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将手帕递给上爻,笑道:“真可惜,上爻,我算不算你喜欢的那种人?”
上爻接过他的手帕,道:“算。”
“那就好了,那我这辈子都不改了。”谢君棠拿起床边的外套,走到上爻面前,问道:“以后还会回广州吗?”
“大概不会了。”上爻怅然道:“对不起,很早以前,你就告诉过我,你弟弟不太正常,为什么还要用自己去换那个名单,那种变态的人,永远不会让你解脱的。”
“当时我只想着那是你要的,你喜欢的东西,我愿意用一切去换,我心甘情愿。”谢君棠轻笑道:“此生能遇见你,真好。”
“君棠。”上爻轻唤着他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多的话。
谢君棠看看外面的蓝天白云,道:“广州就像是我的囚牢,云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我逃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见你,还是为了自己。”
“留下来吧,你出去我不放心,如果你愿意去香港也行,宋家的人都迁到那里了。”上爻拦在他面前,道:“别让我更内疚,君棠,给我补偿你的机会。”
“你总是这么温柔,让人连拒绝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不过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天涯海角哪里都行,只要没有谢云棠。”谢君棠轻笑着,眉宇间英气逼人,上爻却觉得心里更是难过,他伤心道:“其实温柔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是吗,其实我也曾想过卑鄙的占有你,哪怕只是一响贪欢,也是得到过。”谢君棠伸手摸摸上爻裹着布的脸,温柔的笑道:“可你凶起来没几个人镇的住,我怕惹到你。再则,我也不喜欢强迫你。现在想想还好我没做这种事,要不然你一定会觉得我和你那个下人一样,很恶心。”
“你不会做的。”上爻低垂下眼,道:“君棠,我还欠你一个戏局,你还想听吗?”
“留着吧,你受伤了,这里也没戏服给你穿,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给我唱一曲《钗头凤》就够了。”谢君棠说罢收回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上爻伸手要拉住他,却只是连衣角也没拉到。
上爻看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大步的追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君棠,保重。”
谢君棠回眸看他一眼,眼里有千百般的不舍,却也只是还以轻笑:“你也是,保重。”
说罢他潇洒的转身离开,然后再也没回头。
“千里迢迢来,就为了看看你,这种痴情人,也挺难得的。”秋夜凉,靖华和上爻坐在屋檐上看着星星闲聊着,上爻无奈道:“君棠这一走,怕是后会无期了。”
“舍不得?”靖华浅笑道:“男怕痴情女怕缠,这个痴情人和你错过,心里痒了。”
“要痒早和他成了,我对你可是天雷都撼不动的,瞎想。”上爻推推他的肩膀,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君棠为我付出了很多,当初他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汉奸名单,和他弟弟睡过。”
“有这种事?”靖华惊讶的喊道:“那你不去把人家追回来,都为你献身了!”
“这事让我心里很愧疚,而且那时我一直在骗他,中间发生过其他的一些事,反正他是被我拖累了。”上爻翘着腿闪道:“这种孽缘还是早早的了断好,他既然知道我已有了心上人,就不会再等了,我又何必耽误他下半辈子,他是个洒脱的人。”
“这么好的人,该找个对他好的。”靖华边说边把同心结从怀里拿出来,笑道:“爻爻,只愿君心似我心,白首不分离。”
上爻抬起靖华的下巴,寒气微凉,但两唇相接之处温热湿润,上爻扣住靖华的手,用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笑道:“会的。”
靖华任由上爻捧着他的头,和他温柔的亲吻,冯砚在屋里看着柜子里的那件长衫,夜不能寐,他推开屋里的窗,便看见了坐在屋檐上缠绵的上爻和靖华,随即他便破口骂道:“混账东西!还不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愁(下)
上爻把靖华往怀里一搂,低下头就看到冯砚在骂他,上爻朝他笑道:“这不是冯师长吗,被子太冷了?睡不着了。”
冯砚反手把窗猛的关上,靖华笑道:“你这样,他怕是怨死你了。”
“谁让他把上青赶走了,活该。”上爻别别嘴,不悦道:“喜欢就是喜欢,都睡过了还不承认,最不喜欢这样了。”
“你怎么知道冯砚和上青,那个过。”靖华打听道,上爻轻笑着在靖华耳边道:“我听到过他们办事。”
“你居然都没告诉我。”靖华气的恨不得一脚把上爻踹下去,上爻站起来退后几步,笑道:“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晚了,人都跑了。”靖华气的拿起瓦片砸,两人还在屋顶打闹,冯砚直接开窗大骂道:“你们还睡不睡觉了,再吵就去睡猪笼。”
“冯师长,早些睡啊,少发火延年益寿。”上爻说着就从屋檐上翻了下去,靖华也尾随着跑了,冯砚关上窗,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半响后他坐到床上,摸着那件摊在床上的长衫,只得轻叹一声。
上爻脸上的带子拆的时候,靖华守在一边生怕上爻痛,好在医生手脚轻,很快就把布给拿了下来,伤口结了疤,虽说有几条,但起来也还好。
上爻眼珠子打转,也不在意脸毁了,靖华看他不痛不痒,心里也放下了,上爻吃着水果,顺手拿起一个甩到靖华怀里,靖华稳稳的接住,上爻笑道:“我说吧,早就长好了,留疤是难免的。”
“现在是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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