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花淮秀?”纪无敌眼睛一亮。在袁傲策未出现的时候,花淮秀是他人生最大的目标。
袁傲策皱眉道:“江南第一公子?他是花家的人?”
尚鹊点头道:“正是花家三少。”
袁傲策冷笑道:“一家的绣花枕头。”他撇头,发现纪无敌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看什么?”
“阿策认识花家的人?”
袁傲策道:“见过花去芜。”
纪无敌兴奋道:“那他好看吗?”
“不记得。只记得他的武功烂得可以喂狗。”
“……”纪无敌伤心道,“阿策很讨厌武功烂的人?”
袁傲策看他把头低得都快贴在桌面上,才淡淡开口道:“我讨厌武功很烂,却自吹自擂,以为天下无敌的人。”
纪无敌抬起头,澄清道:“阿策,我从来没有以为过自己天下无敌。只是我爹给我取名叫纪无敌。”
“我知道。”袁傲策顿了顿,“不过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也可以。”
纪无敌愣了下,随即开心地笑道:“没错,有阿策在,我的确可以天下无敌。”
“不是指我,”袁傲策道,“我是指你天下无敌的琴声。”
有时候无心之语的后果是严重的,譬如现在。
纪无敌兴致勃勃让尚鹊去向樊霁景借古筝,准备在寿诞上大显身手。
尚鹊只好再次向袁傲策求救。祸本来就是他闯的,他自己收拾残局也很正常。
袁傲策倒是挺想看看这些白道人士听到辉煌门门主这一手妙音时的表情。
尚鹊见袁傲策没反应,不由轻咳了一声道:“若是门主在寿诞上出丑,会使得辉煌门的声誉一落千丈。”
纪辉煌的辉煌门要是一落千丈,他爆竹庆贺。
“记得当初的约法三章中有一条,不得以直接或间接的手段损害辉煌门的利益。”尚鹊尾音拖得很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哼。纪无敌在寿诞上出丑与他何干?
袁傲策撇了撇嘴巴。他不过说了一句他的琴音无敌,可以四海生杀而已,纪无敌非要曲解,又岂能怪他。
想虽如是想,他仍是心不甘情不愿道:“你想在寿诞上弹琴,莫不是为了大出风头,好引起花淮秀的注意吧?”
“哎?”纪无敌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阿策,你又吃醋了吗?”
袁傲策眼皮一跳,“谁说我吃醋的?”
纪无敌扁着嘴巴,脸上写着: 明明就是。
“还有,你说‘又’是什么意思?”袁傲策眼睛微微眯起。
尚鹊怕他们继续纠缠不休,误了去寿宴的时辰,忙解围道:“就是吃饺子又要沾醋的意思。”
纪无敌囧囧地看着他,“阿尚,我们昨天没有吃饺子。”
钟宇道:“今天也没吃。”
尚鹊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刚才坐在那里看热闹不帮腔也就算了,居然还跑来扯后腿。“门主,时辰不早了。”
“说实话,”纪无敌边起身边叹气道,“我发现从小到大,这时辰在你们嘴巴里,就从来没早过。”
尚鹊用扇子敲了敲手掌道:“有过一次。”
“什么时候?”
尚鹊道:“就是门主替老门主守灵时,左护法对半夜溜回房间睡觉,又在早晨溜回来的门主说过。”
袁傲策好奇道:“说什么?”
“门主,你今天起得真早。”
纪无敌面无愧色道:“这不算,他没提时辰。”
尚鹊道:“还有后半句——我以为这个时辰,你应该在怡红院里买醉的。”
纪无敌是头一回在凌云道长的寿诞上露面的,事实上这也是他头一回在江湖同道的聚会上露面。因此少不得许多慕名而来的人过来寒暄。
尚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纪无敌那张嘴巴绝对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非要开口,就只用来吃饭。
纪无敌本来就对这些长得奇奇怪怪的人没什么兴趣,乐得在尚鹊和钟宇的护卫下悠悠然地坐进主桌。
主桌不大,一共只有十个位置。往年都是尚鹊或左斯文代他来的,所以和一干掌门相比,只能敬佩末座。但今天来的是本人,位次自然要提一提。
但是他名声虽大,背景虽厚,年轻却小。在座不少都是他的长辈,因此凌云道长考虑再三,也只是把他排在代青城掌门来的程澄城和栖霞山庄的端木回春上座。
袁傲策和尚鹊等人只能坐到其他席。
不过在未开席之前,尚鹊还是很尽责地守护在纪无敌左右。
纪无敌一落座,就摇头道:“这个位置不好。”
凌云道长正在外面迎客,如今在这里招呼客人的是晓风道长。晓风道长之前对纪无敌的好感早在他的拒绝和贪生怕死下荡然无存,闻言冷笑道:“哪里不好?难不成纪门主怕门口的风太大,把你吹死吗?”
纪无敌眨着眼睛无辜道:“道长何出此言?”
晓风道长一楞,才惊觉蓝焰盟之事乃是机密,知者甚少。而他和纪无敌的对话更是鲜为人知。他的这句话在旁人听来,却是刻薄失礼。但是看着纪无敌的一脸无辜,他又想不出什么好话,只好含糊道:“我是怕纪门主年纪轻,经不得风吹。”
少林慈恩方丈笑道:“纪施主虽然年纪轻轻,但一身功夫已得老门主真传。想当年,他单枪匹马,连闯飞云十八寨的事迹,到如今都广为流传。”
……
他单枪匹马,连闯飞云十八寨?
谁告诉他飞云十八寨是什么东西?在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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