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怎么又翻新了?”
“没有,只是换了几件家具,我舅舅总是喜欢帮我折腾。”
“把米洗了。”厨房里传出流水的声音,成扬洗着手喊了一声,擦了手就开始做菜了。
等鱼盖上锅蒸上的时候,他出了厨房打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呢?”萧越问。
“小野。”
萧越脸上不高兴:“这时候喊他来干什么?”
“我打个电话让小野过来。我不在,没人做晚饭,要么我现在回去吧,反正饭也给你做上了,小野还在家等着我呢。”
萧越赶紧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来来来,我正好也想他了,赶紧叫他来!”
成小野平时只爱一个人闷着,萧越这地方他也只来过两次。
进门来,成小野厅,眼皮翻到半截儿,朝沙发上一坐。
他先是看了一眼在厨房盛饭的成扬,然后对萧越说道:“在市中心,你住的这地方可谓是豪华了,整齐亮丽又大方。品位还算不错,这些是你自己收拾的?”
萧越斜他一眼,叠起长腿:“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是个有这种高端自理能力的人,你一定是定期请家政。”
萧越冷哼一声:“羡慕?”
“你住这地方月租多少?”
“六千。”
“你为什么不住校?”
“你不也不住校吗?”
“我有洁癖,宿舍里乱。”
“我也有洁癖。”
成小野做了个闪眉的动作:“我发现你很有钱。”
“一般般,你别瞎说。不然你哥得说我挥霍了。”
“你看,你游戏里买装备买过两万的,上回打架,你把五个人打伤,医药费一掏六千没眨眼,而且,我见你带过一只的fs。还有,我上回坐在蓝光书吧的窗边,看见有人开车接你,迈巴赫。”
其实成小野也是通过成扬才认识萧越的,在他眼里,这厮就是个喜欢时时刻刻粘着自己哥哥的胶棒,只要有成扬的地方就要有他,防不胜防,避不胜避。但有时候一深想,他表面插科打诨,又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就比如说他这挑眼看人的眼神吧,看着像个轻佻随意的人,但是这品味又不像是随便凑合的,吃穿用都显出挑剔,做起事来却又像个混混......其实,也的确算是混混了。
但混混里也没他这么能打的?
成小野初一的时候,因为脾气孤僻,常受排挤,严重的一次,遭过校园暴力。
那一次是成扬放学来接他,成小野已经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左边一只眼睛肿胀的无法睁开,直接送到了急诊做手术。
成扬那次在急症室外哭了,当时萧越抱着伤心自责的成扬,什么话也没说。
由于成小野是被蒙头挨打,即使猜到是谁,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校方只能给予慰问和经济补偿。
成小野只是猜测式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萧越在一旁听到了,等成小野出院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来上学。
直到现在,成小野也并不知道此事是否与萧越有关?
后来直到事情过去了一个月后,成扬依旧每天坚持接送成小野。
这一天走到巷子口,黄昏的暮光照进巷子,七个高大的青年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他们手持铁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对方嚣张的承认着,他们就是那个被开除的学生花钱雇来的,目的就是要第二次送他进医院,这回要残他们兄弟俩一人一条腿。
没等他们再靠近,萧越滑着滑板就冲进来了,对,那时候的萧越依旧懒顾学业,并且疯狂的迷上了滑板和篮球。他像暴风一样冲进了狭窄的巷中,带着跋扈而不可一世的眼神,朝向一帮成年的流氓。
带头那人的手还没摸上成扬的脸,就被萧越踢折了,他自己一根汗毛没倒,生生把对方七人打得往公安局躲。
从那以后,成小野再也没见过那帮欺负自己的学生,连扬言要欺负自己的人,位子也空了。
他一直不知道这件集体开除的事,是否也跟萧越有关?
萧越是什么背景,他自己似乎从不打算刻意说明,他只说母亲去世,父亲在国外,自己现在留在国内跟舅舅过,可能完成学业就要出国回到父亲那边。
对此哥哥也从未怀疑过什么,成小野也就无心去追究什么。
但自从上大学后,他发现这人的经济力量暴露的越来越明显。
看着成小野一副深深打量自己的目光,萧越拿手掸开他的视线,点燃一根烟:“绕来绕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成小野赶紧干咳两声,萧越立刻想起成扬还在,于是麻利的把烟摁了,还不忘在空气里掸了掸烟味。
成小野继续道:“你有钱,这很明显。你家是干什么的?”
“做生意。”
“废话,做官要是有你这么挥霍的儿子,早登报了。我是问你家做什么生意,上市公司?”
萧越冷笑着打量他,带着不真不假的口气:“跨国公司。”
“嚯,那少爷你过成这样算是节俭的了。”
“我说跨国你就信?拐弯抹角,有什么目的就说。”
“你的脑细胞终于增长了。”成小野损完一句,也很直接:“上次你买的那装备,给我买一套。”
“你再说一遍?”
“好啊,我跟我哥说去。”
萧越将两条大长腿朝白瓷茶几上一放:“你去,我家是有点儿钱,这事儿你哥知道,不拦你说。反正上学期间靠老爹养着这事儿也不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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