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缸里高速运转起来。
温文嘴里蹦出连篇脏话。他像一尾突然之间被扔上岸的鱼,在车前盖上剧烈的翻动。但周江紧紧捉住他的腰,让他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接受他带来的漩涡激流般的感触。
那感觉越强烈就越复杂,越难以言喻。明明是走后门,前面也像受到爱抚一般酥酥麻麻,电流在整个下半身四处乱窜。当周江插入时,他感到无比的满足,而一旦对方抽离,又是极端空虚。
温文徘徊在冰火两重天之间,神志迷乱。一般,他喜欢在做爱时盯着伴侣看,观察对方忘形的模样。但这次他无能为力了,忘形的是他。
想射却又射不出来。温文向腿间伸出手。
周江握住他的手腕,压在车前盖上,不准他自摸,他要给他放炮。
「你不是喜欢新鲜刺激吗?体验下被插射的感觉。」周江集中火力,猛攻温文的敏感点。
被剥夺了自主权,温文挺起腰,迎接疾风暴雨般的戳刺,将一切交给对方。
jīng_yè是流出来的。周江每次深而彻底的顶入,都流出一股。温文眼前的景色黑白交替,像是电影中的快闪特效。
周江也临近解放,但闪念间,他想到,温文说,他想要毕生难忘的第一次。他咬牙坚持,继续在温文的体内大力进出。
温文刚刚高潮,头晕目眩,快要昏厥,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哑着嗓子连声求饶,「江哥……江哥……不行了……车要抛锚了……」
周江不同意,「忍着,今天让你当回神仙。」
他说忍着,温文还就听话的忍着。一会,要命的眩晕褪去,浑身的感觉像是被放大到无限,甚至能感觉到毛孔的存在。以腹股沟为中心,下到足底上至天灵都酸涨得快要炸裂。他像化成一汪春水,躺在柔暖的阳光下,又被阳光蒸发殆尽,飘飘欲仙飞向云端,整个人脱胎换骨……
温文是被周江吻醒的。他们躺在柏油路上,法拉利停在一边,他浑身上下就穿了双袜子。
这是一段高高的山脊,远处群山环抱,云和太阳在天上,风运行在天地之间。
温文丝毫力气也提不起来,安逸的享受周江的轻啄。他闻到汗水、尘土、植物,还有两人交织的香水味。
察觉到他醒了,周江停下来,捧起他的脸颊,「怎么样?」
温文仍然闭着眼睛,「我觉得,我突破了自己的底线。」
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周江心里沉下去,「你后悔了?」
又上当了。
温文突然笑开,转过头,「江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过的,绝不沾毒。」
那种纯粹的快感,就像纯度极高的海洛因,危险恐怖,一试就上瘾,再也戒不掉。
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眸子,周江心中爱意泛滥,将他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情愿永远躺在这条阳光灿烂的赛道上。
回到赛道入口时,他们发现销售经理在那不住的看表。
两人对望一眼。糟糕,他们完全忘记了,还有人等着。
周江操纵跑车停稳。
销售经理终于松了口气,走上前来。
他是华人。他用中文表示恭喜,「你们打破了记录。」
温文兴趣盎然的凑过来,「什么记录?」
「本赛道最长单圈用时。」
丢脸丢到国外了。周江瞪着始作俑者。
温文耸耸肩。都怪他太持久。
第二十章:归去
都说外面的风景再美,待久了,还是会想家。可周江却一点也不想家。应该说,他根本忘记了家的存在。
他忘记了千山万水之遥,有座古老冷清的房子正虚席以待,而他是那座房子的门楣。
后来他想,大概是因为家的含义并不在于某个具体的地方。出生长大的地方叫故居,现在住的地方叫现居地,都不能笼统的称之为家。家应该是和感情挂钩的,那是个无比舒适安全,令人有所依恋的地方,是心的归属地。
对于周江,他理想中的家就是温文的身边。
但他仍然得归去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他接到助理的电话,核对接机时间。毛青是他的专车司机,周江联系他从来不走行政,助理也知道,但仍然打来电话,很显然,是老头子拐了个弯催他上班。
晚上的飞机,自威尼斯起飞。
头等舱,他们的位子相邻,温文坐在靠窗的那边,说想看风景。
这几天他颇为安静,周江猜,他大概在考虑他们之间要如何收场。其实周江也想过。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这段日子,他感觉一直在做梦,最美妙的梦,可是梦总有醒的时候。爱情也不能总是爱情,它必须向别的方向转化,否则,狂热激烈的反应过后便将无疾而终。
但要怎么转化,周江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这个假期打乱了他对未来所有的规划。现在,他想到婚礼,想到生命中的另一半,脑海中不再是某个女人模糊的面孔,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行。
他敢打赌,老头子跟他想的不是同一个人。
飞机离开地面,逐渐腾空。温文的额头靠在窗户上,嘴里哼着歌。
是首缱绻忧伤的情歌。
周江觉得耳熟,想了想,想起了在哪听过。
今天早上,不知凌晨几点,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怀里是空的。
在客厅里,他找到了温文。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亮着,付费点播频道。荧幕上两个男人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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