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再说,我看陆希因还没我哥漂亮呢。”
张铁男无语地眨眨眼。张扬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了。陈辞没反应。
……
第一场比赛是周六下午,和陈辞的数学课冲突了。陈辞当然没想过为了数学课而不去做经理的事。于是周五下午就去找到挂着“金正彦”牌子的数学系的办公室。
没有考虑很多,也没有解释很多,陈辞只说目前没有办法听教授的数学课了,但是会参加数学竞赛。
金教授没有多问什么,说如果陈辞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来找他,另外还给陈辞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是参加数学竞赛应该读的书目和完成的习题。竞赛安排在12月底,时间比较紧。
“谢谢您。”
“好好学数学吧,别浪费了才能。”
“是。”
……
第一场比赛是和物理系打,比想象中的还要easy。物理系在学科建设上很强,可是文体比赛方面垫底。很多不怎么强的院系篮球队因为第一场没抽到物理系而遗憾得丧失斗志了。
结果是63:31,电信学院晋级。
大家心情都很好,队长带头说去吃饭,就连观众席上的赵明天、陆希因、张铁男和张扬也有份,陈辞更不必说。
陈别从更衣室走出来,把背包帅气地向陈辞一扔:“走吧!”陈辞为难地,但还是跟在陈别身后。
饭桌上,酒喝多了就开始扯淡。队长带头念叨了好长一席话,大意是感谢队友们刻苦训练,感谢并非篮球队的同学们支持。
副队长紧接着:“我要谢谢还有我的公司以及主办方单位——”还没等说完,就被人起哄说不下去了。
忽然一个声音说:“还不如直接谢谢经理给咱们抽到物理系呢!”语毕,陈辞立即成了目光的焦点。
然而不象陈别所预料的那样,一向不被人留意的哥哥忽然成为目光焦点的时候,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样子,依旧淡淡地说:“那个只是巧合罢了。”
气氛被陈辞弄得尴尬。陈别心里骂着笨蛋。张铁男和张扬暗自苦笑。陆希因暗自冷笑。
赵明天接着说:“也不是谁都有那么好运气啊!你可是咱们队的福星给咱们带来好运呐!”然后又转头看陈别,“陈别有这么个哥哥简直太幸福了,哪像我们这些独生的孩子……来来来,干杯干杯!”
其实赵明天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多了总有错的。陈别的神情不易察觉地降了温度,陈辞依旧平静,只是心里的难受,让胸口开始隐隐作痛,仿佛长久以来努力无视的伤口忽然之间又被生生撕开。他无表情地,拿起杯,安静喝完满满一杯酒。
赵明天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陈辞能喝得这么干脆,开始只是想迫着他喝酒让他难堪而已。现在却被人起哄叫好。纷纷敬陈辞的酒。
陈辞一杯一杯平静地喝,谁的也没拒绝。
张扬想替陈辞挡挡,可是坐太远了。他很奇怪陈辞有胃病,却这样凶的喝酒。
张铁男明白为什么,所以也不知说什么,做什么。
陈别的神情也越来越冷。心底沉淀好的悲哀重新泛起,顿时浑浊不堪。讨厌、责怪和恨,身边这个和自己一样积累着浓浓悲哀的人……?
终究是夺过了陈辞的杯,却也避开了陈辞的目光。张铁男在第一瞬间转移众人的话题。
陈辞依然征征地盯着陈别的眼睛。陈别看着另一边的茶壶,慢悠悠地提过来,倒在自己的茶杯里,推到陈辞面前,终于迎上陈辞的目光:“你喝坏了谁伺候我啊!”和平常一样的口气,说着目光又转到茶杯上,示意喝这个。
陈辞转头看看茶杯,端起来,还没到嘴边,手就垂下去了,杯子摔碎的瞬间,陈辞整个人也倒在陈别怀里。
桌上的人顿时一惊,纷纷投来关心的目光。
陈辞不是因为喝醉才昏倒的,而是发烧,额头烫人。陈别跟大家说不好意思,得先走了。之前给陈辞敬酒的人更不好意思了。
背着陈辞,一步一步,边走边等出租车。
太阳还没落下,月亮刚刚出来,一大群灰色的鸽子飞回家。
陈辞渐渐转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陈别背上,不禁缩了下手臂。陈别知道他醒了。
“陈别。”
“恩。”
“对不起。”
“对不起。”
配戴眼镜
陈别守了陈辞一夜。
陈辞病得厉害,神志不清了。他皱着眉毛,陈别也不自觉的皱眉;陈辞说着乱七八糟的梦话,陈别就应着他的话做乱七八糟的回答;陈辞说着说着哭了,陈别也想哭。
陈辞的汗湿了额前的碎发,露出太阳穴上边一点那块小伤疤,陈别记得这是一年前被自己推倒磕在茶几上留下的,至于具体为了什么事,不记得了,当时出了不少血,但是后来怎么处理的,也不记得了。还有陈辞手臂上的一块烫伤,是自己故意把烟头掉上去的,那次好象有感染,不过后来再怎么样,还是不记得。最近一次是骑车撞到陈辞,留下小腿上一条伤疤,后来如果不是被他同学叫到医院去,大概也不会记得。
如果没有留下伤疤的话,会不会全部忘记?怎么从不曾在意过呢,明明是陪在自己身边13年的人。
已经和爸爸妈妈一样了,陪自己生活了13年。
然而对父母是无比的爱,对陈辞,却是一直在想他从来没有出现有多好。
陈别的手不自觉的覆上陈辞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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