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一个老旧巷口才停下,他付完钱下车站在巷口看了会儿才往里走。
巷口是真的很旧,可以说是老住户的住宅区,里面的地也不是水泥的,到处坑坑洼洼勉强铺着石子,时不时还有污水从墙壁的水管流到路边。
他进去的第一映像就是旧,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跟外面的那种繁华都市完全不搭嘎,房子也都是老旧的平房,有的墙面因为长期烟熏而导致黑漆漆的。
萧一寒拿出手机给孟淼打了个电话,他刚刚才想起来忘记问孟淼准确位置,现在都快十点了,孟淼在怎么醉也该醒了吧。
“喂?”孟淼的声音带着有点迷糊,又带着点沙哑。
“还在睡呢?我以为你醒了,”萧一寒抬头看了看巷子里面,“你知道李兰家的准确位置么?”
“李兰?你亲妈啊,”孟淼说,“你现在在巷子口是吧,直接直走,然后左拐再往前走到底就能看到了,那是间两层楼的租房,蓝色的铁皮盖在屋顶的就是了。”
“哦,谢了啊,”萧一寒见电话还没挂又继续说,“你还知道你现在睡在哪么?”
“嗯?不是你家么,”孟淼说,“你家枕头什么时候换的,连床单被子都换了,难道我昨晚吐了一床?”
“起止这样,连房间都换了,”萧一寒说完就给挂了,嘴角还在继续偷着乐,哥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顺着孟淼告诉他的地址一直往前走,然后又左拐完继续往里走,直到看见孟淼说的两层楼蓝色铁皮租房时才停下。
但像李兰那种从来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人,竟然也能挑到这种老旧的地方,就算孟国江破产,她也不像是会捞那么一点的人。
对这个相隔十年才次见面,来来回回也就那么见几次面的妈,他今天能过来看看纯属是闲的。
他刚要进去,就见穿着粗布衫衣的李兰出来,浑身上下跟以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手里捧着一盆子的水正准备倒,看见他的时候就立马愣住了。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李兰从楼上走下来,脚下铁质的阶梯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吱声,生锈的栏杆仿佛下一秒就会坏掉一样。
“孟淼告诉我的,”萧一寒走近笑了笑,“怎么,不欢迎么?”
“欢迎?呵…是来看我笑话的么?”李兰冷笑。
“我可没那份深心思,”萧一寒说,“我是来告诉你,孟国江死了。”
“什么?死了?”李兰惊讶道,“怎么死的?”
“酒精中毒,”萧一寒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漫不经心的说。
但他这话刚一出口,李兰就跟疯了似的大笑起来,笑声震得他耳膜都疼。
“还真是一点也不恋夫妻情分,”萧一寒讽刺道。
“呵...夫妻情分?我跟他?孟国江?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李兰边笑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珠,抓着盆子的手紧了紧,杀人般的狠厉眼神,咬牙切齿的说“就他当年做的那些破事,足以让他死一万次了,还夫妻情分。”
“当年?什么事?”萧一寒眯起眼睛皱眉,难道不是因为当年李兰看上孟国江的钱,才不顾一切的嫁给他么。
“没什么事,你还有事么,没事你可以走了,”李兰突然拉下脸,倒完水也没管他,直接上楼。
萧一寒站在楼下,一直盯着李兰狠狠的关门声,他才动了动脚下,这刚还没走出拐弯处,揣在裤兜里手机就阵阵作响。
“喂,”萧一寒轻声道,电话是辰墨打过来的,他还以为按照昨晚的架势是不会给他回电话呢。
“喂?打电话干嘛?”辰墨说。
“你...”萧一寒一句话支吾了半天。
“有事说事,我这还忙着呢,”辰墨不耐烦的说。
“你中午出来下吧,有事跟你说,”萧一寒回头看了看租房处,二楼的窗帘有着明显的动荡。
“中午不行,忙不开,有什么事电话说吧,”辰墨说话声有点喘,透过电话还能听到那边传来拖拉机的声音。
“你不在学校?”萧一寒问。
“谁说我在学校了,”辰墨笑道。
“那你在哪?”萧一寒疑惑问。
“乡下,奶奶家,还有事没,我真挂了,这儿信号不是特别好,”辰墨说。
“等等...先别挂,具体位置在哪?”萧一寒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想着找个店找纸笔,但这一眼望去,就那家格格不入的蛋糕店开着。
他冲进去的时候没把握好力度,门上的风铃声久久不能停下来。
“你这...遇仇家啦?跑这么急,”站在柜台前的章达嘲笑道。
“没,有纸跟笔么,借我用一下,”萧一寒喘着气说。
“有,”章达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纸跟笔递给他。
“大辰,还在没,”萧一寒朝电话那边说。
“在呢,你不说不让我挂的么,”辰墨笑道。
“你说下你那的地址,我记下,”萧一寒说。
“湘西镇,辰家村,”辰墨说。
“没了?”萧一寒抓着笔一愣。
“没了啊,村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地方,打个车两个小时的事,”辰墨笑道。
“哦,那什么,那我挂了啊,”萧一寒按掉电话,把纸叠着揣进上衣口袋里,抬头问,“还有抹茶蛋糕么?”
“有啊,要几个,”章达笑道。
“两个...四个好了,”萧一寒说。
“等着,”章达进去后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拎着蛋糕袋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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