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朱代东下午就要回去的,但他在自来水公司匆匆听取汇报之后,并没有让要走的意思。在回水长市委的路上,他把毛智文叫到自己车上,告诉他想在水长市休息一下,有可能会过夜。同时朱代东郑重其事的向毛智文交待,让他把自来水公司谢争鸣的档案给他调出来。
毛智文是何其聪明的人物?一听朱代东郑重其事的要调谢争鸣的档案,他心里马上就留了意。把朱代东送到水长大酒店休息之后,他马上回到市委,让组织部长把谢争鸣的档案调出来,同时向他了解谢争鸣的详细资料。
“席处,朱书记是不是跟谢争鸣有什么渊源?”毛智文拿着档案亲自给朱代东送去,在门口碰到席文轩,轻声问道。他从谢争鸣的档案中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谢争鸣的父亲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大学毕业之后就分配到了自来水公司,但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升到了经理的职务。
“好像没听说,毛书记,是不是你知道什么?”席文轩反问道,作为领导的秘书,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要说他确实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此时也是不会透露给毛智文的。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嘛,算了,我还是直接问朱书记。”毛智文叹了口气,说道。不明白“上意”的汇报是最忐忑的,谢争鸣是水长市的干部,如果是朱代东看上他了,倒还没什么,但若是谢争鸣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却不知道,那就麻烦了。
“朱书记,谢争鸣同志的档案拿过来了。”毛智文看到朱代东从房间里走出来。连忙站起来说道。
“好。”朱代东随手接过档案,示意毛智文坐下后,他认真的看了起来。
朱代东之所以让毛智文把谢争鸣的档案拿过来,并不是他跟谢争鸣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也不是发现了谢争鸣有什么特别的才能。而是因为一句话,中午他去自来水公司的时候,谢争鸣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朱书记您好,我是谢争鸣。”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朱代东很是耳鸣。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他的耳朵还从来没有出过错,而且这只是很普通的自我介绍,怎么出现这么大的反应呢?刚开始的时候,朱代东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以后工作的效率可能打个折。虽说这些年来,朱代东对体制的谈话已经轻车熟路,别人会不会对自己撒谎,他就算不用耳朵,也能辩证的判断出来,但效率肯定是会差一些的。
但后来在自来水公司。朱代东特意测试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听谢争鸣汇报工作的时候,还是有耳朵,而在会餐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情况。而且回到酒店之后,朱代东又刻意测试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
既然如此,那出问题的就只能是谢争鸣了。一句自我介绍。谢争鸣的话都能让朱代东耳鸣。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谢争鸣并不是谢争鸣!
或许这话听起来让人很奇怪,但是官场之中。再奇怪的事情,也有可能出现,对此朱代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毛智文同志,水长市的工作在你的领导下,总体上还是很不错的,我相信水长市的干部群众都很清楚,市里也是有数的。”朱代东放下档案,淡淡的说道。
“水长市的工作主要利益于朱书记的英明领导,和全市干部的上下一心,我只是做了一些承上启下的工作。”毛智文谦虚的说。
“上午我就说过,上任之后来水长市的次数不多,相互之间的交流较少,应该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朱代东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水长市是从阳市划分过来的,包括费旭裕在内,对水长市的干部都不算很了解。为了水长市的团结稳定,市里也一直没有怎么动水长市的干部,这次市委给水长市的财政局长处分,以及免去综合开发区书记的职务,算是比较大的插手了。
“我向朱书记检讨,是我的主动x不够,向赵书记汇报少了。”毛智文连忙欠了欠身,主动作检讨。虽然朱代东比他还要年轻得多,但他绝对不敢轻视这位班长。市里的风云变幻,他也是很关注的,朱代东来焦遂才多长时间,现在已经掌握了市里的大权,这一点就算是他,也是很难做到的。
“有关这一点,我还真要批评你。怎么说,我也是班长嘛,又是一个不太熟悉情况的班长,难道你不应该主动帮助我尽快熟悉情况?”朱代东半开玩笑的说道,祝邦辉上任之后,毛智文向对方汇报过几次工作,但只向自己汇报过一次。虽说祝邦辉原来是阳市的组织部长,是毛智文的老领导,但现在毕竟是在新形势下嘛。
“这确实是我认识上的错误。我之所以犯这样的错误,一是考虑自己人微言轻,二是想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不给领导添麻烦。”毛智文连忙再做检讨,要说水长市今年的经济没有长足的发展,那是假的。但跟城区,甚至是跟焦县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典型的本位主义嘛,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不考虑全市的大局。你这个同志啊。”朱代东叹了口气,说道。
“朱书记批评得对,我今后一定努力改正。”毛智文摸不清朱代东的意思,连连检讨。
“你也不要老是检讨呀,改正呀,犯错呀。过了。你说,你犯了什么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就谋其政,这有什么错?这是很正确的嘛。如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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