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邀请容粹,我们二人等了你许久,不见你回来,吃了饭我便送他回去了。”
听的本座牙齿都酸了,还送,又不是赶着月中有小鬼来往两界,昴星君真是肉麻的本座不知说什么好。
他似是看懂了本座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隐身跟在后面。”
其实你昴星君只是想偷窥罢!
本座说:“既然遇见了,那刚好,我现在与他们一起住在客栈,就不去那什么宅子了。”说完,本座看了一眼宸,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不情不愿地要去接昴星君手中的食盒。
“客栈?”昴星君避开宸的手,笑的十分欠打,“这条路上没什么客栈罢,魔主是专门来这家糊弄人的酒楼?”
……
“噢。”昴星君又说:“多年未见,不如我再添上几个菜,大家一起叙个旧?”
嗯哼?叙旧?叙完了你再和宸打一架?
何小宝高兴地说:“好呀好呀。”
这脑仁只有芝麻大的讨厌兔子!
昴星君问:“你们怎么找到魔主的?”
宸嚼着口中的饭默不作声。
昴星君说:“嗯,不想说也无妨。”
昴星君又问:“此番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昴星君又说:“哦!这怎么可能告诉在下呢,失礼失礼。”
昴星君再问:“打算留多久?”
……
“好吧,”昴星君摊手,无奈的说:“你们就是想占一顿饭钱的便宜,这算哪门子叙旧。”
本座瞪了何小宝一眼,何小宝把伸长的脖子缩回去,不敢吭声。宸斯文地放下碗筷,喝了一杯茶,看向昴星君,“多谢仙君款待,吾等告辞。”
昴星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以为你这小蛇,多少要对在下客气一些呢,我们有许多旧账没算吧。”
本座吃着糖心酥饼,觉得十分有趣,昴星君欠了宸一屁股账,他是要追着讨打么。
宸八风不动地说:“阿魇这些年还劳仙君照拂了,仙君若有一日有难,吾定不会袖手旁观。”
咦?!——
昴星君说:“得得,我能有什么难,你积点口德。我就是问问,你来多久了。”
宸答:“没有几日,今儿是头一遭去那地方。平日里吾等不喜流连世间,京城太吵。”
本座抬头,看了一眼宸,他吃错什么了。
何小宝见有宸开了口,放下手中的烧鹅,凑到昴星君身边开始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本座看的十分不爽,站起身。
“本座有事,你们慢聊。”
“魔主要去哪里?”昴星君问。
恁的多管闲事的昴星君!
宸说:“汝要去哪里?”
……
“刚听了一肚子往事,我去慕家看看。”
他们二人微妙地都停了下来,昴星君率先说:“咳,说来说去,我还不曾见过司木上辈子住的地方呢。”
宸说:“吾亦十分好奇。”
这要再看不出来他们心中有鬼本座就该和那蠢兔子一起啃烧鹅了!
“说吧,怎么回事。”本座重新坐下,看着他们二人。
昴星君笑:“看你说的,若是不想我同往,我不去便是。”
宸说:“吾倒是真想看看。”
本座盯着昴星君,他倒是很坦然,若有似无地瞟了本座一眼后就将目光投在窗外。入了秋,白昼开始变短,此刻屋外灰蒙蒙的一片,但人声嘈杂,灌进耳朵里,不免让人心浮气躁。昴星君说:“再过些时日就要入冬了,我要出去一段时日,司木若是问起来,你不要瞎说。”
本座讶然,还未开口,又听昴星君说,“我刚路过茶馆,李公子问我什么时候从衙门放出来的。”说完笑吟吟地看向本座,本座闭了嘴,不与他一般见识。
“那就告辞。”宸站起身,伸手在何小宝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何小宝恋恋不舍地看着一桌子还未吃多少的饭菜,昴星君命人给他打包了,何小宝抱着食盒,这才跟了上来。
慕府,还是那个样子,外面看起来鬼气森森,原先我栽下的树又长了二十来年,葱葱郁郁地探出墙头,不知道当年的躺椅还在不在,慕采棠那晚与我约好明日再下的棋局,本座偶尔想起来,也会觉得遗憾,那么多年了,纵使本座当时有心,如今也无法原封不动地再摆出一盘一模一样的。宸与那兔子跟在本座身后,不知为何,竟一言不发。
本座绕过正门,正门的台阶上还是那样稀疏地布着苔藓,秋天雾重,总显得湿漉漉的。这一下让人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往日里李璟向来是从后院那里推门而入,公孙樾倘若没有跟着李璟,就会做派十足地一定要去捣腾那铜狮子门环,后来是哪个冬日雪下得太大,他在台阶上摔了一跤,把慕采棠吓到了,自那之后,即使这正门总是用不上,也会叫小六过来打扫打扫。
偏门还是半掩着,临尾了,本座居然有些情怯。这气息仿佛二十年如一日,我若是推开这门,仍能看到李小六倒在月门旁大睡,那么李妈就会在火房里不知忙些什么,那么……就应该也必须有一个慕采棠,在廊下靠着看书。
本座开口,“我们回去吧。”
宸似乎对这个结果早就了然于胸,并没有多说什么,何小宝探着头望了一眼,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子抱着扫帚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满意什么,一张脸恨不得皱成一颗核桃仁,他抬头看了我们三人,眼里一亮,扔下扫把就冲本座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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