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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在繁乱中却跳出来了戴维南的脸,他在自己脑子里笑着闹着,一如往昔相处时带着青春气息,那些记忆里的缤纷碎片汇聚到一起,好像过往岁月中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指尖触碰着微凉的瓶子壁,仰头灌了一口,微甜的水流过喉咙,又控制不住地想起来了刚才他在自己嘴里留下的微涩酒味,心头一跳,忙拧紧了瓶盖不敢再喝。
自己也不知道在外面晃悠了几圈了,总之是绕着花坛旁边的几栋楼一圈又一圈地来来回回,然后抬头看看别人家的窗户里都没了灯光,才想了想抬脚回家了。
“卡啦”一声打开房门,探头进去看了看床垫,戴维南还是保持那个姿势睡得像只死猪,白爷不禁松了口气,否则自己真的没想到怎样去面对他,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表情,说出什么样的话。
有的人能从人际交流中得到能量,而有的人却从自身产生力量,他属于后者,人际交流对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可有可无,而自己也从未为了如何说话如何表达而头疼过。
现在的自己,倒是隐隐有些羡慕起戴维南,全是都是青春活力,可以可别人轻易地成为朋友,即使自己,也确实不能拒绝。
他没发现的是,从前的自己不因此而头疼是因为不在意,而现在自己的思来想去惴惴不安全部都是因为对床垫上这只死猪的某些在意情绪。
夜已深,向来睡眠很好的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睡醒醒到了五点左右就再也睡不着了,听着外面鸟鸣中混着扫地的刷刷声,像是催促或是提醒,白爷更是睡不着,睁了眼睛看天光已明,柔和的晨光带着少许夏日雾气照射在水泥路面。
白爷洗了脸,一直看着外面清新的草木带着略微凉爽气息,吐了口气,心跳还是不稳。
回到客厅看着那货还是老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醒,索性就坐到沙发上等着他醒来。
借着外面白色的模糊光辉,细细打量着戴维南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形成深色阴影,光照下显得面庞安静,眉骨鼻翼都长得极好。
想来自己以前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白爷回忆起来,觉得真像是一场梦,谁能想到就在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五六个小时前,自己的同桌兼舍友,或者可以说是自己目前高中生涯中关系最好的朋友,吻了自己,然后还说着喜欢他这样的话。
真是,不可思议。
在白爷的胡思乱想中,晨雾散开,路上渐渐有了行人,老太太们也拿着各种器材赶在气温热起来前去锻炼。
戴维南也睡得差不多了。
戴南南眯眯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想起自己这是在白爷家的空房子里,然后看见了白爷双手插着兜站在阳台看着外面的风景,逆着光白爷的背影真是伟岸而神圣。
戴维南一个激灵,立刻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还好,这次睡觉没流口水···
这会儿他才觉得晕晕乎乎,头疼不已,嗓子也哑哑地发干,想想,自己昨天好像喝了不少的酒。
也没有惊动白爷,自己坐起身去拿沙发上的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喝上两大口。
白爷正好转过头来,看着他拿着自己昨天买的水,稍微愣了一下,又想起了他喝的瓶口自己也抿过,脑子嗡一下地热了。
不过黑皮肤的人还就是有这点好处,你要是不扒着他耳垂看,真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他脸红了。
戴南南刚喝上瓶盖看见白爷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微微愣了一下,想着和白爷打着招呼,问声早上好什么的。
手刚抬了一般,神经记忆线就嘎啦一声接上了。
这时我们的戴南南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和白爷不一样,小脸雪白雪白的,这会儿一股子热气上来全成了胭脂色,连带着脖子都是粉红。
然后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哎呦喂,这水是··白爷的?!
马上又像是销毁证据一样迅速扔回沙发。
意外之后
白爷本来看见他迷迷糊糊地起了床,心里还默念着他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好,自己依然可以当做此事完全不存在。
可是,现在戴南南面对着他,这么明显的反应,看来他肯定什么都记得。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也不知道是想要干点什么,空气里全是尴尬的微粒。
终于,白爷本来就猪肝色的脸憋出来了一句“早。”
戴南南见白爷先问了好,像是被豁免了死刑一样,呼地松了口气,扯着嘴角回了一句。
“白爷你起得挺早啊?”
“嗯。”
还不是被你害的,算是一夜没睡吧···
然后戴南南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白爷不像是特别生气的样子。
挠了挠头,呲着白牙又是一笑,“爷,咱们下去买个早饭吧。”
白爷也想起昨晚戴南南确实没怎么吃东西,就点了点头,揣上钥匙领着戴南南出了门。
两人走在小区又没了言语,都不知道吃什么,终于在转了两三圈之后,戴南南打断了白爷这种沉静且窘迫的气场,“白爷,要不去便利店买个面包什么的吧,反正一会也就坐车回家了。”
白爷还是点点头,领着他去了快捷便利店。
白爷不觉得饿,只是拿了一瓶矿泉水就看着南南左挑右选,戴南南一会嫌这个保质期太长防腐剂多,又嫌那个太贵,这个是甜的,那个上面的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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