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弋在最前面带路,倚陌紧随其后,而那几个‘裁缝’则小心的跟在最后。
牧师手中的圣经发出柔和的白光,照亮着凹凸不平的隧道,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个分岔路口,一行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步伐。
“我们要去哪?”倚陌皱起了眉头。
“别担心。”千弋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隧道中引起回声,“我们是去找软风·慕斯那尔侯爵,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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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呆在高高的塔楼里,幸福的笑容洋溢在白皙精制的脸庞上,一双眼睛比窗外夜空中的明星还要闪亮。她赤果着身子,哼着轻快的歌,从高大的衣橱里取出一件件礼服。
粉色的?太繁杂了。
紫色的?太老气了。
把手里的东西扔掉,重新再拿。整个房间里都是扔在一边的精制的礼服,但是女人总是不满意。
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看着几近被掏空的衣柜,女人烦闷地撑着下巴。
索菲亚此刻就像是春心初动的少女,马上就要与心上人见面的心潮澎湃被体现得淋漓尽致,那种有些期待有些害怕的感觉相互纠缠着,希望自己每一件事都能满足对方的心意,但却又拿不准到底应该怎样去做。
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那个人。突然睁大了眼睛,愤怒像是觉醒的火山岩浆,喷涌而出。
“该死!那个畜生、杂种!”女人狠狠地揉搓着锁骨上的那一个吻痕。“贱人!他会毁了我!”
☆、肆拾贰
威尔森特快步走在安静的走道里,殷彭给的资料很详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抓紧时间。软风说过,海洛德在演讲之前会回来换衣服,那时倚陌就要动手,在这之前,他必须搞定一切。
大部分的侍卫全都在前厅的各个角落里忙碌着,留下来的极少数也在威尔森特走过每一步的时候纷纷化成沙砾,连声音都没有机会发出。
整个过道响着簌簌的声音,月光照耀下,血族的尸骨反射出银白的光,像是一道瀑布,从天顶上落下,笼在伯爵挺拔的身影周围,像是给那个坚韧的身影照上了一层柔和的幕布。
男人快步地往前走,结界把从天而降的尘土全都隔离在外,经过一场不算激烈的打斗,衬衣不再像原先那样干净整洁,威尔森特索性一把拽掉领带,脱下西服。扔到了一个临时的结界里面——这外罩和领带可是倚陌临走前亲手为他穿戴好的,顶上似有若无的残留着年轻猎人指尖上的味道。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东西,但是威尔森特感觉倚陌身上的味道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让人觉得有种你光沦陷的危机感。那男人就像是一朵罂粟,你看起来觉得他温和无害,但是却有着让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快速的下楼,左拐右拐,回忆着自己当初看到的资料,站在一个凹形的墙边,在一块块墙砖上摸索着,想要找到那个机关。
“不知道威尔森特伯爵大人在这里干什么?”本来应该空着的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软风靠在门框上看着正仔仔细细地研究者墙面的男人,嘴角上扬,眼神中却是一种危险的压迫。
如果吃这一套,威尔森特就不是他了。
淡然的转过身 ,看着双手环熊看着自己的侯爵,一脸的淡漠,完全没有被当场抓包的尴尬。“我只是想来去点东西。”威尔森特的话直白而又干脆。
看着眼前人的毫不掩饰,软风倒是觉得有些麻烦——不怕他掩饰,就怕他这么简简单单坦坦荡荡。
如果男人掩饰了,自己大可以找个借口把人请到宴会厅里,但是现在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个明白,自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么,不惜一切阻止他。
前者显然不可能,虽然自己早都已经受够了那个老不死的压迫,但是这并不代表者他可以容忍别人在慕斯那尔家族的利益上扣油水。威尔森特要找什么,他心知肚明——那东西一直牵制着斯姆维拉家族的发展,才使得在血界,慕斯那尔能和对方的实力微妙的平衡。
“那个东西留在这里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软风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制住眼前的血族,尤其是当人家的侍卫长尖锐的指甲地在自己胸口的时候——那不是纯种的血族,他的族纹在胸口,背后那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不知道为什么,软风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老大,快点。一会夫人那边该麻烦了。”丫蛋的声音向他的外表一样年轻而有活力,这让软风不禁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这将近一个月的生活,那个用这样活力俏皮的声音跟自己斗嘴,皱着一张可爱的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的笑脸,怒瞪着自己。现在呢,他没有那么多的表情,只是平静又淡然地提醒着自己身前的男人,而自己呢?
这感觉真的很糟糕。
苦笑一下,软风无奈的摊开两只手,靠在一边保持沉默,垂下的眼睑遮住了里面的自嘲。
丫蛋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侍卫长,虽然他又抽又脱线,但是却不能否认,他忠心而且有能力。软风知道,软风一直都知道,但是现在,当自己和威尔森特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的时候,这个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对方,他还是感觉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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