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祁湉一直在祁家老宅的偏院养病,偏院虽然人少,但祁家是什么地方,有一点消息很快便会人尽皆知。
贺岩处处管着他也就算了,动不动地就抱着他到处走,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他是伤的是肋骨又不是腿,他脸都快丢光了!
想要阻止贺岩是不能了,要想不再继续丢脸只能回他俩的住处。可前些天他才跟大哥提出来就被驳回了。
大哥美其名曰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事实上只是为了把冯程哥留在祁家!这就是传说中的有了媳妇忘了弟弟!不公平!这个家里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感受!
贺岩进屋带上房门,一只腿半跪在床边,把祁湉扔倒在床上。
祁湉动作敏捷地缩到床头,瞄准时机从侧面下床想冲出去,脚还没沾地就被贺岩拉着脚踝拖到了床中央。
贺岩上床,固定住祁湉的手臂,有力的长腿曲起自中间岔开将祁湉反抗的双腿分别别在两侧。
动作迅速一气呵成,祁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呈大字被扣在了床上,四肢被禁锢住身体大张,像是献祭一般。
贺岩赤裸的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在祁湉的身上,祁湉浑身燥热起来,嘴上却不肯服输,“你、你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
“噗……”
在打闹中两人衣冠凌乱,贺岩刚下飞机还穿着前一天会议时的西装,领带被祁湉扯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祁湉身上穿的系扣的家居服,这会儿前两颗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衣襟大开着。
身下的人羞得连裸露在外的胸膛都泛着粉红,还耀武扬威地说完告他。
“你、你笑什么笑!”
告你家暴你还笑!
贺岩把祁湉两只手举到头顶,单手桎梏住,腾出一只手想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
他一动作,祁湉立马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贺岩要干什么难道要绑住他的手方便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么!
贺岩不解,手在半空中停住,反问道:“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祁湉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想的一股脑说了出来,“不许绑我的手!你个变态!”
贺岩愣了几秒,笑了出来,继续刚才停下的动作。
“我不同意!你不……”
祁湉看着贺岩解扣子的动作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恨不得一头扎在被子里把自己埋起来。
贺岩俯下身去,在祁湉耳侧低喃道,“我倒是不知道湉湉还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错,对你了解不够,小变态。”
小、小变态……
温热的气息惹得祁湉浑身战栗,他脑子晕晕乎乎的……
贺岩还在他耳畔呢喃着,祁湉全身的感官仿佛都聚拢在耳廓,他听不清贺岩的低语,只觉得贺岩的气息自耳廓不断扩散慢慢地将他整个人笼罩。
贺岩轻舔了下耳内,随后含住耳垂放在牙间细细地研磨着,时不时地**。
“唔……阿岩……”
贺岩继续着。直到祁湉感觉身上一凉,抬眸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贺岩用领带绑了起来,褪到手腕处的上衣还包裹着,祁湉试探性地动了动,死结。
祁湉拼命歪头把自己的耳朵从贺岩嘴里挣脱出来,“你给我解开!”
贺岩扶正祁湉的头,又凑向那只湿润软滑的小耳朵,“别动,我听你的话绑住了你不满意什么?”
“我哪有这个意思?!!”
“别闹,一会儿就给你松开。”
“……”
“乖,我就摸摸。”
“……”
“听话,我不进去。”
“……”
“放松,不疼的。”
“啊……”
贺岩你个骗子!
……
冯程刚下了手术台,他今天连着做了两场长时间的手术,这会儿实在太累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冯程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九点半了……
他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身上披了件黑色风衣,前面的香水味再熟悉不过了,淡淡的檀香,是祁蒙的。
祁蒙来过。
环顾四周,办公室里没有人,冯程轻轻地拿起衣领凑到面前,怕弄坏了似的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熟悉的香水味夹杂着男性荷尔蒙充斥着鼻腔。
冯程舍不得移开,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纵容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
“你醒了?”
冯程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风衣差点掉在地上,椅子因为惯性撞到了后面的柜子又反弹回来撞到了办公桌,桌上的笔筒被震倒,稀稀落落地撒了一桌子,零星几只顺着桌面滚到了地上。
祁蒙眉头蹙起,冯程站在原地紧紧地攥着风衣惶恐地看着祁蒙。
他怎么办?
冯程无措地搓着手。
祁蒙站在门口沉默了半饷,叹了口气。
冯程昏迷期间他顾不得想其他的一心祈祷他能醒过来,等到冯程醒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他好,可无论他做什么,冯程永远是这样……小心谨慎惶恐不安地跟他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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