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医生受伤了:“亲爱的,你太冷淡了。再抱一次。”
想到安得蒙,一瞬间我有些黯然。
阿诺德说了很多他工作上的事情。他敲门的避开了那些涉及保密的东西,告诉我最近处理的纳粹间谍。他们接受药物注射之前一直高喊帝国万岁,希特勒万岁,可是药效发作之后,都低声啜泣,怎么样都不能停止。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个脆弱的角落。”阿诺德告诉我:“你也一样,我也一样。”
没有价值的间谍被送往审判法庭,有些人则被关起来,等待再次审问。
“我们在西区有个军事机构,专门关这些人。通电的铁丝网,高围墙,很高的瞭望塔。加西亚先生亲手建造的——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
阿诺德叹了一口气:“每天看这些东西,会让人很压抑。”
十月底,我猜密匙的时候又收到了那条神秘的密文。
密文依然只有一行字:
十一月一日夜间,轰炸南安普敦。致艾伦.卡斯特。
同时“迷”破译出的德军空军指挥部电文也显示了相同的消息。
十一月一日凌晨三点,德国和意大利的飞机果然出现在了南开普敦上空,市区成为一片火海。作者有话要说:给眼镜换了新镜片。配眼镜的胖小哥把眼镜擦了又擦,很羞涩的递给我:“我做得很美吧?这种镜框配这样形状的镜片最美了……”小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萌啊!!!我表扬你了,我心底表扬你一百遍啊!!!
第三十八章
那次兜风之后,安得蒙就几乎失踪了。他很少在红楼办公,我也很少在普林顿庄园见到他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我不知道他在情报系统的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有一天我午睡醒来,彼得等在我宿舍门外。他递给我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告诉我安得蒙说,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找他,就拨这个号码。
这是安得蒙走之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之后他就投身我所接触不了的世界,政治斗争。
普林顿庄园一如既往的安静,带着浓浓的学术味道。我整天整天的在办公室猜密匙,应对不断调整的“迷”,渐渐忘记我们的分离。
十一月初,一号办公室破译了‘月光鸣奏曲’行动。德国打算十四日深夜轰炸考文垂。我按程序把密文汇报上了去。
十二日下午,我再一次收到了来自柏林的神秘密电。
内容依然很短:十四日深夜,轰炸纽卡斯尔,“月光鸣奏曲”,相信我。
我拿着译电惊呆了。轰炸地点是考文垂的信息已经递交空军驻普林顿庄园联络部,防备计划应该正在准备当中。在此之前,神秘电文的内容和“迷”都保持了高度一致性,我没有想到这次的差异。
拉斐尔刚修理完一台“迷”的解密机,坐在我对面喝咖啡。
他以犹太人特有的精明评价“月光鸣奏曲”行动:“艾伦,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知道德国佬在想什么。”
“奇怪?”
破译后的电文还在桌上的文件夹里,他取过来,翻开,指给我看:“嗯,通常德国空袭我们,都把城市名字二次加密了,不是吗?上次轰炸南开普敦被加密成了“轰炸s12”,轰炸伯明翰时密文写的是“轰炸b32”。德国佬对我们城市有一套代号名称,可是这次的“月光鸣奏曲”却没有用。”
拉斐尔修长的手指指着的地方,德国人这样用德语写道:“‘月光鸣奏曲’地点为考文垂。”“没有二次加密!”我突然明白过来:“按道理说应该二次加密的!”
“所以我才说奇怪。”拉斐尔耸耸肩:“或者是他们过于相信‘迷’无法破解,所以忘记加密了?”
可是我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因为那份神秘电文明确的把轰炸地点指向了另外一座城市——纽卡斯尔。这是皇家海军在大西洋沿海的重要造船基地!
我试着拨通安得蒙留下的电话号码,蜂鸣响了很多声以后没有人接听。
自从他的私人助理安妮去了占领区以后,安得蒙的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不信任别人,自己又没有空闲接听电话。
我觉得自己无意中接触到了一个真相,必须转告给安得蒙。只有他才会理解我,赞同我的观点。
空军调集需要时间好几天的时间,如果晚一点,纽卡斯尔的人民将来不及准备突然起来的空袭。那些曾经鲜活的人们会和公园,喷水池,儿童游乐场一起,成为这座海滨城市的陪葬。
我坚持不懈的拨号,终于听到一个僵硬的男声:“你好,加西亚先生直线。他现在忙,无法接听你的——。”
“彼得?”我打断他:“我是艾伦,艾伦.卡斯特。让安得蒙接电话!”
彼得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说:“稍等。”
我听见话筒搁在木质桌面上的声音,他离开的脚步声,五分钟后安得蒙接起电话,他声音很轻:“我在开会,艾伦。发生了什么事?”
“十四日轰炸考文垂,你知道吗?”
“汇报上来了,我看到了。”他说。
“那是一次双轰炸,地点是考文垂和纽卡斯尔。”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必须让市民避难。”
“艾伦,现在把新的电文和报告书传真过来,然后给空军联络处一份。”安得蒙似乎在笑:“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来得及。”
我迟疑了片刻:“没有报告书,不是‘迷’破译的情报。柏林情报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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