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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从十二岁到现在,也该有十二年了吧。
十二年,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当初是多么的无助,他以为自己早就不是当年哭着找父亲,却因为一句“有事找阿姨,我很忙”而哭得差点断气的慕异卓,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当无可奈何、迫不得已的那一个,他会站在一个只有别人求他的高度,永远,只在上。
然而十几年弹指一挥,在这个房间,对着这个男人,他竟然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噩梦。
“求我。”司涅恶魔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手一动作,慕异卓的腰带就被解开了。
他又是一颤,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思绪从他体内钻出来,飘得远远的,远远的,远得抵达到了记忆掩盖的深处。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
阴影里的人只是狞笑着,对他的请求无动于衷。
“我做错了什么?我得罪了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你没错,你长得那么好看,哪里错了?真没想到,那个脏兮兮的疯子,会有你这样好看的儿子,现在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将来肯定是个好胚子。”那个人哈哈地笑,面容猥琐,“照我看,那疯子就算不养你,你也能养活自己,单是这张脸蛋……啧啧啧。”
“不要,不要我求你,你既然说了我没错……求你……”男孩哭哑了的声音,最终转换成无助而锐利的尖叫。
“求,有用吗?”裤子被脱下,房间里的寒意扑在他腿上,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慕异卓稍稍回过神来,喃喃道。
“不求,你怎么知道呢?”司涅的手比空气还要冷,触碰到慕异卓的皮肤,冻得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却也因此清醒了头脑。
他在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
又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又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这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还没法熬过这会儿?
有什么好求人的。
求了,别人放了你,是恩准,别人不放你,是捉弄。
不管是恩准还是捉弄,十二年前年少不更事丢掉的尊严,十二年后他不能再丢掉一次。
贞操捡不回来了,尊严总得捡回来吧。
“你干吧,假以时日,我要你十倍奉还。”慕异卓恢复了自己,冷着声说,这一次,再也没有颤音。
那只本来要向特殊部位进军的手反而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禁锢轻了些,于是趁机挣开,一回头就是一拳。
毫不意外被司涅挡住。
“你还想玩火?”他危险地眯了眼睛,不等慕异卓说话,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身上,狠狠地啃噬他的唇。
这个让他恨到了极致,又不能碾死的人呵。
简直就想刨开他的身体,看看那里面还红着的心和肝,是怎么坚持到今天的。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
慕异卓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意外——每次和司涅有这种程度的接近,都会受伤。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每一场暧昧调情,都是以血腥告终的。
在他流血的唇上吮了吮,司涅强迫地抵着他的额头,蓝色的眼睛微微睁着,鼻息喷在他脸上,或许因为房间冷的原因,到达慕异卓皮肤表面的时候,已经是冰冰的凉。
半晌,司涅忽然笑了起来。
“神经病。”慕异卓由衷地骂。
“我确实是。”他放开他,目光在他下半身逡巡,“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慕异卓这才意识到自己裤子都掉到膝盖了。
真是可恶,明明撩拨的人是他,衣衫不整丢脸丢到姥姥家的是自己,真是得庆幸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他猛地拉起裤子,明知道对方不好得罪,但这口气就是忍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神经病就滚远点,别每次看到我就发情发神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童年阴影,心态扭曲。”
“有阴影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司涅看着他心急火燎系皮带的模样,“看你刚才的样子……”
“你管得太宽了。”他迫不及待地打断。
“哈,这有什么。被人爆过?”他用劲一拉,轻而易举地就消除了慕异卓才拉开的距离,“我也是。”
“是什……你?”他不敢置信,这强大得简直不是人的家伙,也会有这种黑历史?
“很惊讶?我问你,如果被狗咬了一口,你会怎么做?”
知道他说的不是狗,慕异卓沉默了一下,“还能怎么做?狗咬人后都跑远了,难道还能追上去咬回来?腿上可还鲜血淋漓呢。”
“所以你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司涅的蓝眼睛仿佛散发着魔性的光,“告诉你,我就丢了一个包子,那条咬我的狗就眼巴巴地回来了,我把它麻了……你听过水银剥皮的故事吧?”
慕异卓听过,在一本猎奇的书里,讲的是几百年前的酷刑。
“想必你是听过的。都说得从头皮开刀,但我在狗上做了个实验,它用哪儿咬的我,我就在哪儿灌水银。”明明这么可怕的事情,司涅却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真是个求知欲极强的好学生,“不管用呢,剥不开,我又老老实实地按传说的办法做……告诉你,传说是骗人的。那条狗的皮和肉连得太紧,真是便宜他了。”
“你真他妈变态。”慕异卓连粗话都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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