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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封寒此刻已在宫门,飞索一扬,几个起落如鬼魅般从宫门跃下。
皇宫前几日遭刺客,也是他不留神被发现,格外加强了防守,除了固定的守卫,还有不定巡逻。
却不巧,被巡逻的御林军发现,顿时宫门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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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还在御书房的书桌,在奏折堆里,静静泛着锦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曾经骄傲的狮子、夏初。冬末亲给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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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更新...
简檀此人,披一身好皮囊,君子蹁跹,却狠心冷情,卓少倾是知道的,但是却好像是今天才知道,这人冷到极处,却生出令人侧目的美和华,像那悬崖上开出的玉兰花,傲然而不屈,绽出分外的艳丽,看着也便觉出不同寻常的妖娆。
那是骨子里带来的,跟他平日里流于表面风华又有不同。
卓少倾至此觉得,他真的是喜欢简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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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美艳一瞬即逝,简檀的情绪向来不外露不放纵,而今已经算是例外,那些事他从来都讳莫如深,卓少倾就算问个十万个为什么,简檀也只会由他揣测不会答之一言。
他很快将注意力摆到卓少倾身上,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进来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事必然是秘密的好,这当口,不该会放人进来才是,而裕王府毕竟又不同,简檀新晋当红,如日中天的时候还嫌自己不够分量,也不敢跟裕王府硬碰。那样一座权贵,面上低调,几十年的积淀在那里,看不出,但是背后里的盘根错节却是难以言说的。
“……我爹是卓辰平,不就进个天牢有什么打紧?”卓少倾有些不自然,他向来觉得简檀手黑心更黑,对他的做法颇有微词,他最多也只能算个手黑心不黑,对敌人他可以做到,但是对那种无辜的人,他几十年的善恶观念也不允许他给别人下黑手。
简檀就不一样了,他奉行的是爷要走的路要做的事,开眼就给爷自动闪一边,不开眼挡路了爷便谁挡杀谁,管你存不存心,无不无辜!
可是今天,卓少倾用的是简檀的法子,按理说狱官也确实是上承圣命,拦着他也是应该,但是他却以人家一家老小威胁,以侯爷府相压,虽然他不是存了心威胁人家,但是吧,也确实是因为一己之私为难了人家,若每个人都跟他一样,这个国家法制还要个屁?他也算是恃强凌弱了,自己照常现代观念来看,必然是他不正义了。
卓少倾自认不是个老好人,但是相比于简檀甚至是朝廷大多数人,他觉得他实在太善良了,他也有手段,但是他的原则倒不说不沾一点浑,不过有个底线,算是基本的道德底线。他对敌人自然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是对无辜人,多少有些残忍不起来。
但是,他今天是质疑了,以前秉承那么一点正义的观念,在见过整一场说斩就斩莫须有的罪名时,他觉得有些可笑了,时代如此,他非要濯清涟而不妖,那代价迟早是自己尝也更是自己的亲人,简檀就比他通透。特别是,他进来了又发现原来这个天牢倒也不是他一个人光顾,他更觉得讽刺,假如他坚持所谓的正义,没有迈出那一步,现在简檀又是何等光景?
所以他现在已经没什么障碍,所以他也不想跟简檀再多来一场口头征讨论战,简檀也是有不对,但其他人也没对到哪里去,而这些他心里面承认就好了,当面承认不就是落下面子,也觉尴尬,便含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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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檀瞧着他摸着胃一点点抿着水,就等缓过去这劲儿,脑子却不停,卓少倾这个样子他知道一定有事,正常手段他肯定是进不来,那必然是用了些不光彩手段的,不好意思说他这会儿也懒得去深究出来,只淡淡道:“你也是一个伪面人,说吧,进来做什么?”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不知道说的是卓少倾当面别人跟他势不两立,其实背后跟他又有几分不得说的纠缠,还是说的是卓少倾此人心里就有个牌坊情节,明明寡妇当得苦了吧唧的,也羡慕婊、子生活滋润,但是心里那道坎又过不去,凡事要整出个理由名义了,这才放了心的去做,奚落他伪呢。
君子与伪君子一字之差,实际上当然也差不了多少。当然这只是简檀个人看法,卓少倾绝对不承认,但他唯一承认的就是简檀在外人也伪善,但是在他面前小人坦率很多,当下干脆装作没听到,顺着简檀的问下往下走,装逼地反问:“简檀,你我如今的局势,就算只谈利益,我不愿要你死,你也不愿要我死,难道不是吗?”
不过某人的装逼很显然找错了对象,简檀放了水碗,双眼一闭,眯靠在栏杆上懒得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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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撇开私情不谈,卓少倾一来对这强劲的商业对手超越这个时代见识的天才,没有几分赞赏和惺惺相惜是假的,二来正如同简檀以卓少倾为制衡迅速爬起来成为新晋红人,卓少倾此刻还在等,若是真想独讳,最开始是不想天下之财落在他一个人手里,就捧起来一个简檀,但是简檀留不得了,也自然无法看着他卓少倾坐大。
当他迫切地感受到卓少倾的压力的时候,简崇宗所有的顾忌,稍微一权衡,很可能铤而走险,便是冒着失去民心的危险,他也会以强硬铁血无情的手段,就像自古以来那些狠辣的皇帝们做的那样,逼急了管你是望族世家、三朝元老、大功大德,老子杀了再说,谁敢非议老子我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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