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站在窗口,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虽然什么也不会知晓,可他就是睡不下。快到四点秦贻才上床,躺下合眼也无法入眠。早上不到七点又醒了,最后他像是想确定什么似的偷偷去了船屋。暖手炉早已冷了,毯子裹成一团丢在沙发上,整间屋子并没有人气,反而被阴冷和潮湿肆意吞噬。
回来,只简单吃了些东西,中午暖暖的太阳爬进屋内,晒在伏案写字的秦贻身上,他才有了几分困意。而至于这困意究竟是源自于疲倦、暖阳还是眼睛的疲劳,秦贻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他睡也没怎么睡踏实,睡的很浅。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在为那个男人挂心。
“你不刻薄浑身难受是么?”
丁易看着秦贻起来,披上了睡衣。
“看见你难受才是真的。又是人模狗样了,少主人。”
秦贻想去洗脸,却被丁易一把环住了腰,“你很欠收拾。”
“你性欲就这么强啊?”
“我正当年,不行吗?”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贻看着丁易,想到的却是谢志意。
“放手。”
丁易没想到秦贻会这般冷硬的拒绝他,甚至,他从他脸上读到了一个词:嫌恶。
他不喜欢他跟他对着来,偶尔耍耍脾气就算了,他这样让他很下不来台。
手腕被拧的很疼,腰也被死死的箍住,秦贻拗不过丁易,但他内心里的那股别扭似乎更占上风,他踢了他。
丁易吃痛,这一下实在来的突然。这也惹恼了他。他想也没想就把秦贻扔到了床上。男孩儿想起身,被他大力的压制住了。
他抓他,他就扯下他睡袍的带子束住他的手;他踢他,他就用力按住他不安分的腿;他咬了他,惹得他差点儿给他脸上重重的一拳。
那拳头即将落下,秦贻闭上了眼,准备吃疼,却没想到,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微微睁眼,他凝视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因为愤怒而略显狰狞的脸。
“你放手!我现在不想跟你做爱!看到你我就能想到……”秦贻发现那名字他竟然哽咽在了喉中。
丁易愣了一下,一瞬间表情变得更加可怕,“我也不想操你。至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了。”他说着,完全扯开了秦贻身上的睡袍。
秦贻消瘦,皮肤也白,那两条腿此时在丁易看来更像一双孩子的腿。秦贻挣扎着,并不安分,他还从不曾这样激烈的去反抗他。踢打间,他的腿分开,会阴处的装饰物令丁易更加皱紧了眉头。
他伸手捏住那银白色的长针装饰物,“我还没嫌你是他玩儿剩下的呢!”
他终于把他惹哭了。秦贻死死的抿着嘴唇,硬生生的想忍住眼泪。然而,就像珠链断了线,你怎么能阻止他们的坠落呢?
那装饰物被取下来,并没有疼痛之感,然而有异物硬生生的穿进去,疼的秦贻几乎叫出声来,他哭的眼睛朦胧,看不清丁易将什么穿了进去。他不再敢踢打,他令他疼的几乎要昏厥。
若不是丁易伸手过来擦拭他泪湿的眼睛,秦贻不会意识到自己出血了。丁易的手指头上有血,现在也一定沾染到了他的脸颊上。
“我没想……让你哭。”
他听到他喃喃的低语。
“别哭了。”
秦贻狠抽了丁易一耳光,那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丁易并不还手。秦贻也不罢手,他纤细的手攥成拳头,结结实实又给了丁易一拳。
他再去动手,被丁易钳制了。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秦贻的眼睛潮湿着,丁易对视了一会儿就回避开了。
秦贻隔着衬衫咬了丁易,那痛令丁易腐心蚀骨。
要是彻头彻尾的没有廉耻就好了。秦贻想。可怕的是,最后你发现自己还有着那么一点廉耻,在做了那么多丧失尊严的事情之后。
丁易非常的懊恼,他不知道怎么他们就这样了。他并没想找他麻烦、羞辱他,他只是想上来看看他,让他知道他回来了,作为谢晓辉光明正大的回来,再不用藏匿着、要他来接济他什么,给他添什么麻烦了。买那个装饰物也不是这样的用途,只是他看到觉得很好看就买了下来,本是一对耳环。诚然,他不希望在他身上看到谢志意留下的痕迹,那他也想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将它镶嵌在秦贻身上。
他令他难过了,自己却也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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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傍晚开始下起来的,那时候丁易正在余芝的房间内,他陪她吃饭、说话,陪她笑。
她的脸色苍白,用力笑,往日的潮红都难能浮现。肺炎还令她说上几句话就会猛烈的咳嗽。
余芝是那一天受了惊吓,又有些受凉,养啊养也不见起色,最后转为了肺炎。那一天的经历李默在他们回嘉华庄园的路上详细的叙述了。丁易想,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那样一种情形之下,寸步不离开她的弟弟,究竟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呢?想来,余芝对于谢晓辉,与谢晓辉对她都是坚不可摧的亲情。这不禁令丁易艳羡。
而当余芝的手握住他的手,丁易感觉自己似乎正在偷走属于谢晓辉的东西。
要离开的时候,余彻过来了,他并不敢直视丁易,而是将视线全部投注在了余芝的身上。
丁易与李默回了房间,他们各有各的心思,谁也不与对方说话,都是安静的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
秦贻抿着嘴哭的样子始终萦绕在丁易的脑海中,直到他困倦的睡去,也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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