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遗想成为压垮朱代东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朱代东还真像他所说,根本就是一个酒桶。孟遗现在暗暗叫苦,他跟朱代东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别人是不能参与进来的。除非自己服软,可是朱代东比自己多喝将近一斤酒,如果现在服了软,以后还怎么在二处立足?
原本孟遗是想给朱代东一个下马威,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让朱代东挤兑得下不台来,他在二处的酒量不算很好,可是至少也没有跟谁喝得酩酊大醉吧?
“孟副处长,我看今天就喝到这里吧,以后再单独跟你喝个够。”朱代东何尝不知道孟遗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他参加工作的这八年时间里,除了在武当山的时候,跟无名老道测量酒量,一次喝了二十四斤白酒外醉过一次外,其他的任何场合,都只是他灌倒别人的份,孟遗想要让他喝醉出丑,根本就不可能。
“听朱处长的指示。”孟遗没有再嘴硬,借坡就下了驴。
看到旁边诧异的目光,孟遗呵呵一笑“朱处长酒量惊人,不愧是久经考验的领导干部,以后大家都得向朱处长学习。”
“孟副处长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别人领导我不知道,但是跟我喝酒,不求喝醉只求尽兴,能喝就多喝几杯,不能喝的话,就别硬撑。”朱代东站起身来,看了孟遗一眼,淡淡的说。
朱代东的说话赢得了满堂掌声,在机关,不能喝酒意味着就不能应酬,不能应酬意味着不能跟领导多做交流,不能跟领导多沟通,想进步的门就会很窄。但是朱代东既然这样说先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至少这样的话,让很多不善于喝酒,也缺乏跟领导交流的人很喜欢听这样的话。
这话也许就是孟遗听了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不舒服归不舒服,朱代东正经是他的领导,就算是说了什么让他难听的话,除了老实听着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对于朱代东这么晚回来,严蕊灵倒已经习惯了。但是谢若飞却很心疼,朱代东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他的满身酒气,嗔怪的说:“你到底是天天工作还是天天喝酒?不要以为你现在年轻,就可以乱来。等到你老了的时候,就会知道,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我自有分寸。”朱代东笑着说,别人喝酒是又伤胃又伤肝,他却像喝补药似的不但能强身,还能健体。有些别人需要喝金装无名才能有的效果,但是他却只需要喝喝酒,睡睡觉就能办到。
“他现在刚刚调到省里,当然要多应酬。要不然怎么跟领导和下属搞好关系呢?”朱思可倒是支持儿子。
得知儿子要调到省里来工作,村里很多人都来找他想让朱书记继续留在芙蓉县,儿子在芙蓉县才工作了一年,可是对芙蓉县造成的变化是巨大的。去年七月一日、十月一日和今年元旦,无名公司的三次分红,可以说一举解决了芙蓉县人们的生活问题。就连朱思可现在也是一个小小的富翁了。
当初为了支持朱代东的工作,他把家里所有的人全部拿来入了股,一共一万五千元。现在三次分红的回报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五万。因为无名公司,芙蓉县不知道出了多少万元户。别的地方还在为一个万元户沾沾自喜的时候在芙蓉县已经司空见惯。
乡亲们要把儿子留下来,这是他们对儿子的信任,朱思可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从内心升起一种浓烈的自豪感。可是对于儿子的工作,他是不能干涉的。甚至就连建议也不可能,儿子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围着自己转,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
现在他所做的事情,自己是一点也不懂。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家里的事做好,让他能一心扑在工作上。
“你啊,就知道护着他。”谢若飞嗔怪的看了朱思可一眼,说。
“第一天上任,是什么感觉,朱处长?”严蕊灵抱着儿子送到朱代东手上,笑吟吟的问。
“这个问题要看你的以记者的身份,还是以老婆的身份问了。”朱代东接过儿子,笑眯眯的说,如果是面对记者,当然是套话回应,如果是老婆相问,就是真实想法了。
“我只担心你的那两名下属,他们可不了解你的作风,如果惹出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可就不好了。”严蕊灵j,以朱代东的能力,来组织部当今处长,绰绰有余。基层工作的复杂远远超过人们的想像,也许机关里多了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朱代东原来能当好县委书记,也就一定能处理好机关里的这些事。
“就算有麻烦,也不过是些小麻烦。”朱代东不以为意的说,他虽然没有在大机会工作过的经历,可是不管是什么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对他来说,都像是浮云。
“哦,今天处里是怎么给你接风的?”严蕊灵见朱代东信心满满,笑嘻嘻的问。
“难道除了吃顿饭之外,还有其他的方式吗?”朱代东反问道。
“这倒是,新任领导来了,除了吃饭就是娱乐,现在人家还不敢跟你一起进娱乐场所。”严蕊灵说,她也做了好几年的记者,对于这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对机关里的事,她比朱代东暂时还要更清楚三些,任何一个新的领导刚上任的时候,机关里的人是不会一下子就马上向你靠拢你。这就好比一个市兽员,他在训练野兽的时候,有一个接触和了解再到亲近的过程。
今天的接风,朱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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