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
而陆屿光,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妈的,你就是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
操。
门被大声地甩上。
也不知道回到公司,还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发型师。
昨晚,是在阿齐那过的。
喝了一整夜的酒。
黑暗的房间里,他倒在一片啤酒罐中间,脸颊一片湿冷。
觉得自己傻地仿佛只要别人给他一个承诺,他就哭了;别人说句动人的谎话,说那是爱情,他就站在原地舍不得走了。
在那些年里为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之后,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
32
『所有的悲伤都化成了动力,一直奔跑着,奔跑着,这样,就不会有多余的眼泪流出来了吧?』
三天,在阿齐那里待了三天。
安康不知道他在哪里,担心地电话打了无数个,短信发了无数条。阿齐终于忍不住开口,“……总要解决的吧,你这样耗着有毛用。”
一想到那个男人,曾经和别人拥抱,接吻,甚至做爱,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
“你赶我喔?妈的,让我多住几天会死喔?”
这几天里,夜夜失眠。
曾经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光了,没想到总还觉得眼眶酸涩。
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咬咬嘴唇,暗自骂自己:别人在床上快活着呢,你在这儿像个怨妇似的,哭个毛?有什么能伤心,有什么值得伤心。
回想起刚刚看到消息时候的自己,还真是经不住打击似的。
游荡在街上的时候仿佛像个无业游民。落魄的样子,让别人经过他的时候都不敢上来认他找他要签名。
呵,当下这么红的乐团主唱,像个什么一样。
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眼前却总是浮现那个男人的脸。
暴躁的安康,温柔的安康,下流地笑着的安康,沉默地抽烟的安康……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说着要为他留下来的男人,如今,不复存在。
当天下午电视台的通告没有去,公司找了他好久,阿齐阿森他们也找了他好久。
奔跑过一条又一条城市的街道。
好像所有的悲伤都化成了动力,一直奔跑着,奔跑着,这样,就不会有多余的眼泪流出来了吧?
当晚上找到阿齐的时候,他的样子一定落魄地要死。
阿齐第一眼看到他好像真的有被吓到,连忙拉他进了屋子问,“公司找了你一个下午,你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什么,阿齐却也知道了答案。
阿齐二话没说,把家里一箱冰着的啤酒搬了出来。
他笑了笑,有点像是苦中作乐,“操,特地为我准备的喔?”
两个人就坐在地板上,灯也没开几盏。
阿齐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坐在他旁边,陪他一罐一罐地灌下去。
他喝了好多,可却没有醉。
最后,他们躺在地板上。
他说,“阿齐,你想不想以前?”
“以前?”阿齐打了个气嗝,“什么时候?”
他的记忆好像很丰盛。
那是少年时候特有的青翠。
自己单恋的那么多年的男人,骑着单车从他身边打马而过。耳边只有风的声音。
冷门的摇滚乐社团。
经常逃了课出去看乐团演出,开心地唱歌弹吉他的日子。
补考的时候还偷偷和阿齐传纸条要答案。
“以前……就是以前的时候啊。”
那时候,只有知道了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一段单恋,仅仅地站在不近也不远的地方观望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因为知道永远得不到,所以从来没有过期待和奢望。
这样,总好过所有的期待最终都落空吧。
他自我安慰地想,这有什么呢。
只不过是那个男人和别人上床了,做爱了。有什么呢?
自己从来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他唯一的男人。
自己遇上的人,从来都是这样,好像一转身就会走,根本没有理由为他停留。
是啊,这有什么呢?既然早都看透了。
之后,是陆屿光的生日。
他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的生日。
在电视台录节目的过程中,还有节目组和歌迷一起送上的生日蛋糕,连蜡烛都有。还有好多好多歌迷送来的礼物,跟着蛋糕一起,被推车推上台来。
阿齐他们,明显也是知情者,和下面众多的歌迷一起唱着生日快乐歌。
大大的蛋糕上燃着22的两个数字蜡烛。
被要求闭眼许愿的时候,他心里空空落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像,没有愿望。还能祈祷什么,期待什么呢?
希望能一直这样做自己的音乐,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继续玩乐团,希望……顾安康……愿望到这里戛然而止。
吹熄蜡烛的时候,台上台下一篇掌声。
二十二岁。
过往的岁月,是真的回不去了。
好像放宽了心,就不会再难过了。
那晚,他对自己说,没什么好伤心的,也不要流眼泪。
可是这才想着,眼泪就要流出来。
他侧过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
心里哽咽地要死,恨透了自己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究竟是得了又失去的人,还是从未得到过的人?
眼泪从右眼流出来,滑过鼻梁,又流进左眼里去。有点疼。
“阿齐……我觉得我他妈的要死了。”他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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