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那对狗男女合谋将他陷害,坐实他患了失心疯的事情,到时候他的生死都要由人摆布,花晴风把牙一咬,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他厉声吼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你、你,是你们两个联手害我!”
花晴风指指苏雅,又指指叶小天,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是你们,你们勾搭成奸,视我如眼中钉,所以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我。”
爆了!又爆了!苏雅刚刚爆出知县患了疯病的劲爆八卦,现在知县又爆出了知县夫人与人私通的八卦,内容更加火爆!
但是……
为什么堂上这么安静?
花知县霍然扭头看去,在罗巡检、白主簿等人脸上只看到一种表情:“你真的疯了!果然是疯了!”
“是真的,是真的!”
花晴风急了:“本县在叶小天书房中发现一副‘兰草’,那题款就是我妻子的闺名,我妻子书房中悬挂了一副‘高山流水图’,那是叶小天所赠,嘿!谁不知兰草看的就是叶子,有‘看叶胜看花’之说,我姓花、他姓叶,其中意味还用我说么?”
苏雅万万没有想到丈夫为了证明他没有疯,居然用这样的污名羞辱自己,一时间气得脸庞胀红,泪水潸潸,她实未想到,曾经那般恩爱的夫妻,今日竟然如此绝情!
苏循天怒极,喝道:“姐夫休要胡言乱语,那副‘兰草’是叶大人新居落成时,我手中没有贺礼,所以央姐姐画了副画充数。叶大人还赠画作,那也是寻常礼数往来!”
对于花晴风的这种爆料,不仅听过坊间传言的赵驿丞信了七分,其他众人也半信半疑的,并未全然当成疯话。但大家信了这话,并不代表他们相信花晴风没有疯,反而更加证实了花晴风疯了。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很少有男人会豁得出脸面,当众承认这种事情,尤其是有身份的男人。花晴风如果没疯,他会当众爆出这种体面丧尽的事来?难怪叶小天为县丞,对他这个知县相当友善,他还蓄意对付叶小天,难怪他疯了……
“是真的。本县没有半句虚言呐!”
花晴风眼见众人的目光更加同情,也更加相信他是疯了,不禁又气又急,语无伦次地吼道:“有一夜大雨倾盆,三更时分,我去叶府,在他书房亲眼看到这贱人……这贱人蹲在桌下,为叶小天行那羞耻之事……”
这段话众人却并不相信了,只以为这是疯掉的花晴风幻想出的臆语。太荒唐了吧,深更半夜的,以知县之尊,他屈尊到下属府中拜访?知县夫人那是何等敏感的身份。若与县丞有私情,利用她进香礼佛、官宦内眷小聚的机会幽会不成么,半夜三更潜去叶府,不怕丈夫发现她不在家?
而且叶府又不是开门就见卧房的小门小户人家。重门叠户的一座府邸,知县登门他们居然来不及躲避,要被知县堵在书房里?知县老爷做为一个男人。当场发现居然不发作,直到此时被他妻子指证患了疯病时才说出来?
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便连赵驿丞都不信了,本来只有他尚怀疑县令是否真的患了疯病,此时也不再怀疑。罗小叶实在听不下去了,皱起眉头道:“你们两个,赶紧扶知县大人下去休息!快着!”
那两个衙役得了罗小叶吩咐,上前架起花晴风就走,花晴风大急,挣扎吼道:“我没有疯!那贱人勾结奸夫,想要害我!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他们害死的!我没疯,我没疯啊,你们相信我啊……”
花晴风的声音越来越远,苏雅原本脸色苍白,突然听花晴,脸上血色刷地一下抽得干干净净,变得苍白如纸,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夜丈夫已经发现了她,而且因此产生误会。
丈夫对她的冷落,对叶小天的恨意,所有的一切,联系上这件事后,都一下子清楚了,苏雅又悔又恨,恨不得立刻向丈夫说明误会,剖白心声。可她只迈出一步,便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苏循天急急赶上一步,一把抱住姐姐,被花晴风道破仇恨来由的叶小天正惊怔在那儿,见此情景,暗暗一叹,对苏循天道:“快扶夫人下去歇息,此间事情,我们来收拾。”
苏循天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抱起姐姐默默地走了出去。
顾教谕看了看二堂里面色各异的众官员,轻轻一捋花白的胡须,沉声道:“诸位都是有身份的官员,当知君子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的道理,今日之事,还请三缄其口,慎言!慎言!”
白泓、李云聪、罗小叶等人纷纷拱手道:“顾教谕说的是,我等谨记了。”
叶小天原本极为气愤花晴风恩将仇报,至此方知别有缘由。想起当日一场误会,花晴风却能隐忍不发,不动声色地与他周旋,直至利用他斗倒了徐伯夷和王主簿,这才猝下杀手,也不由暗自心寒。
罗小叶见叶小天脸色阴郁,便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知县患了臆病,胡言乱语一番,大家都未当真,你不要坏了自家心情。”嘴里安慰着,心里却嘀咕:“你与知县夫人,莫不是真有私情吧?啧啧啧,知县夫人你也敢上,年轻人呐,难道不晓得色字头上一把刀?”
叶小天向他勉强一笑,喟然道:“如今这副烂摊子,该当如何是好?”
罗小叶道:“知县因病不能视事,你是县丞,理应由你主持大局。”
叶小天摇了摇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他本就是被花知县弹劾的人,花知县又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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