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似水见他一步步走近,身上绿光甚是刺眼,不觉头晕目眩,但她还是苦苦忍住,咬牙道:“你……你不要过来!”
柳旭却知他是吸取了化生树灵气,功力之高,只怕在场无人能够抵挡,当下紧握铁拳,闪身挡在柳似水之前,喝道:“水儿,快回去!”
柳似水摇头哭道:“水儿不走,水儿要和爹爹同生共生!”但见父亲瞪眼过来,目光竟如刀子般锋利,不觉一怔,在她的记忆中,可从没见过父亲有过如此严厉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下意识得向后退出,但若就此弃父亲于不顾,却是决计不能的。
正矛盾间,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水儿,你……你快回来啊!”柳似水回头一看,却见明离向着自己连滚带爬,身下血迹斑斑,不禁芳心大乱,忙跑过去扶起他,气道:“你伤得这么重,干么……”但话到一半,却被明离紧紧抱住,却听他喘息道:“水儿,我不要你去送死!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若是换做平日,听他如此表白,柳似水自是感动不已,而今她却有些左右为难了,一时不知该如何答他,唯有任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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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柳旭惨声而呼,又听“砰”的一声重响,却见那黝黑铁拳断成两截,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而柳旭全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柳似水大骇,挣开明离,奔到父亲身旁,正要相扶,却见他伸手一阻,单手支地,自己缓缓站了起来,嘴角鲜血潮涌,惨笑道:“徐坤乾,当年柳某心慈手软,饶你一命,如今看来可真是错了!”
墨瞿见他遭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击,仍是未死,颇是吃惊,冷笑一声,道:“你这伪君子,如今却还来假仁假义!当年在不归山若不是你满口什么礼仪廉耻,我妻子也不会羞愤自尽,当时我便暗暗发誓,总有一日定要找你报仇,如今你死在我手中,可一点也不冤!”说罢浑身绿光如炬,连双眸瞳孔都变成了绿色。
“什么妻子!无耻淫贼,勾引他人妻子,却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墨天性子本来甚是谨慎仔细,极少冲动行事,而今却因墨瞿一言,便大怒跳起,暴喝道。
墨瞿看他一眼,眼中怨毒更是难以复加,讥笑道:“你自己看不住老婆,却来怪我?”随即狠声道:“更何况她自嫁你以后,没过上过一天快活日子!你扪心自问,可毒打过她多少次?”
墨天脸都青了,怒道:“我怎么管老婆,干你屁事!”怒哼声道:“你小子从小便对她有非份之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柳似水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甚感惊奇,心想两人原来是对情敌,如今却是翻出老帐,争风吃醋,但仔细一想,又觉不对,这墨瞿两鬓早白,瞧模样当在天命之年,而墨天才过不惑,算起来都能做父子了,又怎会同时恋上一个女子?
但她却不知墨瞿这几年处心积虑,满心报仇,没墨天这个岛主过得安稳,自然容易衰老。
正惊疑间,忽听墨笑痴叫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娘真的跟这老头……”他虽生性不羁,但下边的话关系母亲名节,却也是难以启唇。
墨天老脸一热,怒道:“他分明是胡言乱语,你也信他?”
墨瞿哈哈一笑,对那野人道:“轩辕,你可知道自己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那野人轩辕听他说起自己,看了墨笑痴一眼,满脸不解之色。
“胡说八道,这野人焉能与我儿子相提并论!”墨天今日格外冲动,落入计谋之中。
如此一来,连墨笑痴也相信了自己母亲确实不守妇道,与他人私奔。东莱岛远离中原,且岛上居民多为土著,未受到汉人文化影响,并无女子三从四德的观念,但终究是男权至上,若一个妻子与其他男子私奔,对丈夫儿子而言无疑是莫大羞辱,更何况墨笑痴自出娘胎以来就从未见过自己生母,免不了有所幻想,将她美化成一个贤良淑德、相夫孝子的好母亲,却不想现实如此残酷,慈母变成了dàng_fù,墨笑痴心中当真是说不住的苦闷,伤势加重,跪倒在地,不住呕血。
墨笑朱虽然与他自小不睦,但见他突遭如此重的打击,心中不忍,强吸了口气,单掌抵在他背后“天柱穴”,渡了一股真气过去,助他调解内息,稳定心神。
墨笑痴得人真气相续,心中舒坦了许多,但见恩人竟是是墨笑朱,如何能领情?冷哼道:“别以为我会谢你!”
墨笑朱笑道:“你若真要谢我,我可习惯不了!”
墨笑痴道:“如此最好!”
墨笑朱道:“笑痴,你不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说这话时,语音明显高了一些,显然有意让所有人都听见。
墨笑痴奇道:“什么古怪?”抬头看见那野人,恍然而悟,道:“对啊,这野人既然是墨老爷子亲儿,又怎会流落荒山,更是全然不通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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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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