欢华跟锺苟说起他的新事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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