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封庄闭关,徐掌教也不在,你就又找上的新靠山了?这两位是什么来头,明家不是挺硬气地在外面放话说和你有纠缠的一律不许进明家吗,怎么,你两个新靠山硬,他们就软了?”
明苍岫和邵宗严同时回头,看到一名满面讥讽之色的锦袍男子,正是在苍溪城外让徐寄尘打得狼狈不堪的方明诚。他身后跟着许多同辈弟子,再远些又有不少外派修士在,闻言也仔细打量着邵宗严和晏寒江,还有些人当面就开始议论明苍岫之前的fēng_liú韵事,甚至把眼前这两人也编排了进去。
邵道长立刻揽上晏寒江的肩膀,正色告诉那些不长眼的人:“你们说话要讲证据,晏兄与我是道侣,我跟明道友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远处那些人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就炸起了一片嗡嗡声:不要脸!两个男人,居然当众就说起什么道侣了!
这种事也敢光明正大地说,难怪他们会跟明苍岫在一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明苍岫惭愧地低声道歉:“连累两位了。”
邵宗严含笑安慰道:“这都不算什么,当年我被半个江湖的人当成cǎi_huā的妖道追杀,后来晏兄和万仙盟的领导替我撑腰,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那些人也都跟我道歉了。”
摆事实讲道理?明苍岫捏了捏怀里的引魂镜,畅想了一下自己像游戏里的六派大比那样召开各门派大会,拿着镜子给众人解释夺舍的基本原理,让松风和徐寄尘替他证明当初干那些事儿都是夺舍的松风干的,他本身其实是个正直清白的人……
算了,还是等他修为与威望更高些再想办法吧。
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向方明诚,淡淡一笑:“方道友若是硬气,那天晚上怎么转身就走了,直拖到今天才敢再来见我?”不等方明诚回答,又对远处那些人说:“邵道友与晏道友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人品高洁之人,希望各位不要污言中伤他们。否则的话,待我继任家主之位,明家断不会与非议他人的小人来往!”
这话里杀气腾腾,那些几乎是光明正大议论他的人都傻了——谁都知道明家宗子手废掉之后人也废了,性情又懦弱又滥情,令人不耻,怎么竟能说出这么硬气的话?
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二房长子明苍峦忽然开口,沉声道:“堂兄还不是家主,请勿以家主身份得罪长辈们的客人。”
方明诚闻声大笑声来,嘲讽地说:“你能做当明家家主?你不靠男人……”
明苍岫当场摸了一枚刻好的灵璧出来,指尖轻点,勾出灵气照向地面,那片玉石落到的地面便化作一株玉树,迅速抽枝生芽,眨眼便捆住了方明诚的腿和腰。他一开始还拼命尖叫挣扎,待被树困住之后,整个人身上都附了一片幽暗的影子,双眼也无神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场中所有人都闭了嘴,死死盯着那株玉树,盯着方明诚,更盯着拿出那个仿佛是普通灵璧的法器的明苍岫。明家子弟早就从自家长辈口中知道了这灵璧能当一次性灵器用,倒并不怎么吃惊,那些头一次见到的修士却震惊不已。
一块看似普通的灵璧,也不用施法祭起,也不用灵气操控,只轻松一抹一照,便把人困得牢牢的,似乎连神智都不清了,这是何等强大,何等灵便好用?那东西是明苍岫从别人那里得来的,还是他自己雕刻成的,整个明家都会做,将来也要对外售卖的?
越来越多人聚在这里,热切地看着他,期望他能介绍一下这种灵璧做的法器。
明苍岫也不负他们的期待,缓缓念道:“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岁不觌。”
他念完了这句话,走过去捡起灵璧,在反面拂了一拂,玉璧中散出的灵气就像是被那只手封住,顿时不再外泄。而那株灵树也重新化作玉泥落回地面,方明诚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没了玉树的承托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上玉石已经凝固了,不仅硬,还有起伏棱角,他这一屁股蹲下去,尾骨顿时狠狠给撞了一下,疼得当场弹了起来,走路也一瘸一拐地,呲着牙放狠话:“明苍岫,你以为你抱上人家大腿,有点小法器就能怎么样,凭你一个废人……”
旁边的修士直接叫他“闭嘴”,带着期待和渴求看向明苍岫。
他也果然不负众人的期待,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到了远处带着教众朝他走来的徐寄尘脸上,含笑开口:“方才我所用的并不是法器,而是承载大道之力的玄文,以文字中蕴含的大道规则拘束了方道友。其运用的关键在于玄文,而不在雕玉,这次大比后,我会在昭华城外紫竹林内设一讲台,为天下修士讲解文字大道——”
除了那些品性不佳,恶意诋毁他人之辈。
之前议论过他的人都悄悄缩起身子,不敢看他的目光,方明诚想要找他讨回公道,也被随行的弟子死死拉了回去。
这场风波看似很快平静下来,却在层深激起了更强大的暗流,让许多原本只是来走个形式参加大会的修士也投入了更多心力。他们想看看这个双手经脉被魔气侵蚀的明家宗子还能否解出灵璧;想看他会不会在大会上用出所谓“玄文”的诡异手段;想看他如此狂妄地说要赢得家主之位,结果究竟是成是败……
更想这场大会尽快结束,可以亲耳听听这神秘而强大的“玄文”是什么!
这一届点灵大会就在前所未有的热烈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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