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宋哲温和道,清冷的丹凤眼晕开了少许光,看起来心情甚好,笑着加了一句,“不过我却知道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人会做什么。”
狄翰看着这个人眼底的笑意,心头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会做什么?”
宋哲不答,只是伸出手背对他晃了晃,那白晰修长的手指刺眼的戴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他看着这个人瞬间变为铁青的脸,笑道,“你我都清楚黑宴对他的执着不是么?”
狄翰的脸便又铁青了一分,宋哲继续笑道,“所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泽会选择办一场婚礼,一场盛大隆重的人尽皆知的婚礼,向世人宣布他的归属。”
狄翰面色铁青的看了他半晌,最后眯起了眼,嘴角竟还挑起了一丝笑意,悠闲的道,“是啊,不过人都有个旦夕祸福,谁知道你能不能活到婚礼的那天,万一你中间发生点什么意外新郎的位置可就易主了,不是么?”
“也是,”宋哲拿起茶杯喝茶,温雅依旧,“不过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所以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倒是你,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在办婚礼前很可能就得先给你办葬礼了。”
狄翰冷冷的看着他,还未有什么动作就见那两个人出来了,允陌还是没什么话,直接越过他们走了出去,左川泽则过来坐下,继续和宋哲下棋,一直下到吃晚饭才作罢,吃过晚饭后和宋哲在逢魔的庭院内简单散了散步,回书房处理了一下必要的文件之后就拉着他进了卧室。
二人洗过澡后就翻身上床准备睡觉,宋哲侧躺着,支着头含笑看他,伸手挑起了他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今天这么反常,还拉着我散步,嗯……你在想黑宴是不是在逢魔内?”
左川泽“嗯”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他建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
宋哲轻轻的应了一声,放下他的头发,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低声笑道,“任我随意,嗯?”
左川泽斜眼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宋哲也不多问,低头就吻了上去,接着很快察觉到这个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还张开嘴缠绵的回应他,他退出一点,贴着他的嘴唇低笑,“喂,难得这么主动,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一眯,将他拉到身上,主动分开腿,咬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你要做就快点,还废什么话……”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沉的深了一些,声音也蒙上少许沙哑,“你这样……我会停不下来的,你可不要后悔。”说罢也不等他回答,激烈的吻了上去,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细细的游走揉捏。
左川泽很快被他挑起了情/欲,放任自己呻吟出声,一切都水到渠成,暧昧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停。
于是第二天早晨逢魔的众人都看到他们家好厉害的主人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并且在吃过早饭后命人搬了一张贵妃椅在庭院,懒洋洋的趴在宋哲的怀里补眠,慵懒妖孽的样子让人看得直喷火。
宋哲摸着他的头,他知道这个人的想法,就算黑宴能看穿他们的目的也绝对会忍不住出现的,因为他无法忍受这一切,哪怕这些只是左川泽故意做出来的。
左川泽这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接着解决午饭,和宋哲喝茶下棋散步,夜里继续上床做/爱。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狄翰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看宋哲的眼神也越发的狠戾,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当场掏枪宰了他。到了第四天左川泽和宋哲按照惯例在庭院散步,他们路过后院时左川泽不经意间向一角的小院扫了一眼,紧接着就眯起了眼,整个人也蒙上了一层锐利。
宋哲一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个原本上锁的院子不知何故竟然开了,他知道那里是这个人之前生活的地方,自上位后就一直封着,严禁逢魔的人接近,更别提打开了,而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就只有一种解释。
卫颂此刻就在他们不远处跟着,左川泽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率先走了进去。卫颂得到暗示也向那边看了一眼,瞳孔一缩,马上回头去拿左川泽的唐刀,郎驰、狄翰和温白见状皆是一怔,也忙跟了过去。
左川泽缓步迈进小院,院子里有一颗参天大树,树下还拴着一个木制的秋千,八年没有打扫过的院内落着厚厚的落叶,可一旁的小屋却很干净,明显被人打扫过,与地面的杂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黑宴此刻就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依然是那副温润的样子,身后站着阿雅和少数黑衣人,身旁的石桌上还摆着一杯热汽腾腾的茶,看上去惬意无比,见他们进来笑着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笑道,“泽,好久不见。”
此刻卫颂等人也到了,他恭敬的将手里的唐刀放到了左川泽的手里,左川泽接了刀之后一语不发的拔刀对着黑宴就冲了过去,杀气很浓。
黑宴似乎没想到他连左安俊的去向都不问就这么直接的杀过来,轻微怔了怔,还是没动,倒是他身后的阿雅拔出短刀架住了左川泽的刀,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很锐利,冷声道,“我是不会让你动他分毫的!”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沉到了极致,深不见底,这样的人他只要挥一下刀就能随便宰了,可站在这个庭院,看着这个人眼中坚定的光,他却恍惚了一下,八年前的自己和面前的人微微重叠,一样被困在这个人的温暖里,一样的天真。他不禁轻微的闭了闭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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