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生命攸关的那一刻,我首先想到得竟是它。也许我还是如同当年在那个什么也不会呆在老师身边的学徒一样,没有什么长劲吧。
眼前霎时弥漫起大片血红,完全遮住我的视线。鲜红中有蛇样的东西在扭曲,轻易把我紧紧缠住!那是会让灵魂都立起一阵鸡皮疙瘩般的阴寒,那一刻我如此真切地领略到,死灵法力的恐怖与邪恶。
死灵法师的战斗力十分弱小,在野蛮的刀剑面前法师们有着同样的弱点,不管他们怎么无所是事地把自己划分成三六九等事实都不会改变。虽然如果真正想杀什么人以我们的专业会比任何一类法师做起来都更加得心应手——一个强大的死灵法师甚至能以只凭一人之力改变大陆的局势,必竟骷髅和僵尸的增加是无限的。可是真正说到明刀明枪,我们的确是相当无力的。
…………
我张开眼睛时,看到窗外破晓的亮光。
没有死?这是我脑袋里的第一个判断,我长长舒了口气,真正活下来不必变成死灵值得庆幸。那坠子救了我,我得好好研究它的功能是什么,以及它是怎么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救了我的命的。
左右看了一下,这里并不是我的房间,看起来像个行军时的临时营帐,如果不是布制的外壁它会更像半兽人的巢穴,只缺一堆的腐肉和烂骨头。手边放着剑,窗户正对着床,早晨的阳光射进来,十分刺眼。
被抓来了?看起来并不是牢房,可是他们难道不能至少提供一个像人住的地方吗?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坠子已经消失了。大约是完成了它使命的关系。我有点遗憾不能更行更深层的研究了,很难想像那个除了骂人什么也不会的白痴老师留下的东西居然还会起到作用,我曾为了摆脱他无比兴奋,现在看来他死后的余热是他存在的唯一用处。
我从床铺上坐起,柔软的被褥从身上滑下,我居然是睡在地上的,怪不得腰这么疼!
正要起身,我愣了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具体的不妥,就是有点不对劲。我站起身,然后,我突然定定地盯着自己的脚……
这不是我的脚。那是一双更加年轻的双足,它赤脚踩在地面上,我却感到一阵阵冰冷!心脏的跳动在慢慢加快。
我缓缓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掌。年轻人的,修长而有些白皙,充满着青春的活力。手掌上甚至有练剑时磨出的茧子。
……我在另一个身体里!
心脏因为刹那起的讶异和震惊跳动得很快,我从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移魂术?脑袋里掠过一个个可能性,发现没有任何一个魔法符合现在的情况!
是那个血色坠子的原因吗?我在脑袋里迅速盘算,那老头的最后余热在我死后把我的灵魂移送到了另一个身体?我思考着,实在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就目前所知我似乎进入一个更为年轻的身体。
我四周张望哪里有镜子。
这里乱得像老鼠洞一样,好一会儿才从营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盆水,施了一个反映术,我盯着水中的人。
年轻的男子,大约有二十二、三岁,样貌十分俊美,一头金发难以想像地灿烂,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映着湛蓝清澈的双眼,也许很受女人的欢迎。可是这个年轻人现在冷着脸,然后唇角缓慢地扯出一丝冷笑,像个从地狱里返魂而来的僵尸。我的笑容?
我的灵魂挤占了他的身体的话,这个身体曾有的灵魂将会永远消失吧,我有些惋惜地想,从这年轻人的体格和身上残余灵力的味道来看,他有个十分适合做药材的灵魂。
水里的人有点奇怪地面熟。我对着镜子一般的水面陷入思考,这张帅得有点过分的脸我似乎在那里见过,不可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活人接触过了,或者他像某个死人的脸孔?不,我想起来了……
适合做我新药药引的年轻人,他有着新鲜得让人垂涎的灵魂,那个被派来给我打下手的家伙,我记得他的确是一头金发没错……没错,就是这张脸!
怪不得会觉得熟悉,他们的灵力波动一模一样!
我叹息一声,这个身体没有半点其它灵魂的反应,看来本来稳拿得上好的灵魂没有了。预定中我可以在三个月后将确切地拿到他的灵魂,把它泡在我的罐子里,它的新鲜时的活力足以起到激活整个罐子里死灵凶残的作用,残杀以后的凶暴和戾气可以调配出上好的药粉。
我有些失望地解除了法术,站起身,思量着等一下回去我住的地方,用这多出来的人生继续我的研究工作。突然,一道寒流掠过我的脑海,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我拉开自己的衣襟,胸前,心脏的位置,一个小小的骷髅标记正狰狞地笑着,在肌肤下扭曲晃动。死灵法师诅咒的标记。
我长吸一口气。没错,这是我昨天种下的标记,我用精心调制的魔药在骷髅里细细培植了好几天,甚至为了保险滴入了我的血液,然后将药粉涂在死灵血海的罐子上,当接触到罐子时他便已被寒灵侵入躯体,这便能顺利取走他的生命。可是,我恨恨地想,这个麻烦的诅咒,现在却返回到了我的身上!虽然严格地说这并不是我的身体,但的确是我自己没
喜欢重返人间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