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兔子的销路却是他的一个难题,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去找,如果让他杀了兔子光是卖兔子皮,其实也不少,不过莫天涵习惯性的按照前世他的作风,将一件商品经营到它的最大价值,所以他做了个详细的计划书,只是写完了之后才恍然,自己虽然也算是有点小钱儿,不过可支撑不起这么庞大的计划。
不过他没有钱不要紧,有人有钱啊?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开钱庄的!嗯,就去问问看,能不能贷款呢?
田金松正在书房里独自一人坐着,手上还拿着一张信纸,信纸上面所说的事情,让他烦心的很,叹了口气,揉了揉鬓角,将信用火折子烧了干净。
有人前来禀报:“老爷,莫爷来了。”
田金松一扬眉,立即起身去了前厅,莫天涵正端坐在那儿喝茶。
“莫爷。”
“田老板。”
田金松落座后,莫天涵首先开口:“今天来,是来道谢的,那件事情多谢田老板的帮忙,如今总算是解决了这桩心事,哪怕我再出去打猎,也不担心会有人去家里捣乱了!”
“莫爷客气了,如果不是那家人自己手脚不干净,咱们就算是想法再好,也没用武之地啊!”田金松对莫天涵能拿出那么一个办法,的确很是佩服的。
“莫某带了些山里的野味,权当是谢礼了,给田老板尝尝新鲜,希望您别嫌弃!”
“客气客气,莫爷的手艺,在下可是久闻大名啊!”田金松听莫天涵说他带了好东西来,吃惊的同时,又很高兴,一扫脸上有些阴霾的模样。
他不是一般的钱庄老板,自然知道这位莫爷的底细,不过莫天涵并没有因此而拿捏身份,反而是对他多有礼遇,要知道虽然朝廷并不歧视商人,但自古的士农工商兵,士者第一农民第二工匠第三商人第四兵丁第五的排序方式,还是让商人们总感觉低人一等,一般有些人,是不愿意结交商人的。
“不是从我那小弟那里听说的吧?那小子走的时候,我夫郎可是给他搬走了我半个仓房啊!”莫天涵一听就知道田金松是从哪里听来的了。
“哦?真的么?哈哈!当时我只是听说……”。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谈了很多,渐渐的,田金松觉得莫天涵这人很有意思,因为他们谈论的都是各地的美食小吃和特色佳肴,田金松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自认吃过见过的也不少了,不过莫天涵随口说的几个菜色,他是听都没听说过,更何况某些菜名,即文雅好听又含有寓意,还有那些小故事,都是那些菜的来历以及讲究等等,听的他直觉的这要是吃上那么一口,今生足矣。
中午田金松宴请莫天涵,桌上的菜有莫天涵带来的东西,也有几道是田金松家的厨子做的拿手菜。
田金松又好酒,从自己的私人藏酒里,开了坛赛飞雪,这酒是比较甘冽的一种烈酒,他知道莫天涵曾经在西北军待过,这种酒肯定适合他!
这酒莫天涵的确喜欢,不过不是田金松以为的那个原因,而是他来了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喝到与前世低度白酒最相近口味的酒,真是怀念啊!
“唉!”田金松叹了口气,因为喝了几口烈酒,他也放开了,将脸上的强颜欢笑取了下来,愁眉苦脸。
“田老板可有难事儿?”莫天涵不解,这个田老板是太子殿下那个小弟的人,怎么还有他发愁的事情么?
“你们都退下,守着门口别让人打扰爷的酒兴!”将伺候的人都撵出了饭厅,这才正眼看莫天涵:“莫爷,实不相瞒,我心里愁得慌!”喝了一杯酒,接着说:“主上现在在那里举步维艰,我有心想帮忙,无奈有心无力,除了能帮上点儿小钱儿,其他的事情,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全靠主上自己硬挺着,这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在京里的局势不乐观么?”莫天涵收敛了下神情,不由的追问了一句。
“您是不知道,主上没有外戚支持,虽然有大义的名分在,不过那位坐镇西宫的也不是简单的人,那个庶出之人更是经营有道,在主上年幼的时候,就抢占了先机,现在那些人,分为四个势力:主上的人;那个庶出的人;今上的人和太师的人。”大概也是喝多了些,田金松就跟莫天涵分析了一下朝野现在的势力划分以及太子殿下目前的处境。
“太师的人?”莫天涵第一次听说,他知道他说的主上就是太子殿下,庶出之人其实就是三皇子,今上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可这太师是何人?
“太师就是老太师,他本是今上的爷爷,也就是宁晋帝的伴读,曾经负责教导先皇,被封为太师,后来今上也是他教导出来的,又被加封为帝师,主上年幼的时候,他也教导过主上,只是五年前,他的夫郎过世,老太师伤心欲绝,宣布封笔停朝,退隐于市,天天在太师府里,教导他夫郎给他生的唯一一个哥儿为己任。”
“别看老太师远离了朝堂,不过他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日后今上登基,那就是四朝元老三代帝师,所以那些人里,都十分敬重他,也跟着老太师自成一势!”
“他们是两不相帮,就连今上也无法奈何他们,那庶出之人虽然也有些手段,不过却不敢相挟,主上虽有意拉拢,却也无法强求,只能敬而远之了。”
“这样一来,主上的实力一直都没多大变化,而那生了庶出之人的人,却稳坐西宫,主上渐渐大了,如果没有实力,一旦被那人有机可趁,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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