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你把这些给他看,他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沈夕皱紧眉头语速飞快:“可关键时刻他只听你的!”
盛熠把材料扔到沈晨安桌上,用力太猛,震了几张纸出来:“比起与钟藤为敌,拉拢他才是明智的决定。”
“可他跑路了,躲起来了,失踪了。”沈晨安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他派去盯梢钟藤的人一个不少全回来了,可什么时候跟丢了钟藤,钟藤在之前做过什么,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不清楚,如果情况属实,钟藤是属于人间蒸发。
金主十一
眼前这人在与老许周旋时出了纰漏,老许老奸巨猾,怀疑到钟藤身上,老许是睚眦必报的人,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反扑,趁他选择还有些势力。
钟藤在沈晨安和老许的双面夹击中选择出逃也无可厚非。
盛熠管手下向来是赏罚分明颇有手段,紧绷着脸去踹人的下一秒,房门开了。
被踹的应声倒地,开门的木着脸,手还僵在门把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别人盛熠也不会特意去管,可这人是钟柠。他摆摆手:“你们先出去。”
钟柠的到来结束了一场暴风雨,他浑然不知,脊背紧贴住门,手指甲无意识扣着门框,看房间里的人鱼贯而出,他低下头,只能看见他们的裤腿和鞋子,心里默默数数,走出了十几个人,最后那人步子踉跄,右脚踩不下去。
钟柠咬咬牙,想走又不想走。
盛熠动作比他快,只迈了两三步就到他面前:“今天来早了。”
“嗯……”钟柠声若蚊蝇。他来这边的时间不是他说了算,也不是盛熠能说了算的。
“晚饭吃了吗?”盛熠抬手看了眼手表,问。
钟柠看着地上,不安分的眼皮带着他的长睫毛扫来扫去:“……吃了。”
盛熠晚上有饭局,他也把头低下,鼻息间全是钟柠发梢的清香:“你自己选吧,回去还是留下。”
“我……”
不等钟柠决定,盛熠已经转身离开,一阵凉风带过。
钟柠打了个寒颤,慢慢抬头目送。
饭局上无非就是最近生意不景气,行业内越来越难做,最后斗智斗勇,两方持一个相对平衡的态度把项目谈拢。
谈完还要去夜店。
盛熠房间里也许还有人,推脱再三,总算把他放过了。
然而半路被沈晨安和沈夕两兄弟拦住。
夜色中沈晨安歪歪脑袋:“钟藤跑了。”
“不关我的事。”盛熠想快点回去。
“但他儿子在你那儿。”路灯把沈晨安的脸照的阴翳非常。
盛熠冷冷瞥了沈夕一眼:“钟柠只是一个养子,你觉得钟藤会把自己的动向告诉他?”
沈夕干咳两声:“其实,哥,小柠檬还真不能知道钟藤去哪儿了。”
“他不知道谁知道,难道你知道?”沈晨安立马扭头问沈夕,语气生硬的很。
“我当然不知道了。”沈夕咂咂嘴。
“他不知道。”盛熠说。
沈夕朝盛熠投来感激的目光。
盛熠没好气的:“我是说钟柠不知道。”
沈夕失望的耷拉下脑袋。
沈晨安自下而上盯了盛熠半晌:“你问过了?”
“用不着问。”
沈晨安气的把牙咬的咯咯响,昏黄路灯下都能看出他铁青的脸:“他只是个出来卖的。”
“我记得你说过,希望我和他能真的两情相悦。”
“那也要看钟藤识不识相。”甩下这句狠话,沈晨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夕跟在盛熠后面:“熠哥,虽然我曾经胡诌过小柠檬的经历,但是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我发誓,我亲耳听到的。”
“嗯。”盛熠现在只想回酒店看看钟柠还在不在,至于沈夕,随便打发走就好了。
金主十二
盛熠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连小夜灯都没有开。借着走廊的光看进去,床铺是平的,不像有人。他打开灯,屋里是亮堂了,心里难免失落。也不再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衣径直去洗澡。
热水淋到身上,盛熠的思绪开始乱飞,他在想钟柠是什么时候走的,带着怎样的心情走了……
是毫不留恋呢,还是迟疑过?
不管怎样,总归是走了。
看来光靠睡是培养不出什么好感情的。
更何况今天他在钟柠面前教训人,钟柠从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说也得给时间消化一下。
培养感情?
这想法一冒出头,盛熠就摇摇头自嘲的笑出了声,和一个小孩子培养什么感情,想要他抓回来就是了。
可抓回来的话……和万老大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或许还会适得其反,把可爱水灵的小柠檬逼成干瘪难看的柠檬干。
盛熠还是暗自发笑,有一天,他居然会为一个小孩子的去留苦恼。
即使是陆衍说要走的时候他也没有要把人留住的想法,经历过的生死离别太多,离开,重逢,已经很久没有人或事让他这么在意过了。
盛熠关了水,抹掉头发上的水珠,胡乱擦干全身,裹上浴巾,拉开浴室间的门。
他在套间的浴室里洗,玻璃是磨砂的,洗的时候没注意外面,可从外面能看见里面模糊的轮廓。
钟柠窝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正抻着脖子往浴室里瞧,被抓了个正着。
“你……”盛熠奇怪他是从哪冒出来的,心头涌上的滋味一阵甜一阵酸,美妙的,参杂着莫名复杂的情绪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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