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善扶额:“那你既然都来了,就不能帮我一下?”
萧言之理直气壮道:“不过都是些日常政务,你处理得不是挺好吗?哪里还用得着我出手?”
“日常政务怎么了?日常政务也很重要!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徐离善恨恨地瞪着萧言之。
萧言之邪邪一笑,道:“草民一介庶民,可不敢干预国政。”
“武成王夫算什么庶民?”这萧言之,还是那么多歪理!
萧言之眨眨眼,嬉笑道:“那就后宫、内院不得干政?”
“……滚!”徐离善青筋暴跳。
闻言,萧言之放下棋子和茶碗,对裴泽说道:“夫君啊,陛下让我滚,要不我这就滚了?”
无奈地看着萧言之,裴泽温声道:“别太欺负他了。”
“我可没有欺负他,”萧言之从榻上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御案前,还给裴泽抛了个媚眼,“我多老实啊,是陛下太容易生气了,得让太医开些汤药去去火。”
徐离善咬牙切齿地瞪着萧言之。
裴泽笑着将萧言之拉到身前:“知道他爱生气,你还偏要逗他生气。突厥可汗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让他等着。”萧言之冷哼一声,“之前去突厥的时候可把他给能耐的,浪费了我多少时间?时间就是金钱,他可欠了我多少钱啊!以为突厥人长得壮实了些就怕他不成?饿他们一个冬天,看他们还能不能壮实得起来!”
连粮食自给自足都做不到,还嘚瑟什么?这突厥就是安生太久了,那几个俟斤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欠收拾!
徐离善撇嘴道:“你饿他们一个冬天,来年不还得给人送粮过去?”
“送什么送?”萧言之瞪着眼睛说道,“饿他们一个冬天,等开春了,就跟回纥人一起把突厥的地分了,反正留给他们也没有用。就算是往年给足了他们过冬的粮食,他们也没少骚扰边境,既然怎么都喂不饱,那就不喂了。”
徐离善愕然:“你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谦谦君子的脸,心真狠啊。不过说得没错,父皇当年之所以留着他们,也是大战之后没有力气再应付他们,如今咱们国泰民安,还真没必要再养着那群白眼狼了。”
裴泽也表示赞同道:“趁着来年开春,活动一下筋骨也未尝不可。但今年过冬的粮还是要给他们的,可不能让他们心生戒备。”
留着他们来年再宰原本就是图个省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叫骁勇善战的突厥人提前有了防心和准备,那来年的一战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暂且还是要把人安抚好。
徐离善点点头,道:“那就慢慢筹划一下吧。这些年四边的小国虽没什么动静,可想必都在估测我和唐国目前的实力,对突厥的这一战就当是给他们提个醒,叫他们记得唐国的武成王还在,就算是一片没用的荒地也不允许他们夺走!”
像是特地掐算好了时间一样,这边徐离善才刚跟萧言之和裴泽商量完这件事情,那边应安就凑到了徐离善身边。
“启禀陛下,突厥的使团求见。”
“怎么又求见?”不等徐离善回话,萧言之就开了口,“长安城都逛完了?那带他去江南看看吧。”
裴泽摇头失笑,在萧言之的腰侧掐了一把:“别浪费钱。”
对策都商量好了,做什么还要花他们国库的钱带着那老头子四处游玩?
萧言之笑着躲开,转身离开裴泽的怀抱,又回到榻上下棋喝茶去了。
一瞧见萧言之那清闲的模样,徐离善就来气,让应安拉了个屏风把萧言之挡住,这才让人去带可汗来见。
终于能见着徐离善了,可汗乐颠乐颠地就领着巴图和帕勒肯来了御书房,可一进御书房就注意到了那一张不和谐的绣花屏风,那屏风后似乎还藏着个人。
不知道那屏风后面坐着的是什么人,可汗一行的视线就总往那屏风上面瞄,似乎只要多看两眼就能看清屏风后的人一样。
见状,徐离善笑着解释道:“依我唐国的规矩,内眷不宜见外客,还请可汗见谅。”
闻言,裴泽垂头,捂着嘴憋笑,而屏风那边的萧言之没想到徐离善会这样回击,一口茶喷了出来,湿了半张屏风。
徐离善得意一笑,连对可汗说话的口气都温柔了几分:“可汗和两位俟斤请坐。”
这一次的谈话十分顺利,徐离善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说得老可汗眉开眼笑,巴图也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满意模样,唯有帕勒肯心有余悸,可当着徐离善和裴泽的面儿又无法提出质疑,最终只能跟老可汗和巴图一起带着粮食回突厥去,徐离善根本就没有要跟他单独会面谈谈的意思,他的求学之旅也只能到此为止。
这一年秋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老可汗回到牙帐,将一干俟斤召入帐内,大骂一通。
这一年秋末,唐国与回纥正式签订盟约,承诺十年的互帮互助,老可汗心里不安,修书一封给徐离善,提出和亲的要求,却被徐离善含糊地敷衍过去。
这一年秋末,唐国瞧瞧在甘州至幽云之间建了三座临时的粮仓。
这一年冬天,唐国燕家的商队不顾严寒,频频行商北境,一车车的皮毛之下存的全都是粮草与兵甲。
冬去春来,唐国的武成王突然现身云州,一封战书快马传到突厥牙帐,声称突厥擅自违背盟约,频频侵犯唐国北境城镇,造成严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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