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我:“好像是这样……”
她:“就是这样的,所以宗教的存在,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把许多事情简化了。为什么会有人类呢?上帝造的。怎么造的呢?你管呢,上帝无所不能,想造就造。”
我笑:“有意思。”
她:“其实可以这么说,宗教总能解释最古怪、最离奇、最莫名其妙的事情。你研究宗教会发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宗教来解释。”
我:“原来是这样!神是万能的,最天方夜谭的事情也可以说出来,以后如果对上号了,就说是神的预见罢了;对不上也没关系,说明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一代一代的传,死无对证,永远都是神最伟大。”
她:“就是的啊,其实很多邪教组织就是利用了这点才生存的,我觉得宗教还好,至少让人向善。邪教就爱谁谁了,反正傻子多得是。教主们都是一个思路:都信啊,都信!信了大家一起升仙。升仙前,金钱你要它干吗?给我,我甘愿垫底儿……”
我:“我觉得你没病,很有意思,而且思路很活跃。”
她:“还是角度问题,我们如果不聊这一下午,你怎么想还难说呢。我们聊过了,你理解了我的角度,也就接受了我的行为。就这么简单。”
我:“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儿:如果,你真的疯了,我是被你带疯了,那怎么办?”
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同时爆发出大笑。
那天走的时候,我觉得很充实、很痛快、很开心。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认为她精神有问题。或者认为她不正常的人其实才是不正常的?
这种事情,细想很有意思。嗯,是的,角度问题。
【本篇写给巨东、朴岸、杨导,以及那个爆笑的撞车分镜——角度问题】
第三十八篇《关于时间》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忙着写什么。旁边堆了好多已经写满的纸。
我:“您好。”
他头也不抬:“等一下。”
我:“好”
我心里盘算着这次可能依旧是失败的结果。
他是极为特殊的一个患者。病史大约五年了,之前身份是某科学院的院士,即便不是德高望重也属于菁英级那种人物。他现在医院,在不发病的时候也忙于工作,而且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看他——原来的同事和学生。而且,他研究的一部分内容至今依旧发表在某些学术刊物上。气势这也是我锲而不舍要接触他的原因。不过,让我想想看,他拒绝我多少次了?十几次?所以这位老先生也荣登最让我痛苦的榜首。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例如需要患者所在单位的确认以及……
半个小时后,他不在伏案疾书,缓缓的靠在椅背上,皱着眉看着我。
他:“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我所做的对你来说都太专业了,你是外行,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沟通交流的。”
说实话他把我问住了,对啊,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我:“嗯……可能……我只是好奇吧?”
他脸色缓和了点儿:“好奇可以理解……你能帮我要杯茶吗?”
茶,咖啡,碳酸饮料,在院里是被禁止的。
又十几分钟后,他端着茶杯一脸笑容。
他:“你不是记者吧?”
我:“不是。”
他:“猎奇的作家?”
我:“不是。”
他:“你也不是医生或者心理医生。”
我:“不是。”
他:“哦……好吧,你为什么能坐到我面前我就不问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吧?”
我:“嗯。可能是我比较好奇吧?我很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或者我未曾想过的事情。您能理解吗?”
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理解,完全理解。你让我想到了我信奉的一句话。”
我:“是什么。”
他:“如果你打算得到一些从没得到过的东西,那么你就得去做一些从没做过的事。”
我:“有道理,是谁说的?”
他认真想了下:“忘了,是谁说的不重要了,记住这句话就可以了。”
我:“嗯,我记住了。”
他:“你接触过很多精神病患者吗?”
我:“还成吧?接触过不少。”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都有什么样的?”
我说了几个,包括四维虫子少年和镇院之宝(那会儿还没见到‘迷失的旅行者’)。
他点了点头:“嗯,很有意思。”
我:“您对那个领域熟悉吗?我指天体和量子物理。”
他:“不是很熟,不过我多少知道一点儿。”
我:“您能说说吗?”
他:“可以,至少看在这杯茶的面子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只是杯袋泡茶。
他说话还是慢悠悠的:“时间这个问题,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时间是不存在的。”
我:“啊?”
他:“时间只是我们、人类对于自身感受的一个标签,或者叫刻度。而且是共识标签。如果没有详细的这个标签或者刻度,那么很多事情会很混乱。大到发动战争,发射火箭,小到炒个菜,约个人。”
我:“您的意思是说,时间只是一个概念而已。”
他:“对啊,只是个概念。时间本身,不存在,只是我们好去标记一些事情罢了。吹个牛你总不能说:很久以前如何如何……对吧?有了共识的标签,你可以很得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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