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是出名了,可那光彩吗?谣言只会传说你是一流氓!”
“……”关锦没法顶嘴。他知道错了,而且他还意识到自己在挥拳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这次算是你收山前的最后一次,干完这一票,兄弟,洗手上岸吧。”张鹏亮勾着他的肩膀叹气。
身后的保镖们都在笑。
这俩孩子感情好得都让他们有些嫉妒,再加上都是聪明人,在踏入歪路前就已经察觉。要是他们年轻时能有这样互相扶持的伙伴,该多好。
关锦最后还是说服了张鹏亮,不用他去质问,而是关锦自己去“投案自首”。
让保镖们把张鹏亮送回家,他自己来到青森堂,手心捏着一把汗,敲开了林耀的房门。
正在处理公事的林耀一看是关锦,并不算太意外,以为他是来汇报成果的,就笑着问:“怎样,有没有特别泄恨?”
“……差点成了流氓头子。”关锦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
林耀一惊,不明白他的意思。关锦只好把今晚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自嘲地说了句:“狐假虎威得有些忘形,差点真把自己当老大。”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听完,反倒笑得开怀:“你就为了这件事烦恼?”
“我差点都成臭名远扬的流氓头子了,还算小事?”关锦瞪圆了眼:“你太纵容我了吧,还是你就有心把我培养成阿龙那样的人?”
“可你还不是绕回来了吗?现在有这个自觉来跟我汇报思想,说明你还是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林耀的笑容变得有些恶劣,“我要是告诉你,我故意让你狐假虎威的,你会怎样?”
“干!你把我当化学试剂啊?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加,然后看反应?”
“只是几个人,就能让你忘乎所以,要是以后我把几百万交给你,你会怎样?你不是要帮我吗?我不把你调/教得让我彻底可以信赖,我怎么能把这么大的权利交给你?”
“……你,你干嘛给我几百万?”关锦立刻结巴了。
“我钱多了没处花,让你帮我花,不行吗?”他傲慢地哼了声。
又是“有钱没处花”的理论!贫民关锦又嫉又恨。“要是我今天得意忘形得飞上了天,不肯下来怎么办?”
“首先,你会成道上的名人,接着你会被很多我都说不清来历的家伙骚扰,然后你会莫名其妙地成为各种事件的漩涡中心。最后,等我把所有支援抽离,你就会重重地摔到地上——当然,我会保你不死——最后你还是会清醒过来。”林耀毫不掩饰地将阴暗的想法全盘告知,听得关锦脸色从白变青又变黑,最后成紫。
“说你是奸商,还真对得起这名号!”涉世未深的少年恨恨地骂。
林耀一把捞过他的脑袋,用脸颊蹭了蹭,笑得像个小孩。也只有对着这家伙,他才会如实坦白自己的内心,即使说出如此过分的话,也不担心气走这家伙。明明对他人来说宛如剧毒的阴狠,却能如此轻松地晾在阳光下,阿锦,该说你是迟钝还是强韧呢?
关锦任由他蹭,只当他是在撒娇。堂堂林家当家对着一个还没二十岁的少年撒娇,这样的情况有多诡异,他却没意识到,似乎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房间的老摆钟突然响了十二下,关锦才想起时间已晚。其实从酒吧里出来时就已经不早了,只是自己怎么也放不下这件事,还是来了青森堂。
林耀很自然地说,今晚留下来过夜吧。
关锦想了想,只好点头。
等他洗完澡换了林耀的睡衣,正准备进客房的时候,林耀从自己房间里探头出来说:“帮我揉揉脑袋,疼死了。”
于是少年只好关上客房的门,先去伺候这位大爷。
等抱着他的腰的青年睡过去的时候,少年才发现自己居然再次被困在床上挣脱不得。
无奈,只好顺着姿势躺下的少年没注意到,抱着腰的人勾起了再邪恶不过的笑容。
送上门的狼崽,不好好占一下便宜怎么行?
所以当关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会觉得嘴巴有些痛,那简直是理所当然。
两人一同起床,一同洗漱,一同吃早饭,然后一个去上班,一个去上学,一旦关锦习惯这样亲密得有些过头的关系,要想再纠正,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就连陈允衡都觉察到了什么。
当他听说两人睡一张床的时候,差点没跳起来。比两年前成熟稳重了许多的青年此刻像是变回了少年的模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时候已经是年二十八,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置办年货的日子。关锦被老妈使唤着去买年桔盆花之类的大东西,便叫上最喜欢买这种节庆玩意的陈允衡。
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因为当他跟他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后,这个关系如同死党的青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大猫,反应剧烈。
他想起这人其实跟林耀曾经还是情侣关系,对于这样的亲昵自然是有抗拒的。
可惜他完全误会了。
陈允衡对此事唯一的感想就是不可思议。他跟林耀这么多年关系,林耀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孤傲,骨子里冷漠又狠毒,严重缺乏对人的信任。以前的床伴都是在外面酒店解决,就连自己,也只能睡在客房,大爷他有兴趣了就来临幸,哪里有过林耀亲自勾人上门的记录?!
他上下打量着关锦,脑子一片混乱,甚至还冒出了匪夷所思的念头:
莫非这孩子到了夜晚会变得美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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