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有人到寻叶山底找到了也是有可能。”司空摘星忽然道,“毕竟传言它能令人功力大增,对江湖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余喜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寻叶山底下是千年密林,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得去处得来!”
“那到底是什么?!”暗风暗雪齐声问,声音洪亮。
“哎呀我说还不行!”余喜也不是那种藏得住事儿的,被他们一逼,心里又着实担心,把铃铛往怀里一塞,攥着拳头看他们,“你们知道那只白狐狸师父是谁吧?”
月川峰百里冢。百年前江湖上唯一的剑客。
唯一,是因为所有剑客都对他心悦诚服,无一丝质疑。昔年塞外北垞坡一战,至今无人能及。彼时的剑客豪侠,一剑百里,百里成冢,乱世里孤身一人,将塞外胡人铁马威喝在北垞坡外,数十年不敢踏进一步。
身在剑的境界,却又游荡尘世,他活出了众人剑客向往的姿态,却又倏然远逝,不计较虚名浮利,未留下只言片语,似乎当真只是一柄剑,来去世间一遭,又回到月川峰下,守着孤独月轮百年。
西门吹雪是剑神,百里冢却只是个剑客,以剑为痴又悲悯众生的剑客。师徒俩都寡言少语,徒弟是性格,师父却是选择。
可是这样的剑客,却教出了一个剑神,哪一个好,自在己心。
“我师父说,当年百里老前辈当年与墨卜交好,两宗散了之后,墨卜把一些不愿离开的人托付给他,然后一个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百里老前辈担心他一时想不开下了寻叶山进了密林,就在山上守了三年,结果他从没来过。”
众人听着余喜讲,都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后来老前辈就回了月川峰,我师父那时候只是个小弟子,被老前辈在月川峰上教导了几年,一边学习毒宗传下来的东西,一边等墨卜。”余喜托着腮帮子叹气,“这一等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众人都有些唏嘘,三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也足够一个少年迟暮。
余喜想想那个时常蹲在百怪谷顶看远方的老头子,揉了揉鼻子,继续讲:“三十年后,我师父说有一次百里老前辈又下山去了,一去又是三年,三年后他再回来,就让我师父离开月川峰了,说他等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走自己的路去吧。”
众人心道,大概这三年是有墨卜的消息,而且不是好消息。
“我师父一直跟在百里老前辈身边,心里的执念其实也放下了不少,所以默默呆了几天之后,就收拾东西下山了。临走之前,百里老前辈告诉他,若是有缘,就将纳灵符和噬无符合二为一,葬于北川的弱河之畔。”
花满楼愣了一愣。弱河?
司空搓着盗无的手指纳闷:“这附近有一条河叫弱河么?”明明只有黑水江,又宽又长,可厉害。
盗无对北川也不甚了解:“或许是条小河。”
余喜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故事就到这里,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那你刚刚担心西门吹雪什么?”司空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便宜徒弟。盗无也跟着看过来。
余喜红着耳朵躲闪:“谁,谁担心他了?”
花满楼淡定提醒:“亡灵之地。”
......
三双眼睛,再加上旁边支着耳朵听,心里估摸着已经编好小话本的暗风暗雪,余大神一个人形单影只,实在受不住这压力,搔着下巴看天:“就是那啥么,这地方阴气太重,对那谁不好。”
花满楼三人瞬间明白。
西门吹雪虽然居于雪山之谷,又性情清冷,世人都道他的剑法如人,自然是至寒之剑。事实上他的内力也确实是传承了冰雪一脉,用江湖百晓生的话说,西门吹雪的颜色,是白的,因为他的气,是最纯正的白。
可是西门吹雪手中的海外寒铁剑,虽名寒铁,却是至刚之物。传言是德武帝时期海外诸国大战时,一片杀戮中横空而降,仿佛被亡灵驱使一般,扫荡无数,震惊四方。传说海外有一荒岛,名曰飞剑岛。岛上寸草不生,遍地朱红,远远望去仿佛人间炼狱。都言寒铁剑就是这岛上隐士剑师所铸,而那场海乱就是他的试剑之祭。但是飞剑岛方圆数百里无人能近,海战之后这柄剑的去向无人可知,所以传言可不可靠也是无法确定。至于后来为何寒铁剑到了西门吹雪手中,那就更是不解之谜。
不过有一点他们几个都清楚。那就是西门吹雪的剑的确有几分诡异,嗜血如命,出鞘夺舍,并不是一柄哑剑。
在这种阴气大盛之地,这剑的魔性也易被挑起,如果西门吹雪没有防备,还真可能会被反噬。
“所以,这次真的是针对西门吹雪?”司空捏着下巴思索,“他那冷冰冰的德行虽然是得罪不少人,但也都是正大光明的得罪,谁这么闲得发慌跑到北川来算计他?”
余喜本来就在担心单独去了黑水庙的某冰块,一听这话,脚底下更像踩了火炉子似的站不住了,拖过花满楼一声不吭往回走。
花满楼有心留下来查看一下这个天坑,司空摘星推推他:“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和师兄。”说完就慈爱地看着便宜徒弟——看见没,师父对你还是不错的吧,以后嫁了人千万记得孝敬师父,毕竟你夫婿打架很厉害,一个顶百,千也说不定。
当然,他回头瞅瞅高大的总捕头大人——自己家这个更厉害,一个顶全天下。
回到城主府,西门吹雪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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