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状况似乎、好像、大概稍微有点儿不一样啊……
兄弟俩又哄了半天,才把萧君梦的眼泪给止住。
送萧君梦出门之后,萧翔生就望着萧君梦的背影道:“是不是要出嫁的女人都这么麻烦?她要是再胡思乱想下去,就该想一想她是不是哥哥捡来的孩子了。”
“别瞎说!”萧仁安在萧翔生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不过君梦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萧翔生不解地看着萧仁安。
萧仁安望着不远处燕府的屋顶,低声道:“咱们是不是该离开燕家了?”
如君梦所说,自从跟着哥哥一起开了酒肆之后,他们听说过太多有关燕家的事情,因而一直对燕家和燕少主十分憧憬,但也只是憧憬而已,能跟在燕少主身边学习是天大的福气,但他们也从没想过要在少主手下做一辈子。他们会来这里学习原本就是想要帮助哥哥的,他们也没想过要将燕家所有的经验技巧都学到手,如今小有所成,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吧?
萧翔生双手交叠抱在脑后,一派轻松道:“我是无所谓,你们要是觉得可以走了,那咱们就走。”
反正他呆在燕家也没什么可学的,比起经商,他对燕家收集情报的方法更感兴趣,而那方面的事情也只有个大概可以学,因此他在燕家早就无事可做了。
萧仁安无奈地看了萧翔生一眼,而后转身回屋。
萧翔生跟着转身回去:“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之后要去哪儿?果然是留在长安吗?”
萧仁安转头瞪了萧翔生一眼,道:“你自己想!”
“为什么?”萧翔生嘻嘻笑道,“你是哥哥,当然由你来决定,咱们家可是长幼有序的。”
萧仁安此刻突然很讨厌萧言之留下的这个传统。
与萧家兄妹三人的各有烦恼不同,此时身在武成王府的萧言之只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前往洛州去陈家拜访一下。
萧言之原本是打算在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再去的,可皇帝的遗体依旧放在殡宫里,据说是还要再等一个月才下葬,而裴泽铁了心就是不去上朝,徐离善也不曾催促他们,这让萧言之突然觉得不上朝这事儿分明就是裴泽和徐离善商量好的,于是萧言之也没什么可顾虑的,腿上的伤也愈合了一半,不如就趁机活动一下。
虽说萧言之是打算去陈家找茬的,但裴泽却将这一次远行当成外出游玩一般准备着。
看着裴泽兴致勃勃的模样,萧言之的心情也不错。
午后,黎安趁着裴泽不在的功夫来到蜀王府后花园,找到了正独自晒太阳的萧言之。
“见过王爷。”
萧言之看着黎安,略微惊讶道:“有一段时日没见到你了。”
黎安答道:“这段时日王爷的衣食起居都是我们家王爷在打理,完全没有属下可以插手的地方。”
“是嘛,”萧言之转头望着湖面,又问道,“那你专门挑了裴泽不在的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看了看萧言之,黎安道:“属下确实是有一些话想要跟王爷说。”
“那说说看吧。”若是好话他就听听,若是不好的话他就当没听见,“要是话太长就坐下说吧。”
“属下不敢,”黎安猫着腰站着,继续说道,“属下是十五岁时遇到的王爷,那时的王爷年纪尚轻,却已能领兵打仗,大概是得了裴将军的真传吧。”
闻言,萧言之轻轻挑眉。
黎安是来找他聊裴泽的?
“你的故事似乎有点儿长,还是坐下吧,不然我听着难受。”
“那……多谢王爷。”犹豫了一下,黎安还是坐下了。
坐下之后,黎安就开始了这个很长的故事,从十五岁时遇到十三岁的裴泽说起,故事里有裴泽第一次杀人的场景,有裴泽成为一名大将的辛酸历程,有裴泽被人背叛时的悲伤,也有裴泽与好友并肩作战的愉悦,有裴泽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有裴泽身在朝堂的无奈。
萧言之只维持着一个笑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默默地勾勒出那一幕幕场景,去拼凑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裴泽。
等黎安说完,萧言之便轻声问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黎安轻笑一声,道:“属下自认与王爷相识已久,对王爷的事情称得上是了如指掌,不然属下也不敢担起武成王府长史的责任,可见过这段时日的王爷之后,属下心中感慨万千,只因这样的王爷属下从没见过。”
“所以呢?”萧言之转头看着黎安。
黎安转身,正襟危坐,而后郑重其事地向萧言之叩首道:“属下恳请您一直呆在王爷的身边。”
萧言之一怔,而后摇头失笑道:“你突然一本正经地来找我,还铺垫了这么长的一段故事,我还以为是来赶我走的呢。一直呆在裴泽身边这种事,不需要你来恳求我也会那么做的,不管他会因此变得幸福还是不幸。”
黎安起身,冲着萧言之微笑道:“属下知道,您只做您想做的事,通常是不会顾虑旁人的想法,属下只是代表武成王府内所有追随王爷多年的同僚由衷地向您表示感谢,感谢您能让王爷变得如寻常人一般。”
萧言之面色微窘,道:“你们这样,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而且还突然间有了种责任重大的感觉。
裴泽回到后花园时,就见黎安坐在萧言之的身边,两人相视而笑,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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