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帆问道:“简生,你怎么在这?”
简生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眼邢帆身边一身便装的男人,才请示道:“狱长,我能否跟您单独谈谈。”
邢帆眉头一皱,为难的看看沈墨。沈墨倒是知趣,笑过之后就先行一步,到前面等候了。
简生见沈墨走出足够距离,确保他不会听到声音后,才对邢帆道:“我希望你能批准我去见楚意中将。”虽然楚意为了方便调查将住所暂时设在监狱内,但周围被重兵把守,没有狱长的命令,任何犯人都过不去,简生自然明白这点。
听到简生略带一丝恳求的语气,邢帆倒是微挑了下眉角,他在sān_jí监狱当了三年的狱长,这简生就跟他作对了三年,其实那也不叫作对,但确实是冷眼相待,怎么这个时候却变了?这简生以前也是战场上的人,也许跟楚意中将有交情也说不定,“这件事我需要征求楚中将的同意,如果他不允许我也没办法。”
得到答复,简生高挺的头颅微微低了些,“谢谢你。”
邢帆看他一眼,然后拨通了楚意中将的视讯,将情况挑明后,楚意倒是很快同意了。
“邢狱长,你这监狱的能人异士可真不少啊!”看着简生的背影,沈墨感慨了道。
邢帆直接回了句,“可惜只能在这浪费才能。”如果这些人能为联邦效劳,确实是一件好事,他们偏偏站在了联邦的对立面。
沈墨笑道:“邢狱长倒是感慨颇多!”
邢帆回道:“若沈部长能在我这个位置待一段时间,也会感慨颇多的。”
等简生到达楚意临时住所时,楚意早已在楼下等候了。
“简生,没想到还没见到你。”说着,楚意搂住简生,两人来了个生死战友间紧紧的拥抱,良久才分开。
“我本不想见你的,但我却有件事要告诉你。”简生不苟言笑的脸渐渐扬起,道:“禄尘中将的儿子没死。”
“什么?”楚意不可置信的大叫出声,当初禄夫人因禄尘中将去世郁郁而终,连带着禄尘夫妇仅四岁的孩子也去世了,为什么简生却说那孩子没死?
“我是亲眼见到的,那孩子跟禄尘中将简直一模一样,刚开始我还以为禄尘中将复活了。”简生掩不住语气中的兴奋滔滔不绝的说着,那样子就好像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了一样。
“等等,”楚意打断简生的话,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如果真是禄尘中将儿子的话,那自己现在调查的事说不定就跟他有关。
听到楚意这么问,简生面露一丝难色,“那孩子受了伤现在正在外面接受治疗。”而且禄高升受伤还是因为他训的。
楚意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那孩子也是监狱里的犯人?”
简生点点头。
楚意急急问道:“他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判进来的?”
其实这个罪名简生调查过,也知道,但他此时却说不出口,那种宵小之人才做的偷窃,他怎么跟楚意这个军人说,所以他只能将这个话题跳过去,严肃的问道:“既然禄尘中将的孩子已经出现了,难道你还要这么无所作为的陈寂下去吗?”
楚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见楚踌躇的反应,简生睚眦欲裂,退后一步,吼道:“楚意,难道你真的相信禄尘中将会投敌卖国吗?”
楚意坚决道:“我从始至终都相信中将。”
简生黑着脸,道:“那你现在的迟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的亲妹妹嫁给了邢寒,而且你们楚家最近几年跟邢家的关系很好,但这样你就忘记禄尘中将对你的恩惠了?如果没有禄尘中将,你早死了!”
被简生这样逼迫怀疑,楚意的国字脸紧绷起来,“简生,注意你的言辞,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
“好,好,好,”听出楚意言语中的不耐,简生连说三个好字,“若不是我丢了军职又身陷监狱怎么会找你,就算禄尘中将和我以前瞎了眼睛。”
楚意脸上浮出浓浓的愧疚之情,他沉声道:“简生,中将的冤案我无能为力,但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我中将的后人的!”
顿了顿,楚意叹口气,又道:“简生,你要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再加上上头的刻意掩饰,翻案是不可能的。”
简生顿时瞪圆了眸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件事难道除了可能牵扯到邢寒外,还有牵扯上其它上头?”
楚意无奈的点点头,作为一名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平民军人,哪能那么容易在那个位置站稳脚跟,就算他的老师是邢元帅又如何。
楚意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个位置一呆就是十几年,而且这些年内没有什么建树吗?”
简生冷哼一声,“你们军部内部的尔虞我诈我不想明白。”当初他就是只想单纯的打仗,军部内部的黑暗他不想知道也刻意躲避,不然他会对联邦心寒的。
见简生这个样子,楚意摇摇头,自说道:“不提元帅的身份背景,你只看看那三位上将,他们哪个不是军部巨头家族的当家,每个人都有着赫赫战功,但那些战功也是可能被超越的,虽然我没有一点顶替他们位置的可能,但也不能让他们感到一丝丝危机,不然到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简生眉头深蹙,“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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