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太刺激了!”
我:“我怎么觉得你思维倾向有些问题啊?”
她:“每个人都会有那种倾向吧?只是我说出来罢了。好多不说的,你可以直接把那种划分为闷骚类型。”
我:“嗯……不对,就算有你说的那种反叛或者挑战或者追求刺激的情绪,也没你那么强烈。你这个太……”
她:“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觉得对自己来说,这点真的是梦想,哈哈哈,我太没追求了。”
我:“正相反,我是觉得你太有追求了。”
坐在我对面的不是患者,是我的一个朋友,但是我觉得她有得精神病的潜质,这么说是因为她有一些很特殊的想法,特殊到我不能接受或者我觉得很疯狂……不好意思,不是很疯狂,是相当的疯狂。因为迄今为止,我还没听到过任何人有这种想法——像她那样的想法。
她:“你不是在夸我吧?”
我:“不是。”
她:“唉……怎么不理解呢你?这样吧,我退而其次再说我的第二愿望吧?”
我:“等我坐稳一点儿。”
她笑:“你真讨厌!”
我:“好了您说吧。”
她:“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在埃菲尔铁塔上参观的时候,突然想大便,然后就躲在铁塔的什么地方,真的大便了?还看着那个自己排出的东西自由落体。”
我:“啊?什么?”
她无视我的惊讶:“我们再换一个地方:在参观自由女神的时候,在自由女神的火炬上大便?或者在狮身人面像的臂弯里大便?要不在金字塔里面?英国的大本钟上?或者北极南极的极点?太和殿的龙椅?天安门城楼……”
我:“停啊,停。怎么奔着违法乱纪去了?为什么要在那些地方去大便呢?”
她严肃的看着我:“那是有意义的。”
我:“什么意义?”
她:“排泄是正常的生理行为对吧?但是人类把那事儿搞的隐私了,偷偷摸摸藏着干,我觉得那是不对的。那些建筑既然是人为的,那么所谓辉煌的定义也是人为的喽?所以我想在那种人为意义的辉煌上,做着本能的事儿……”
我:“不好意思,我还得叫停。你这是行为艺术了吧?”
她:“你知道我很鄙视那些所谓搞艺术的。”
我:“可你的做法和思路已经是行为艺术了。”
她:“你怎么老用现有的模式套啊?谁说那就算艺术了?那个算什么艺术啊?只是我很想那么做,觉得很刺激,至于别人认为是什么我才不管呢。谁说这是艺术我都会狠狠的呸一口!”
我:“呃……那好吧,可是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刺激呢?你可以跳伞,潜水,蹦极,坐过山车……”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些太小儿科了,我需要的是那种心理上和情绪的刺激,你说的那些一帮人都起哄,有什么刺激的?你给我根烟。”
我:“这是肯德基,不让抽烟。”
她:“你先给我,我点上,有人轰我我就叼着出去,总不能夺下来吧?”
我无奈的把烟盒打火机递给她。
她点上,轻巧的吸了一下后舔着嘴唇,带着一脸挑衅找茬的神态四处瞟着。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你怎么跟青春期小孩似得?”
她:“谁说,只有小孩才能这样了?其实你想过没,我们都是那种四处找茬四处惹事儿的动物。”
我:“你是指人类?”
她:“嗯。你看,伊甸园jìn_guǒ的故事知道吧?甭管有没有蛇的事儿吧,最初那两口子还是尝了对吧?我原来想过,要是他们俩都没吃,就一直那么纯洁的在那个花园里溜达着?有劲吗?”
我:“可能挺有劲吧?”
她:“有劲?我问你:知识,是负担吗?”
我认真想了想:“分怎么看了。”
她:“不不不,你错了,知识永远不会是负担,yù_wàng才是负担。你的知识只是知识,你要看本质,有了知识,你自己又附加了很多yù_wàng出来,也就是说,你获取知识的原始动力不是纯粹的。上大学是为了什么?工作后又上那些各种补习班是为了什么?为了渴望知识?呸!那是胡说!但是最初学院的建立是为了什么?为了传播知识,现在已经不是了,大学甚至成了虚荣的一部分——如果你是名牌大学出来的话。为了知识?这个谣传太冠冕堂皇了!”
我:“嗯,这点我同意,好像最早学院和书院的成立的确是为了传播知识,或者传播某种知识。”
她:“对吧?伊甸园那两口子,获得了一个新的知识:吃了那个无公害苹果,就怎么怎么样了,yù_wàng导致他们去尝试。对不对?”
我:“被你一说,觉得那么……”
她:“哈哈,不管我怎么用词或者语气,我说的是没错吧?而且很多事情原来不是隐藏着的,是很公开很荣耀的,周围的人也都怀着喜悦的心情对待。”
我:“嗯?我没懂,你指什么?”
她:“结婚就是。最初的婚礼是一种喜庆,一对野人决定一起弄个孩子出来,就宣布了,大家都道贺。然后两人手牵手进了小帐篷或者在某个角落开始莋爱。现在除了最后一部分藏着,其他部分还是延续下来了。前一部分是什么?婚礼对吧?婚礼主要目的是什么?是个新闻发布会,是个行为说明会对吧?其实说白了就是结婚那对小公母,联名向双方的亲朋好友公开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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