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逆鳞。
“你疯了!”孟淼撕扯起带着血腥的喉咙,身体拼命想要从旁边的两个人手里挣脱开。
“可能吧,”严梓焱笑了笑说,“连我自己都舍不得伤的人,别人就更加没资格。”
“哈哈哈…还真是没想到啊,”严恩安突然大笑的站起来说,“你爸要是知道他的宝贝儿子,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整个企业,估计会被气到吐血吧。”
“那也总比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强,”严梓焱咬紧牙齿,看着刚刚特别得意,现在却突然冷下脸的严恩安,心中也是一阵冷笑。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严恩安藏到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紧,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哼…我什么都知道,”严梓焱冷笑,勾起嘴角说,“对我那死去的二婶和未出生的堂弟,你的良心难道就一点没有谴责么?”
严恩安停顿了下目光,随后大声指责道:“谴责?就算谴责也是你爸去谴责,都是你爸害得,要不是他总是抢我的风头,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失手推倒即将要生的二婶,从而导致一尸两命了是么?”严梓焱冷笑说,“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喜欢赖到我爸的头上。”
“要不是你爸,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么?”严恩安大吼道。
他这么一吼,严梓焱也跟着大吼起来,“对!就是因为我爸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五年前才差点死掉,就因为经常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一个枪子打进心脏,差点没抢救过来啊!”
五年前因为严恩安的一次任性,得罪了一直和他家不对盘的一些人,一场赌局不顾后果的掀翻了那人的桌子然后逃跑,导致彻底的惹怒了那些人。
可是后来悲剧还是发生了,当天晚上得知消息的严恩平连夜赶过去,却不料被那些人埋伏当做是严恩安,一枪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以至于现在都留下了病根。
“什么?”严恩安一愣,突然闷笑起来,露出狰狞的表情,“那他怎么还没死,他怎么不去死,就因为他总是装作老好人,我脸上才会多道疤。”
“那明明是你自己动的手,”严梓焱说。
“是又怎样?还不都是因为你爸,”严恩安仰头大笑起来。
咬牙切齿的咆哮声回荡在仓库内,严梓焱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摇了摇头说:“疯子!”
严恩安也不生气,手掌撑在脑门上抬起,哈哈笑道:“大侄子,你啊,还是乖乖交出家印吧,否则别怪叔叔我用抢的,那可就难看了。”
“你…放人!”严梓焱摊开手掌又缩了回去,“前提是不许有人阻拦我们离开的路。”
“哈哈…这你就放心好了,当然不会有人阻拦,”严恩安仰头大笑,挥挥手示意那些人放了还在不停挣扎的人,耸了耸肩说,“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严梓焱看了看慢慢走过来的孟淼,摊开手掌看了眼就朝严恩安的方向扔了过去,与此同时挪动步伐跑到孟淼面前,说:“疼么?”
“不用你管,”孟淼抓着肩膀上的手慢慢挪开,托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前走,“任性。”
“我任性?我任性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严梓焱哪里对不起你了,以至于这样做你都不肯正脸看我一眼?”严梓焱跟在后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说啊。”
“不值,你真的不值得为我做这么多,”孟淼转过身挣开手腕,口边刚要说出的话,却突然间改成了大声的“小心!”
看到高处举|枪的人时,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当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和身体,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的严梓焱,又是哪来的勇气去用胸口挡那颗飞过来的子弹。
子弹以冲刺的速度穿进胸口的那刻,很疼,手掌刚捂住胸口,腿却突然软了,整个身体紧跟着往地面倒。
与此同时的就是一句他的名字,“小淼。”
除了那个人,大概是不会有人这么叫他的,那人也总是舍不得伤他,就像现在这样,脑袋还没磕到地面,就被那人接住了。
子弹脱离枪口的声音,严梓焱撕扯嗓子的叫喊声,紧跟着就是老锈的大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
冯凯穿着便装带着几个人,手持枪闯了进来,枪口对着对面的那些人,脚步慢慢挪到严梓焱身旁,问:“怎么样?”
严梓焱没说话。对面的严恩安却先鼓起掌,皮笑肉不笑的说:“带的人到还是不少啊,只可惜,你们今天全都要留在这里。”
“你说过不会阻拦我们的,现在为什么出尔反尔,”严梓焱发了疯似得抬头大吼。
“是啊,我只说不阻拦,至于你们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去,那可就不一定了,”坐在椅子上的严恩安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坠子冷笑。
“无耻!”严梓焱瞪红了眼,攥紧拳头低下头说,“小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孟淼微睁开有些重的眼皮,扯动起嘴角轻笑,抬起满是血的手掌去摸他的脸颊,他是多久没像这样仔细看过这人了,慢慢张开的嘴喃喃道:“你哭了。”
“对不起,”严梓焱埋下头,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只是眼泪还是会滴到他的脸颊上,是温热的。
他有些困难的吞吐呼吸说:“第二次了吧。”
对啊,他这算是第二次为严梓焱挡弹了吧。第一次是因为严梓焱被人追杀,他为他挡了一弹,但这次的子弹却像是扎进了心脏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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