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跃动着,四周静得可怕。
他以为时间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其实也不过是片刻间而已。
忽而眼前一花,身体陡然一轻,回过神时竟是坐在了宁如谦的膝上,段昔瞪大眼,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他。
“师父?!”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一年才回来一次?”宁如谦的眸色深如潭水,他箍紧了段昔的腰,埋首在他肩窝处,月白中衣随着他的动作自肩头滑下。
段昔还未来得及消化宁如谦所言,目光便牢牢的盯在了宁如谦光裸的肩背上,一时间是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如此近在眼前,哪里还能坐怀不乱!
一个激灵回过神,他的手已经大咧咧的探上前,摩挲着宁如谦的肩背,手下的触感不是女子那种水灵的嫩滑,而是纹理紧绷细致,抚摸上去暖融融的,比想象中的更让人情不自禁。
被段昔这般无意识的抚摸摩挲,宁如谦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他伸手扶住了段昔的后颈,将他按压下来,两片唇触碰一起,有种滚烫到会伤人的错觉。
段昔一愣,随即抱紧了宁如谦,轻启薄唇,舌尖探出,犹如挑逗似的,舔着他的唇角,滑入他的齿列,与他互相吸吮着,他半眯着眼看到宁如谦如水的眸光,愈加的情难自控。
连宁如谦将他的发髻打散亦是浑然不觉,束在发冠中一整日的长发顷刻间滑落下来,随之落下的还有他身上的衣衫。
他们很急迫,都急着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
原来可以牢牢的抱紧一个人,竟是如此的令人着迷。
段昔迷迷糊糊的察觉到有一丝不妥,他乌黑的长发在枕面披散开来,绯红的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薄唇一片嫣红,有种平日难得一见的纯真可爱,如此模样便是天香楼的花魁也要略逊一筹。
宁如谦搂着他腰身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俯□正要覆住那诱人的薄唇,段昔突然猛地眨了几下眼,就要撑起身来。
——“不对!”
宁如谦盯着他缓缓道:“不对?”
段昔用手肘支起半个身子,急急道:“我的设想不是这样子的!”
“设想?”宁如谦不解。
段昔试图坐起身,无奈宁如谦牢牢的把他困在双臂间,他只得咬牙说道:“师父……我应该在上边才是!”
“……”宁如谦这下听明白了,挑了挑眉,道,“为什么?”
事到如今,段昔是豁出去了:“我好歹阅书无数,师父你清心寡欲……我怕……”
宁如谦表情一怔,尔后低笑出声,他从未在人前如此笑过,段昔见了心肝又是一颤。
只听他徐徐道:“你怕什么?怕我不懂人事,弄伤了你?”
“……不,我没这个意思……”段昔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对上宁如谦的视线。
宁如谦近乎霸道的将他重新压在了身下,在他耳侧低语道:“别怕,我教你。”
教我……?!段昔紧拉住一丝清明,想起曾在天香楼遇到过宁如谦……
“师父你好奸诈!”段昔在暧昧的惊喘中憋出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自食其果的段小昔╮( ̄▽ ̄quot;)╭
吾辈努力看看能不能赶在2012前完结此文/(tot)/~~来吧,亲爱的们,赐我力量吧(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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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徒弟在下八...
胡天胡地一整晚的后果便是差点起不来床。
段昔趴在床上,拉扯着薄被覆住了自己的脑袋——昨晚混乱到只能用“荒唐”二字来形容,情到浓时,他竟差点扯下宁如谦腰上包扎好的绷带,幸亏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他挂在宁如谦身上是进退不得,加上又死死忍着不出声,脑子更是发涨,最后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待醒过来,天已大亮,浑身清爽,哪里还有昨晚的粘腻。
一想到师父还特地给他清理了一番,段昔更是不肯把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
在旁的宁如谦撑起身子,声音分明带着淡淡笑意:“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怎么办。”
“哈?”段昔一听,这才连忙松开了手,探出头来,对上宁如谦漆黑的眸子,那里头是昨晚看到的无尽温柔的情意,于是忍不住又伸手过去,从宁如谦的眉弓开始一寸一寸的摩挲着,“师父……”
“如谦。”宁如谦道。
段昔低笑:“可是我习惯叫师父了。”说着他像只猫似的,头颅往宁如谦的胸前蹭去。
他们的手臂交缠着,肌肤相熨的暖意便是在这七月流火的天气里,也让人舍不得分离开来。
直到段昔触到了宁如谦腰侧的绷带,这才跳了起来。
他身上未着寸缕,一把跳下了床,“哇”的叫了一声,把薄被拉了过来,正要包住身子,却见宁如谦也起身下了床,从半掩的窗子漏进来的天光把那□在空气中的肩膀、胸膛、腰背,乃至笔直的双腿,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披上外衫的模样利落而又优美,看得段昔直发愣。
宁如谦随意披好了衣衫便转头看他,见他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了些,探手从柜上的包袱里取了一套衣衫过来,先是短衫裤子,给段昔套上,然后是天青色的软罗袍子,系的是同色的腰带,接着又替他束好了长发,动作不急不缓,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段昔素来脸皮厚,此刻的温存却让他连耳垂都红透了。
“师父你的伤口要重新包扎,我去叫小二打盆热水上来。”话音一落,人已飞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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