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说:“不至于,我只是轻轻砸了他一下。以前还听说妖修伤不着皇帝呢,想不到敲着也跟一般人一样,看来是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开始,皇帝血统就不值钱了。”
祁会封道:“别管他了,先去看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他刚才是明晃晃要娘娘的命,可不能让人把命令传到凤仪宫去!”
哎哟,还得解救客户呢!祁师兄这边发生的事太熟悉、太牵心扯肺了,他竟一时忘了真正的客户是皇后娘娘而不是师兄!
一向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的客服小哥心里过意不去了,拍了拍额头,对祁会封说:“师兄你收拾一下,这就跟我们过去。客户的身体绝不会出问题的,我刚给了她一粒上界大派出的灵丹,别说她肚子里只怀了一胎,就是八胞胎也该能顺顺当当生出来。这绝不是什么难产,是有人故意要害她性命!”
“正是如此……”祁师兄比他还急,什么也不收拾就往门外闯,推开宫门只一眼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内监和侍卫,顿时又把门从里面关上。
门外传来大太监周临的喊声:“贵人出来何事?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皇上还在地上躺着呢,能有什么吩咐。他整个身子靠在门上,挡住了那些想窥探殿内的太监,压了压嗓子,仙气飘渺地说:“没什么,圣上此刻担忧皇后,不愿见外人,我刚才要的小太监先不要让他过来了,以免惊扰圣驾。”
圣上哪里会担心皇后,是新得了这么个神仙似的人物,舍不得让人打扰吧?
圣上这份情可是前所未有的深,为了他连孝道都不顾了,太后才殡天就急匆匆把人弄进宫来。若不是这些天丧礼与朝政压在一起,实在抽不出时间,他只怕等不到今天就临幸他了。现在别说是小太监,就是先皇复生,恐怕也别想进这殿门!
周临心念疾转,唯唯应声,倒退几步回到阶下,嘴角却慢慢挑了起来。
他还真想不到,祁太医看着神仙似的人,内里却……通透到这个地步。若是圣上早点明此事,说不定他老人家就应了,根本不用叫人查那么多东西,动那么大阵仗。
那玄炼宗背后,听说可是有真神仙呢。他们派出去的内卫在陵山那边吃了大亏,去的百十人如今有消息的不过几个,连当地驻军都调派了,却连那人是谁、在什么地方都没查出来。守着玄炼宗旧址那两人也不一般,男的还好,女的活像个罗刹厉鬼,一路杀一路逃,半座山都染遍血了……
不过……玄炼宗门人若是都这么厉害,那身为大师兄的祁太医呢?他是真心顺从陛下吗?殿里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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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周临之后,祁会封转身直扑地上的箫韶,在他腰间荷包里翻了一通,拿出一个小小的鸡血石印章,急匆匆写下一道“手谕”。邵宗严本以为他是要用假手谕骗得这些侍卫内监放他们出去,可看着看着又发觉不对——这是要让他去太医院拿药,煎给皇后服用的旨意。
他几笔写完了手谕,拿起印章呵了两口,盖好印交到邵宗严手里,叮嘱道:“娘娘这一胎是我亲自看的,那孩子绝非凡类,前程贵不可言!外面那些人盯得紧,我是过不去了,我先写一份方子你替我去太医院抓药……”
邵宗严抓着圣旨问道:“师兄你不跟我们一起走?皇后娘娘也是千蜃阁的客户,我跟晏兄能带她一起走的,我手上有好多游戏客户端,到时候咱们师兄弟每人一个,将门派迁到其他小千世界不行吗?”
万一这皇帝中途醒来,师兄跟他孤男寡男地呆在殿里,年纪又大了,身体也不行,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索性还是断了孽根?
祁会封怔了一怔,忽而摇头笑道:“你现在是神仙了,想事情也是从神仙的角度上想的,可世上的事并不都是一走了之就行的。师门的祖先们都埋在沧山呢,咱们要是都走了,他们就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了。何况让门派重归朝廷是咱们师门祖祖辈辈的心愿,我当年解散宗门就是为了要个结果——若能侥幸成功,你们也能风风光光重归师门;若我不成,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你们也不用再为它耽搁自己的人生了。”
何况当神仙也要有仙缘,小师弟也不是那种有家有业的逍遥神仙,又有了小家,他们这些当师兄的没帮上过他一点忙,难道还要拖累师弟一辈子?
他把匆匆写好的药方也塞到他手里,摸着他的脸笑道:“你去帮我保下皇后这一胎,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别把师兄们都担在自己身上,你们能来就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箫韶这一晕有许多手脚可做,只要皇后的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邵宗严握着他的手不忍放开,晏寒江从旁边拍了拍他,劝道:“咱们先去救客户,你师兄不会有事的。”
他倒是很主动地就跳回了青花鱼缸,等着邵宗严再把他捧回凤仪宫。祁师兄正扯着皇帝往床上拖,见他化成鱼形要跟着走,脑中灵光一闪,朝着鱼缸一揖:“可否请晏真人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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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周临越想越替箫韶担心,又听说殿里还有个养金鱼的内侍伺候,便实在按捺不住担心,敲响了正殿殿门。
门开了,一名小太监捧着鱼缸,垂着头从殿里缓步走出来。周临忙想趁这机会进去看一眼,殿门却关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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