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饶有意思的名字:希望。
缓缓的点燃一支烟,谢晓辉下了床,决定去冲凉。他喜欢这里的环境,喜欢露天的浴室,他也需要令自己精神一些。
他是洗漱完回来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不对的,衣橱里只挂着他的衣服、旅行箱也只剩下他的那一只。
他囫囵的换好衣服,甚至衬衫的纽扣都扣错了一颗。给服务台挂电话,小姐流畅的英文他却半数听不懂。
拿了房卡离开房间,这时候谢晓辉才发现自己扣错了扣子。
大堂很远,幸而路过的电瓶车停在他身旁,他上去,用蹩脚的英文告诉司机,他要去酒店大堂。
他离他而去的消息,也正是谢晓辉在服务台获知的。
他说着也许正确的词汇,讲着并不标准的英文,试图令服务台明白他的意图。后来来了一位领班角色的人物,他用语速缓慢尽量简单的英文告诉他:李先生已经离开了,留了一封信给他的同伴。房间订了一年整,他可安心居住,任何附加费用可采取签单的方式。
谢晓辉不再听他说话,而是当即拆开了信封。
就像李默的少言寡语,他的文字也是极为简练的:好好休息放松,等我办完事回来接你。
办完事?
谢晓辉几乎愣住了。房间预定了一年,他究竟办的是什么事?
显然,他留下他,自己回了嘉华庄园。可是,单单只是他回去,那是行不通的。由此,谢晓辉想到了从他带他离开那一刻起,实际上李默就背叛了他。他一定与丁易商议好了,他们是有预谋的。
遗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再次被人遗弃了。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房间的,只知道他坚决用走的。而这一路,他的脑子都很混乱,太多的事闪现其中。
如果说,母亲曾经对他的遗弃与否定,身为婴儿的他还无从感受,那么,此刻,当李默的舍弃与否定摆于眼前,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受呢?
他是那般的信任他、依赖他,他却和丁易一样,认为他什么也做不成。
这种舍弃不关乎他们之间的微妙感情,比之更糟的是,关乎他的尊严。
凭什么,他就要被轻视,凭什么,每一个人都认为他脆弱并毫无承担能力?他不怕面对毒蛇,因为他不是小白鼠,然而,好像除他以外,谁看待它,都是一只幼小的白鼠,只配蛇来果腹。
他们将他驱逐了,他信任并长期依赖的两个男人。
你可以接受吗?
这个问题谢晓辉问了自己许久。
不能。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凭什么他不可以自己解决?
他不是襁褓中那个嗷嗷啼哭的婴儿了。他有他独立的思维、有他果断的办事能力。他们不能这般侮辱他。
起身,收起那封信,谢晓辉拉开衣橱,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他想,他跟丁易并没什么不同,他能做到的,他当然也可以。方式方法不同,然而他笃定能够解决是毋庸置疑的。他必须做好,他不能令丁易再去替他承担什么。
他身无分文,他讲不好英文,但这些都不妨碍他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他必须回去的地方。
接到许长风的那个电话,丁易刚替余芝盖上毯子。她逐步恢复了过来,医生已经撤掉了点滴瓶停了她的大部分药物。
可以下地外出,她就央求他带她散步。穿的很厚,她说自己像阿福娃娃。
掉了的体重还没能长回来,然而脸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潮红。
在交谈间,余芝问了丁易这样一句话:“晓辉还好吗?”
当时他们的话题停留在余芝的病情上,丁易回答:我身体挺好的。然而余芝的眼神看向他,令他明白这句话并非本身的含义。
他想,这个女孩子大概是第二个分辨出他们的人。
余芝对此不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跟他散步、交谈,笑容仍旧温暖。交互握着的掌心传来暖暖的热度,丁易想,姐姐就是这种感觉吧。
和李默一起到达许长风的宅邸,夜晚十一点已经过了。电话里长者并未对丁易提及要马上见他的理由,只请他立刻过来。他们没有惊动司机,鉴于上次的经验,李默亲自驾车,一路上两人都丝毫没敢放松。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场阴谋的开端。
许长风的宅邸比较靠近市内,奢华的同时不失雅致。不知是装饰灯的缘故,还是最近刚刚修葺过,整体看上去有一种崭新的感觉。
按了门铃,院门缓缓开启,李默将车驶了进去。甬道很宽阔,庭院趋于西洋化的风格,看得出来每天园丁都在精心打点。
停好车,走向正门,李默在前丁易在后。注视着那具背影,丁易不禁又去想晓辉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儿,是不是绝对的安全。李默不说,他无从得知。
佣人从内侧打开了大门,他们随同他进去,上了三楼,来到了许长风的书房。
老者坐在昏暗的光线里,那光线来自一只壁灯。他手里夹着的烟几乎燃烧到了尾部,面前的酒杯中只有杯底还挂着一丝酒。
丁易错愕的看着许长风,他们今天白天还见过面,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他竟然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岁。
“你来啦。坐,坐。”老者收回虚无的视线,起身,从酒柜里又拿出了一只酒杯,他倒上浅浅一杯酒,推到了丁易面前。
“怎么了吗?”丁易很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令这只老狐狸如此狼狈。
长者重新燃起了一支烟,良久才缓缓开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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