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该怎么办?
“蛋蛋真乖。”景其琛摸了摸蛋蛋的头。
虽然景其琛没说自己是蛋蛋的父亲,但是蛋蛋大概自己也有感应了吧。
颜许又一次回到了那条街,阿云就和昨天一样,站在同样的位子拉客,这次的客人和昨天的不同,很快就谈妥了价钱。两人一起向着那条小巷走过去。
于是没办法的颜许只能待在原地,等着阿云送那个男人出来,然后搜罗自己的下一个猎物。
“你来了。”阿云点燃一支烟,又把烟盒递过去:“来一支吗?”
颜许摆摆手,礼貌的拒绝道:“谢谢,我不抽烟。”
“你们这些男人。”阿云忽然这么一说,然后就没下文了。
过了好一会儿,阿云才张嘴:“你拍吧,随便拍,我谈价钱还是接客什么的,想怎么拍怎么拍。如果客人愿意的话,你拍我们做事的照片都可以。”
颜许的脸突然通红,耳朵都红透了,烫的要命。
阿云的手摸上颜许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说:“你真可爱。”
颜许没搭话,很快阿云又说:“你站到旁边去一点,这样影响我接客。”
颜许调好焦距,拍摄着阿云和男人谈价钱的一幕,这次来的人是个中年男人,三四十岁,一身肌肉却很结实,背有些佝偻,一看就是在工地上打工的工人,穿着看不出原色的迷彩工兵鞋,身上的衣服也全是汗渍。
阿云的神情很自如,似乎并不是在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而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
中年男人很木纳,没说什么话,一直在点头。
颜许拍了三十多张照片,不过能用的也就只是一两张,男人的脸他并没有照。照的基本上都是阿云的神态。
“他是我的老主顾了。”完事后的阿云要去吃午饭了,她让颜许请她吃碗拉面,颜许当然没有拒绝。于是在一个肮脏又狭小的面店,阿云述说着自己对顾客的了解,“他老婆是个聋子。”
“天生的,生了个儿子也是个聋子。”阿云吐了口烟圈,“真可怜。”
只是她说可怜这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颜许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他是来记录的,不是来指手画脚的。
阿云吃了两筷子拉面,在里头发现了一只蟑螂,不过她没在意,把蟑螂挑出来以后继续吃。
“这里的人过的都不怎么样,没谁比谁更惨。”阿云一边说一边抽出一张纸拧鼻涕,“这里什么人都有,小偷,妓女,混混,刚出狱的败类,没钱去城里租房的打工仔。”
颜许想起编辑说要图文结合,于是问道:“阿云女士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呢?”
阿云也不觉得羞耻,她想也没想的说:“我吃不了苦,这样来钱快一点。”
颜许没说话了,这样的话,确实没什么背景故事好写的。
“生活嘛。”阿云喝完最后一口汤,“我们这种人就是这么活着的。你可以看不起我,无所谓。”
下午的时候,阿云一共接到了五个客人,因为他们这种店是不过夜的,也不是包时间段,基本上一次之后就算是服务完成。阿云五点半的时候又可以休息吃饭了,晚上还要继续忙。
“身体吃得消吗?”颜许问道。
“还好。”阿云烟不离手,她今天依旧画着劣质的妆容,看起来并不美丽,反而显得沧桑和艳俗,“我最多的时候,一天接了二十多个客。有时候附近乡镇的人也会过来,年轻的小伙子最好。”
“他们又冲动又有激情。和中年男人可不一样。”阿云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她斜眼看着颜许,忽然问道:“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众目睽睽之下,阿云伸手想要去捏颜许的裤裆,幸好被颜许拦住了。
“你看起来也不小了,我帮你pò_chù怎么样?不收你钱。”阿云笑了笑,“难得和眼缘。”
颜许愣了愣,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倒不是为了自己是不是雏难堪,而是为了自己听到pò_chù时脑海中竟然冒出景其琛的脸而难堪,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不用了,谢谢。”
阿云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我还真想尝尝你的味道,一定很甜。”
不过她也只是这么一说,被颜许拒绝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的要求。
当晚颜许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阿云接客接到凌晨两点过。颜许还去阿云自己住的出租屋里看了看,就是个简陋的隔断间,里头有浓重的霉味,整个屋子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个破烂的摇摇欲坠的衣柜,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阿云似乎还抱有戒心,并没有和颜许讲自己的生活,她只想要颜许说的那五千块钱。
蛋蛋已经和景其琛睡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景其琛只在自己梧桐木雕刻的大床上能睡着,现在却可以睡在席梦思床上不会失眠。以至于颜许开门回家他都没有发现,也没有醒。
而蛋蛋则是想和颜许一起睡一样,窝在景其琛的怀里。小墩儿今天回来了,他呈大字睡在床上,一条腿还搁在景其琛的腰上。
颜许轻手轻脚地放好自己的东西,又去倒了一杯水喝。
洗漱之后颜许打算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他的脑子里浮现着自己和景其琛相处的一幕幕,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景其琛俨然已经是这个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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