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家境并不良好的普通工人。这段时间医院里的病人增加了不少,而且有许多都没有受伤时的记忆,只知道醒来时肚子上就开了个大口子。警方把这件事当做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犯案,在这上面投入了不少精力,可惜一直无功而返。
贝玛丽医院的病人增多,作为医者的伊莎贝尔也闲不下来,整日在各个病房内穿梭。近几日还好一些,前半个月才是最忙的时候,整个医院的医师都忙得脚不沾地。
伊莎贝尔回到办公室,一打开门,整个人都僵立原地。她朝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立刻关上门,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她骤然停下,回头看看办公室的门,又看看走道上忙碌的同事,犹豫了一会儿,便若无其事地转个身,走进办公室。
与她共用一间办公室的罗伯特医生还没有回来,他的桌子上摆着他这些天经手的病人的病历,还放着一件西装外套。每次他们上班时都会把外套换下,换成白色的大衣,等到下班才换回来。伊莎贝尔作为医院里少有的女性,还得到院长的特别关照,专门在他们的办公室内修了一间更衣室,方便这位干练女性换装。
让伊莎贝尔拔腿就走的罪魁祸首……正躺在她的椅子里,睡得死死的,好像很久都没睡了。
伊莎贝尔拉过一张椅子放在他身旁,坐下,把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变瘦了,看来苏格兰场一刻都没有放弃对他的搜捕。他没有穿警服,而是穿一件破破烂烂的棕色大衣,好像很久没有洗过了。他长了密密麻麻的胡子,头发也好久没修了,乱蓬蓬的。他看起来很疲倦,还有了黑眼圈,好丑……
女医师望着许久不见的心爱的恋人,慢慢伸出手,摸上那张日渐粗糙的脸。年轻警官却被这突然的触碰惊醒,猛然站起往后退了好几步,拔出配枪顾不上上膛就对准伊莎贝尔,直至看清眼前女子的样貌,才冷静下来。
看着路易斯这幅草木皆兵的样子,伊莎贝尔心里一阵苦涩,她走上前,从路易斯手中握住他的枪,用了用力,把它从男人手中拿过:“亲爱的,你太紧张了。”
路易斯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虽然默许伊莎贝尔拿走他的枪,但依旧不肯放松警惕,一双饱含疲惫却精神炯炯。
伊莎贝尔见状,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般,开玩笑道:“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这一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你再不回来,护士长就要给我介绍别的绅士了。”
谁知,路易斯全身的刺都竖起来,冷冷的瞪着伊莎贝尔:“闭嘴,你这个骗子!”
女医师一愣,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路易斯冷笑着甩下一张旧照片,伊莎贝尔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苍白。
那张照片上,一个长得很像伊莎贝尔的美貌女人站在破旧的屋子前,与一个穿着整洁的绅士相拥。
照片上的女人比伊莎贝尔要年老一点,显然不是她。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不太雅观的衣服,脸上带着风尘的笑容,动作轻浮,像是一个做不雅职业的工作者。
这是伊莎贝尔的母亲。
伊莎贝尔紧紧盯着路易斯,她这时才明白路易斯回来是干什么的。他不知从哪儿拿到关于自己母亲的资料,认为被自己骗了,所以特意找过来。
伊莎贝尔的家庭是个中产阶级,但是那只归功于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其实是从农场里走出的一位挤奶工。她来到伦敦,被大都市的灯红酒绿晃迷了眼,再加上她没有谋生的手段,只好做那种工作来维持生活。这种混乱的日子结束与她遇到自己未来的丈夫的那一天。她不可自拔地对这个男人动了情,用尽一切办法在他面前出现,与他坠入爱河。她伪造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自己父母双亡,不得已从法兰西漂泊而来,男人心疼极了,和她结婚之后始终疼爱着她。伊莎贝尔出生后,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伊莎贝尔一直都知道母亲的过去,小时候她翻柜子的时候找出一张母亲忘了丢弃的照片,才发现这一事实。她认为只要父亲与母亲相爱,就算母亲有一段黑历史又何妨呢。却没想到,这段历史会被路易斯重新翻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医师问道。
“你自己心里有数!”路易斯怒吼道,“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的妈妈是……”他顿了顿,多年来的教养让他说不出那个词,只能略过,“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父亲不会原谅你们这对母女的!”
“你闭嘴!”伊莎贝尔扬起眉毛,“我妈妈是什么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羞辱她?”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路易斯气的原地直跳,他发现眼前的女子与一开始认识她时大不相同了,“你要我对一个……弯腰问好?我的脊梁只为女王陛下和我的长辈弯下,你怎么敢让我对你妈妈……”
怒气攒到一个定值,仿佛就发泄不出来了。路易斯停止辩驳,扫了眼沉默的女医师,失望道:“亏我还傻傻相信了你的推论,认为艾尔索普就是凶手。”
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一边敲还问到:“威廉姆斯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易斯转身就跑,在他离开的下一秒,门就开了,与伊莎贝尔同办公室的男人懒洋洋靠着门,扫视一圈屋内。最后看向站在中间的女医师。
“伊莎贝尔,你还好吗?脸色很难看哦~”
“我没事。”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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