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上岸了。”奥茨玛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闻到了,那个家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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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幽浮完全不懂为何我下个船都会一脚踩进离岸边那么小个缝里去,以至于我捂着差点瘸折的酸痛脖颈行走在如海的死寂林厦中时他一直围着我转来转去,连带着被某种电波所干扰失去了扫描全图功能现在只能作为小型炮弹来辅助攻击必要的时候还能当做手榴弹扔出去的小小幽们也跟着他上上下下变着法儿的360度无死角观察我,弄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变成了太阳。
“小小幽爆炸范围是30米,小心丢不远来个同归于尽啊。”不过这也验证了奥茨玛之前所说“这里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一切”的猜测,毕竟这还是小小幽们第一次吃亏。
长长的街道蜿蜿蜒蜒,举目四望入眼的皆是相同的景色,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大厦一个比一个华丽一栋比一栋冷硬,充满情怀的落地窗上还粘着扭曲的尸体,腐烂的皮肉遮不住生前的惨状,大开的嘴巴像是在与老天倾诉着不公,外突的眼睛牢牢盯住我,好似在艳羡着我的生命。
……不不对啊那眼睛还能动啊我滴妈!不管我是向前向后还是左右摇摆都视着我不放!感情这位大哥你是个活的?粽子?
……粽子又是什么啦。
“你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奥茨玛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你为什么不去买彩票”的疑惑。“能一下子遇到这么多的观察者。”
“什么者?”
“观察者。它们没有攻击力,因为只有眼睛是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它们通过视觉来捕捉食物所在的位置,被告知给附近需要进食的丧尸。而且看这数量……少说也得百来只吧。”
那你为啥还这么淡定啊!!!百来只会把我们肯的渣都不剩吧!!!
“绕过视线范围不就好了吗?”奥茨玛语气惆怅。
为什么简单的丧尸世界里会混入“监考老师”这种奇怪的设定?而且还是在同一考场同时监考我一个人——哦不对是六个——总之你能想象四面八方都是密密麻麻充满深意注视着你的眼睛的情景吗?比nor还吓人啊!
等等这又是啥?!
“它们只会转达在看到的你时你所在的位置,而不是像实况转播一样随时汇报你的方向。”
欲哭无泪。明明丧尸才是主角啊连通风报信的小弟都出来了!我到现在还只有神交师傅电脑队友,就不能来个外援吗?
所幸视觉盲点还是有的——比如它们的正下方。我也因此而紧贴在大厦的一侧顶住来自马路另一侧视线的压力蹑手蹑脚地往前挪,并且在听到有其他微小地吼叫声接近时又小心翼翼地加快速度躲过丧尸的追逐。幸亏它们没有真正的思想,不然肯定会说“快来吧围死这个慢吞吞的2。”
在浑身上下都被汗浸了个湿透后我终于摆脱了这一轮的监视,来到了平易近人的普通楼房区。虽然从一扇扇窗户上还会张开几双眼睛,但数量已经极为稀疏了。我前脚进入大门后脚钻出窗户再回头看时,发现它还直勾勾地守着我消失的方向。我心下一喜,找准了规律后躲避地也越发通畅了起来,在楼房间穿梭也是游刃有余,整个人利落的不可思议,就如有了猫咪肉垫一样落地无声,动作间只能闻到自己的呼吸声。
“……下!”
“……停下……”
“回头啊!!”
不同于奥茨玛平日的声音来源,这话语话是直达心底,里面蕴藏的情感那么炙热那么急切,像是最熟悉的情人用尽全身力气呼唤只为让你不要再前进。那一瞬有眼泪顺着脸颊嘀嘀哒哒往下淌,我知道他喊的人不是我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不要被情绪左右。”奥茨玛的声音不复以往那般平静,可能是我承担了哭泣,而他承担了感情。“继续向前。”
我糊噜了一把脸,放手间手心上似有一抹血迹,大概是嘴唇干裂所致我也无暇多管,直接放飞了幽浮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跟随着他义无反顾地前进。
高耸的大厦再次一幢幢拔地而起,把天空捅的支离破碎。不知生活在这座繁华都市里的人们是否会偶尔想起幼时扬言要永远记住的蓝天。在咖啡屋里度过清晨,在酒吧里消耗夜晚,可曾会记起那一亩亩被梨平的绿意?
以消亡栖身之所来换取科技与时代进步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那么……我脚步一顿,那么这些丧尸、这个末日,是不是“自然”用来清理垃圾、清理只会浪费资源的我们的一种……手段?所以误入迷途的我就如金子一般闪耀的垃圾误入了回收站?
废墟上匍匐着断手断脚龇牙咧嘴的丧尸;仅剩了半边身子、摇摇欲坠的楼上还攀着跃跃欲试的跳蚤,细瞅还有两只是那天在桥上的“手下败将”;而前方的那一座将近40米高的旅店外正爬着一个肿胀如球、巨大无比、缠满了绷带的……
“尸王。”
它像人,因为它的头部看起来还是人类,只是从颅顶上方伸出了两条惨白的树枝一样分叉的细骨;它又像动物,因为它宽阔的下腰处生有四条粗短的腿,长而尖的脚爪可以让它轻易地抓漏墙壁供自己攀岩,动作间切碎钢筋与混凝土哗啦哗啦往下砸,而它的目标,则是天台。
那个声音所在的天台。
明明是来救人,可我却险些握不住撒旦之吻,腿也不受控制的发抖。这无异于在豺狼虎豹面前露出胆怯与破晓般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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