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寻隐那淡淡的一句:“斩了!”恐怕就先要让漠城血流成河了。
“少将军……”群军震撼,没想到寻隐真敢这么做,许多士兵心里半是佩服半是担忧。
寻隐挥挥手,面容严肃,气势外放,他站起身,双手背后,冷着脸说:“不要当本将军的话是放屁,去执行!”
寻隐甚至都没询问敢为违抗军令的人是谁,也不在乎他们背后的势力,这一点让许多人都刮目相看。
杀鸡儆猴绝对是管用的,即使是上了战场的士兵,也分外爱惜自已的生命,从那天开始,寻隐的每一句话没有人敢去质疑,哪怕他是笑着说出来的。
每天凌晨,漠城的将士们的唯一任务就是跑去雪山绕一圈,在第一三天时,这个任务就已经难不倒所有人了,原本以为少将军会变花样,可是没想到,寻隐轻飘飘地说一句:“能达到效果就行,方法没必要多样化,每人身上加二十斤沙袋,继续跑吧。”
闰罡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动弹,他从最初的哀嚎怒骂,到最后的安静休养,心里憋着的火气一点点消散,他没想到寻隐真敢动手杀人,气消的同时心中也产生了畏惧。
闰罡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了闰旭,他的堂哥,那个闰家这一辈子弟中最出色的将领。
“哥……”闰罡双手垂直的放在身边,一副乖巧的样子,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见到闰旭比见到他老爹还恭敬。
“卧糟!闰罡,谁让你来的?”闰旭瞪着大眼扯着嗓子吼,把闰罡吓的后退了几步。
这些天,没人跟闰旭透露过闰罡的事情,闰旭瞥了身边的西门晔一眼,只见他对自已点头微笑。
“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闰罡此刻就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别提多可怜了。
闰旭一听这话就脑门子疼,因为每次听到这句话准没好事,他有气无力地问:“这回又闯什么祸了?”
闰罡低下头,他还未恢复的身子有些颤抖,尽量说的占理些:“还不是那个新来的少将军,叫寻隐的,第一次见面就差点阄了我,第二次更惨,打了我六十军根,哥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闰旭心里一突,想到闰罡还有个好色的毛病,这要是见到他家主子指不定就做出什么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得罪少将军了?”
“……没。”闰罡垂下头小声地回答。
“说实话!”闰旭满心怒火地吼道。
“前些天调戏了他的男宠……还有就是没准时出早操而已。”闰罡这句话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他觉得自已犯的错根本与受到的惩罚无法相等。
闰旭一脸的诧异加愤怒,他重新打量着这个弟弟,暗付忖:调戏了他家主子居然还活着,这小子能耐啊。
“男宠个屁,你下次要是再敢对他出言不逊,别说少将军,老子先阄了你!”闰旭怒火中烧,他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已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弟弟害死。
闰罡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的,他的身材没有闰旭健硕,长相也比闰旭俊秀,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不会有违和感。
他瞅着闰旭阴沉的脸,小心地问:“哥,难道你也看上他了?”
闰旭愣了,当然不是因为被闰罡说中了,而是实在佩服闰罡那脑袋,他随手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扔过去,大吼道:“他娘的,你小子给老子滚!”
闰罡这会看出来了,闰旭是真的生气了,他躲过投掷而来的枕头,往后退了一步,眼角瞄到西门晔复杂的脸色,赔罪道:“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嫂子面前揭穿你的。”
西门晔转过身去,捂着嘴闷笑。
闰旭则是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一只手颤抖地指着闰罡,他觉得自已刚才想错了,自已不是被他害死,绝对是被他气死的。
“来人……”闰旭大叫一声,立即有人推门进来了,他吩咐道:“把闰罡送回函京城,现在就启程!”
“我不走!”闰罡昂首挺胸地反抗,开玩笑,他是出来立军功的,怎么能一无所成地回去,那也太丢人了。
“你不走在这能做什么?文不成武不就,这里可是战场,不是函京城,不是可以任由你胡闹的地方!”
“我没胡闹!”闰罡脱口而出,想了想,改口道:“最多我以后不在军中得罪人,不和寻隐对着干。”
“你……”闰旭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心平气和地劝诫:“闰罡,战场没你想的那么好玩,一旦开战,谁也说不好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你自小娇生惯养,不适合这里。”
“我们闺家怎么能出贪生怕死的孬种?”闰罡挺直腰板,抬起胸脯说:“当然,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所以哥你放心,虽然平时我挺浑的,可是上了战场绝对不会给闰家丢脸!”
闰旭头疼欲裂,这个弟弟说他不好吧,他小时侯可爱极了,深得闰家长辈的欢心,长大后虽然多了很多恶习,可是在闰家人眼中,只是个爱玩闹的小孩,因此继续宠着。
直到闰罡弄出了人命,闰家人才对他严加管教,闰旭虽然不待见他的本事,不过撇开公事讲,私底下还是很关照这个弟弟的。
“闰罡你也二十几岁了,该知道轻重,我不勉强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若你想留在军营,就必须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必须服从上峰的命令,听清楚了没?”
闰罡想了想,觉得与被人遣送回京比,这睦还能忍受,于是点头允诺:“好!但是要是有人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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